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在一边提醒他:“行了,别喊了。先跟他们去警局吧,那里反倒是安全的,我们留在这里,恐怕真的要成受害者了。”说着,他悄悄示意阿萨看一下周围群众那些眼神,一个个都对他们充满敌意。
很明显,在群众的意识里,是这两个人害死了他们的守灵大师阿难,再留在这里,恐怕凶多吉少了。
全世界所有的警车都是一个调调,把陈二蛋和阿萨往车里一塞,“哇啦哇啦”警笛尖叫着,把两人带到警局,分别关到两个小黑屋里。
首先提审的是阿萨:姓名、住址、职业。
接着警官珀里斯曼问他:“有人举报,说你和那个东方人杀害四名无辜民众,还害死了守灵大师,其目的就是为了盗窃那些通灵财物。你承不承认?”
阿萨道:“不是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本来也是来找阿难师父,求他把一件羽绒服捎给我阴间的母亲,谁知道他们都是骗子!”
“啪!”的一声,旁边一个警员,抬手就给了阿萨一个大耳光:“还敢胡说八道?谁是骗子?明明就是你去偷财物,结果被人家发现才杀人灭口的。还不快快招认?”
阿萨被打得口鼻流血,还在大呼冤枉:“不是啊,真的不是这样的!”
可对方哪里肯听他辩解,抡起警棍来,砰砰砰砰,披头盖脸一通乱打,很快把阿萨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警员一边打一边骂:“让你嘴硬,还不招认,让你嘴硬!”“砰砰……”阿萨终于熬不过,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一桶凉水浇过去,阿萨打个冷颤又醒了过来。见那个卷毛警员一脸狞笑的站在自己身边,手里拿着一小碗辣椒:“说,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那些通灵礼品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阿萨嘴巴已经被打肿,说不出话来,他艰难的摇摇头。
警员从小碗里抓了一把辣椒:“认识吗?这是咱们白象国最负盛名的魔鬼椒,你知道它的辣度,全世界排名第一,要不要试试他的味道?来,来啊。来尝尝吧。”
说着,他把手里的辣椒一下塞到阿萨的嘴巴里去。
阿萨顿时觉得自己嘴里好像塞进一个大火球,还在噼里啪啦的爆炸!紧接着暴烈的刺痛感传遍全身——那是卷毛警员把辣椒又涂到他身上的伤口处。
阿萨觉得浑身的血管都要炸开一样,自己的脑袋也在轰轰作响,这种极端的痛苦,持续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他整个人几乎都是昏迷的,痛昏过去,又疼醒过来。
警员再次问他:“那些东西是不是你偷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阿萨还在摇头:不是!
他是个四等贱民,但从小母亲就告诉他:我们虽然出身贫贱,但绝对不会做那些恶事,今生做了这些恶事,死后肯定受苦,来生还会成为更为低贱的种性,甚至沦为畜牲。
卷毛警官没想到这个阿萨如此硬骨头,他有些气急败坏,从旁边拿起警棍又要狠命抽打。却只见阿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垂着头,拼力伸出右手,高高举过头顶,食指直指向天空。左手横在腹部。
看到这个情况,那个卷毛警员竟然一时惊惶失措,手里的警棍当地一声落到地上,他知道阿萨这是做出湿婆大神的造型,以神的名义在起誓言。他在用自己今生的生命,还来世的轮回起誓。
这时候如果谁还敢再侵犯他,肯定会遭到天神的怪罪。
于是,卷毛警官不敢再打阿萨。他悻悻的过来对珀里斯曼警官说:“也许,也许他真的不是凶手,也没有盗窃那些财物。他已经向湿婆大神起誓了啊。”
警官哼了一声:“我看到了。先把他关押起来,我们去审问那个东方人!”
陈二蛋被提到审讯室里来。
肥胖的珀里斯曼警官看着从陈二蛋身上搜出来的那些证件,自己觉得像在做梦。一个小皮夹,里面五六个证件,第一个证件都看得他头皮发炸:夏国龙骑军教官,国王特使,国家一等功臣;南洋国一等公爵,钻石岛岛主;鹦鹉国军情七处特派员,特警教员;有熊国国王特遣使者,贝多尔总督;哈里代国王最尊贵的客人,荣誉亲王……
其他这也证件名片也不过是陈二蛋名头中的一部分,都是上得台面,可以开诚布公的说出来的。还有不少名头不好说的,譬如教父给他一个黑月亮南亚总代理的头衔,这个就不好明说,黑月亮是全球最大的暗黑组织,大家都知道,心里有,嘴里却是说不得!证件上不写也罢。
珀里斯曼警官只翻看了几张证件,就觉得眼睛发花,心里不断嘀咕: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还被我抓到警局里来了?
想到这儿,他又看看陈二蛋,觉得这个年轻人白白净净,嬉皮笑脸,除了长了痞帅一点,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不像个三头六臂的妖怪啊。
他正在这里犯核计,半天没有问话。旁边的卷毛警员有些按捺不住了:我们警官今天这是怎么了?看到几个证件就蒙住了,这充其量就是个办假件的吧?想到这里,他拿了警棍过来,在陈二蛋的桌子前面砰砰敲打两下:“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个国家来的?”
陈二蛋嘻嘻一笑,两个戴手铐的手举起来,伸一根手指指着警官那边:“我那些证件上都有啊!”
“你一个办假证的牛什么牛,还真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卷毛有些气恼,抡起警棍来,照准陈二蛋脑门,呼地一声砸过来。
陈二蛋大声惊叫:“不要啊!”他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脑袋往下一伏,双手往上一举,警棍打下来,正好劈到手铐中间的铁链上,啪啦一声,警棍被反弹回去,当地一下,正打在卷毛警员的脑门上。
卷毛警员脑袋轰地一声,险些昏死过去。身体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警官珀里斯曼桌子前面,满眼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脑门正中央,眼看着起来一个大肉包。
站在陈二蛋身边的两个警员也愣住了,他们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不知道怎的,自己的卷毛队长都坐倒在地上。
左边一人抽出一个电警棍,打开开关,啪啪啪啪,电压高达4千万伏高压的电极闪着蓝弧之光,嘴里咒骂着什么,猛地朝陈二蛋肋下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