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拍摄基本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矩阵内的文戏部分,这些都是在实景棚或实景街道进行拍摄的,会利用特效,但利用的不多,也就是胶布贴着嘴之类的,后期把嘴变成完全闭合。
第二个部分,则是在特效摄影棚内,拍摄那些需要大批量制作特效的场景,例如大厦内枪战,打到碎石纷飞、直升机上端着加特林扫射大厦窗户等等。
可以说,在这里拍摄的每一秒的画面,到后期都会变成烧钱的项目。
“嘶,我第一次见华夏人拍戏这么大阵仗,这么用特效的!”基诺的经纪人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基诺说要降片酬,原来是为了有更多钱来制作这部电影。
这华夏导演的魄力真大,敢这么烧钱,就不怕亏本嘛?
要知道,好再来屋的大片很多非系列作,都很难下定决心拉这么多投资、搞这么大阵仗,而这个《黑客帝国》还是初作啊!
“疯子,难怪华夏很多影视圈的人都叫他疯子!”经纪人感叹道。
一旁正在看剧本的基诺闻言抬头:
“不不不,误会了,影视圈之所以叫他疯子,是因为他不讲影视圈的规矩,不管那些潜规则什么的,一心只想拍出好的影片!”
今天是他的单人特效镜头拍摄,现场只有他一个演员。
说完还觉得说得不够,继续说道:“他的大脑也是疯狂的,我根本不知道,脑子该长成什么样,才能想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剧本,你知道吗,即便看了这么久剧本,想起还觉得可怕!”
“看来你对他很推崇!”经纪人笑道。
基诺大方点头:“当然了,而且你有一点说错了,华夏的人拍电影都挺有魄力的,我听说多年前挖资源的老板只塞自己的小蜜进来,对电影一点不管然后就给大笔的投资;
我还听说,华夏一个不到三十岁,一部剧的片酬就能达到可怕的几个亿,比我这种国际影星都要高很多呢!
基诺正沾沾自喜的讲着自己的所作所闻,那边催场的场工喊演员基诺了,他二话不说把衣服、帽子甩给经纪人,露出一个光头,接着走了过去。
正在布置“浴缸”的夏恪看到了这光头打扮忍不住笑了:“诶,这才是程序员该有的发型嘛?”
“蛤?”基诺没搞懂啥意思。
为了拍摄这部电影,他已经剃了光头了,在真实世界里他是个光头,在矩阵世界里,则是带了帅气的假发的。
“不需要懂,你应该有过鬼压床的经历吧?”夏恪说完突然觉得翻译就算说了鬼压床他估计也不知道是啥意思,于是补充道:“就是知道自己在睡觉想醒但一直醒不来,只能感觉胸口沉闷不停呼吸,最后醒来还心有余季!”
这么一解释,基诺就听懂了:“有过,很难受!”
“行,待会就要这种感觉,然后再坐起来,赶紧脱衣服,躺里头去准备拍摄...”夏恪指着装满透明粘液的类似浴缸一样的东西。
如果说嘴巴封住钻蝎子、各种酷炫的对枪是视觉上的冲击。
那当一个活生生的人从培养皿中苏醒,发现浑身插满了电线,周围还是一个个同等样式的培养皿,里面躺着人类,瞬间汗毛乍起,毛骨悚然,则是对心灵上的剧烈冲击。
“这么多人看着,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基诺嘴上这么说,手上倒是立刻脱掉了衣服,接着二话不说的钻了进去。
接着一群工作人员开始往他脸上倒入“营养液”,待会镜头前要看到一个锃光瓦亮,泛着油光的基诺坐起来。
“所有人员离开绿布范围,执行导演带着特效团队最后检查绿布情况,各部门噤声,准备开始拍摄!”夏恪喊到,都在一个录影棚,就用不着对讲机了。
“好嘞!”执行导演答应道,其他人则不用答应,默默退出范围,进入各自的岗位之中。
随着夏恪下令开拍,躺在透明浴缸中的基诺将头整个都沉入液体中,接着开始浑身轻微的颤抖,再影片中,他是触碰了一下面前的玻璃,结果玻璃变成液体覆盖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喘不过气。
轻微的颤抖变成剧烈的挣扎,当他感觉自己憋不住气的时候,立刻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弥补着刚才的缺氧。
眼睫毛没能阻挡光头上的液体下落,进入眼睛,让他瞬间闭眼。
“卡,坚持一下,还是得睁眼的,你要看到身上奇怪的电线和周围不可思议的场景,闭眼怎么看?”夏恪喊道。
基诺比了个ok之后,重新开始了第二次的拍摄,这一次他强行睁开眼睛,眼白已经因为刚才进液体而充上了血,显得很红。
夏恪在监视器前暗暗点头,意外收获,这样影片播放的时候更能显出诡异的气氛。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胳膊上的两条电线,接着是额头后面最粗的那一根,最后则是周围万千数量相同的培养皿。
“卡,那么快干嘛,慢点,你刚出来肯定对每一个事物都感到好奇和震惊,电线得观察几秒再看其他!”
“ok,继续!”
就这样,拍了大概六七次,达到了夏恪满意的效果,在后期特效负责人阿特也通过下,这条戏顺利结束。
之后还有一个他的单人镜头,便是子弹时间的拍摄,当围成一个圆圈的架子被搬进来安装,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个昂贵的相机,安装在固定的摄像头,根据程序来调整按快门的时间时。
刚才还觉得夏恪烧钱没那么烧的基诺也懵了,omg,你要这么拍子弹时间啊?这也太疯狂了吧,这得花多少钱啊?
别说他了,就连他在影片上花钱,无论花多少都无条件支持的张亚菲,在得知了这场戏的拍摄计划后,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败家老爷们儿!”
虽说夏恪说了能申请专利,但是又有多少剧组闲的没事,用这种拍摄手法去拍摄子弹时间啊?
基诺除了感慨夏恪壕气外,也感到相当的兴奋,他隐约有预感,这将是一个见证历史的镜头,一场传世经典的戏,而他有幸作为主演,怎能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