因为晚上睡得早。


    只是，她十点钟睡觉，两点刚过，外面一片漆黑，就被敲响了门。


    曼殊被敲醒了，吓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她胡乱抓了一把头发，闭着眼睛摸索着去开门。


    然后就见颜教授在门口。


    “还没睡醒？带你去个好地方！”


    “啊？”曼殊揉了揉眼睛，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去？


    “赶紧去洗漱，等你十分钟。”


    颜教授非常有时间观念，还看了一下表。


    曼殊也没问去干什么，赶紧回房间，五分钟洗漱，再花五分钟换了一身衣服。


    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头，两边碎发有些凌乱，但衬托得脸更小。


    只是t恤加上牛仔背带裤，看起来整个人活力满满。


    她穿了一双帆布鞋，身上背了个小包，就可以出发了。


    “姥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做贼吗？


    半夜三更的。


    “带你去个好地方。”


    颜教授一脸神秘，然后让家里司机开车。


    到了一个胡同口，停在一家夜宵摊子：“走走走，他家的馄饨，二十四小时营业，卖得可好了。”


    曼殊跟着颜教授去吃了一碗小馄饨，馅儿鲜皮儿薄，确实美味。


    连汤都被曼殊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早餐，也还没到三点。


    曼殊以为颜教授要让她回去睡觉呢，结果上车就听见他说：“你在车上眯一会儿，现在就带你去玩。”


    曼殊？


    这她就真的不懂了，哪里这么好玩。


    需要半夜起来？


    曼殊怀疑，是不是要去偷菜。


    可看颜教授兴致勃勃的，她也不好拒绝。


    这个时间点，曼殊的身体一直处于困顿状态。


    上车之后，她就开始补觉。


    实在是受不了，没有这么半夜出来玩的。


    如果是还没睡，现在出去玩，那可能精神还不错。


    可人已经睡下，再叫起来，就没那么舒服了。


    难道是去钓鱼吗？


    不过，出都出来了，曼殊也只好听颜教授的了。


    她在车上打盹，估计就过了二十分钟，颜教授就把她推醒了。


    “快，到了。”


    外面一片大雾，天黑压压的，曼殊努力睁开眼皮，眼里还凝着水汽。


    “这是哪里？”


    曼殊见颜教授从车里拿出两只手电，自己用了一只，再让曼殊拿一只，有些不明所以。


    “鬼市，听说过吗？”


    “四点半就收市了，咱们已经来得算晚了。”


    确切地说，是夏天四点半，冬天五点。


    那他们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小时多一点点了呀。


    “鬼市，是我想的那个鬼市吗？”


    帝都有几大鬼市，卖的东西是鱼目混珠，各种真假掺杂，来路不明。


    也有奇珍物品，供人捡漏。


    曼殊想明白鬼市，就知道颜教授是带她来干什么了。


    这里可不是潘家园，曼殊是知道潘家园的。


    哪里经过改造之后，已经变了模样。


    “不错，这里就是帝都如今唯一幸存的鬼市。”


    曼殊跟着颜教授下车，也算是开了眼了。


    只见街道两边，密密麻麻的小摊子，每个摊子上都有小灯，灯下人影幢幢，还真像是鬼影移动。


    这里人潮涌动，看起来热闹非凡，却又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