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公民》杀青之后,也就快到了华夏的传统春节了,这几天除了拍摄阶段,休息时间要说大伙最关心的问题,还得是票抢到了没有...
好在春运系统完善,最终大家都成功抢到了票,感受一把春运返乡潮,
那高铁站,真可谓说得上是人山人海。
不过上车之后就没那么拥挤了,至少他们乘坐的动车,是没有无座票售卖的,所以过道还是很宽敞的。
“当年我在南边拍戏的时候,回去正赶上十一,绿皮车厢那是满满当当的,
过道都全是人”几位老演员开始回忆过去,聊了起来。
夏恪上辈子也有这些经历,连连点头:“我也挤过,当时图宽敞,晚上趴到硬座下面睡觉,结果早上就出不来了,过道全是人,憋得我差点尿裤子了!”
绿皮火车不比高铁,几个小时就把你送到目的地了,那一趟下来,几十个小时都有可能,连着好几天吃住都跟车上度过。
卧铺还好,那硬座和无座挤着的车厢,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各种人身上的怪味和泡面味混合在一起,
毫无半点新鲜空气!
“哈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听别人的窘事就是好玩。
“你不错了,你还能睡觉,我当年求学时候坐绿皮车根本不敢睡觉,
死死的抱着包,生怕被偷了!”
“我当时下车的时候,格子衬衫口袋被人开了个口子,里面身份证和钱全没了!”
几人瞎聊着,这车厢基本都是制作组团队,因此也不担心会吵到路人,倒是夏恪听着他们聊天,又回忆起了经典...
经典太多,就是这个烦恼,总能让一些小事勾起点回忆。
夏恪拿起手机,在备忘录上,写下了四个字:《天下无贼》。
前几天聊到帝都烤鸭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前世有个被写进演技教科书里的吃戏片段。
一位歌手出道的影后,吃着烤鸭听着丈夫的噩耗,表面上一直在狼吞虎咽,好像根本没被影响,但情绪慢慢崩溃。
当时因为在吃吃喝喝,再加上相谈甚欢,没有细想,今天这列车小偷的话题一出来,还真让他回忆起来了这部影片。
虽说因为时代的进步,
让绿皮火车和列车扒手变少了很多,但里面影帝级的对手戏和小偷各种“技术”还是让人百看不厌的...
他这边用手机劈里啪啦的,立刻就遭到了霍斌的调侃:“你看看,热恋期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又发消息呢吧!”
这些天,大伙都知道,夏恪这小子,拍完戏吃完饭就匆匆回去跟女朋友视频通话呢。
“不是不是,突然有了点灵感,记录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刚才还聊的热火朝天的几位前辈演员,纷纷噤声,有的看书、有的玩手机、有的则索性打开小桌板趴着睡觉去了,给夏恪安静的创作环境。
环境是安静了,但写着写着吧,夏恪就感觉这部影片还真不太容易复刻,影帝影后级的演员,倒是不难找,但是傻根难找啊。
“王制片,咱电影厂现在每天门口还有人等活儿吗?”夏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道。
王兴思索了一下:“很少了,因为现在帝都拍戏的剧组少了,群演都横漂去了,你问这个干嘛?”
哎,时代进步太快,不止绿皮火车变了,帝都电影厂门口也没群演了,就算有,那宝强哥那样似的人也不一定有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经典记忆的导演,也拍不出没有合适演员的戏啊...
......
帝都南站地下停车场,夏恪正推着箱子,准备蹭电影厂的车回去,就听到身后一阵小跑的声音,接着整个人突然被环抱住了。
熟悉的香味飘进鼻腔,夏恪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春运期间的车站人很多,车很堵,要来可能要提前很久,因此夏恪压根没告诉她自己啥时候回来。
王兴满脸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当然是我说的了,我抠的很,怎么能让你蹭车呢!”
俩人都在一档节目里当了制片人评审,自然认识,张娅菲去问,他也就告知了。
“王制片!”张娅菲这时候从夏恪背后窜了出来,颇不好意思的打招呼道,刚才因为好些天没见面,有些激动,现在反而有些羞涩了。
“哈哈哈哈,张制片好久不见,我现在知道夏恪在节目里为啥选你了,我以为我们是导演节目,你俩楞给弄成相亲节目了嘛!”
王兴向小情侣发出善意的挤兑。
夏恪反手抓住张娅菲的手,来了个十指相扣,接着道:“是,幸好她给我留灯了!”
“嘿,你还秀上了,得,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咱节后见!”
值此春节之际,剪辑的工作自然就放到了节后了。
王兴走后,夏恪右手推着箱子,左手牵着张娅菲,俩人互诉相思之情,什么“想你了”“想我了嘛”之类的话。
很快走进了地下停车场,到了停车场,路人就少多了。
夏恪也是在拐过一个弯,快到停车位的时候,发现没什么人主意,放开箱子,侧身一把搂住对方的腰,接着俯身就要啄。
“问我哪想,我告诉你,亲一个!”
“别...”张娅菲刚喊了一个字,接着就有了触感,闭上了眼睛。
夏恪还是很有分寸的,虽说现在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但是停车场有监控啊,所以小啄即止,在她闭上眼睛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回去再慢慢亲...”
“讨厌,万一我爸妈看见了怎么办?”
“嗯?叔叔和婶来了啊...”夏恪顿时感觉不妙。
“我车限号...”
“你不早说!”
定睛一看更不妙了,刚才没注意,现在看到,张华青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这不怪他啊,张娅菲的车是铁了皮卡球的黄色车,极其显眼和少见,张华青的就是黑色商务大奔,比较常见,他也没想到啊。
夏恪小心翼翼的走到车前,把东西放到后备箱里,坐上后座偷偷观察着前排张华青和易玲儿的表情,俩人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笑着迎接了他,说要带他回家吃饭。
“回家”这个词听得夏恪心里暖暖的,之前可能社死的尴尬情绪被他抛之脑后。
结果,汽车刚一发动,副驾易玲儿伸出一只手,拿着一包纸巾:“小夏,嘴唇沾口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