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说：“有什么好怕的？”


    杨雪柳说：“我一发烧，就好做恶梦。你再陪我一会，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陈二蛋点点头，陪着杨雪柳坐下，杨雪柳脱了外衣，穿着保暖内衣盖上被子挨着陈二蛋坐下。道：“二蛋，谢谢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望着陈二蛋，眼神是那么楚楚可怜，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陈二蛋知道，杨雪柳骨子里很保守，既然她已经决定嫁给聂卫东了，就不会把身子给了自己。我要是硬来，即便是占有了她，也会让她怨恨自己。


    那样一来，她会看不起我的，就连我也会自己看不起自己。时间一点一点地过，陈二蛋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杨雪柳头一沉整个身子滑落在陈二蛋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她睡着了。陈二蛋唤了两声，杨雪柳没有应答，陈二蛋帮她躺好，给她拉上被子，然后掩好，把帘子拉上，轻轻地把卧室的门带上。


    扭头看看睡去的杨雪柳，陈二蛋心里暗想：“这么好的姑娘，便宜了聂卫东那个混蛋。要不是杨东辉作梗，她很有可能就是我陈二蛋的妻子了。”


    “要不，我再回去。今天晚上把她睡了？”


    “不行。杨雪柳今天感冒了，身体很虚弱。我再禽兽，也不能乘人之危。”


    陈二蛋一狠心，把门带上，从杨雪柳宿舍出来的那一刹那，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再次袭来，那种莫名的失落感似乎随着下楼的脚步随之而来，上学的时候和杨雪柳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愉快的，那是一种久违的愉快，回忆起来，还有一丝柠檬的味道。


    来到楼下，大街上人很少，陈二蛋裹了裹衣服，把领子坚起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这夜里响得清亮，忽然感到自己很孤独，陈二蛋抬头望了望杨雪柳住的那栋楼，卧室的灯光依旧亮着，看上去那么温馨，心里倍感温暖，这时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杨雪柳发来的：“二蛋，路上有雪，小心路滑，晚安！”


    陈二蛋再次抬头时，看见杨雪柳在窗口向自己招手，眼眶一热，竟感动地差点落下泪来。陈二蛋会挥手，钻进汽车。


    陈二蛋回到秀水屯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路过秦富贵家的小卖部时候，正好碰见秦富贵起来遛早。从小卖部钻出啦，正把耳朵掖进帽子。


    “陈二蛋，你这么早起来，该不是去扒谁家媳妇炕头去了？”秦富贵调侃说。


    陈二蛋骂道：“我要是偷，先偷你家小翠。”


    秦富贵冷笑：“我家小翠哪里看上你这种毛孩子？你也就是自己做做梦吧。”


    生怕陈二蛋不生气，秦富贵又说：“陈二蛋，别以为你当了个联防队长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是不想当，要是我想当，还不是小菜一碟。”


    陈二蛋嘲笑说：“秦富贵，你别在这里丢人了。这次余德彪出事，没把你卷进去，你就烧高香吧。”


    秦富贵脸一红，低下头不再说话。


    陈二蛋说：“我没闲心思跟你穷白话，回家睡觉去了。”因为一夜未睡，陈二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切。


    谁料，秦富贵还在贫嘴，“陈二蛋，看你这糟糕的身体，你还娶啥媳妇啊？你叔我昨天晚上一次，今天早上又一次，照样爬起来遛早。你没有这本事，就别去人家偷人家媳妇去。搞得人家媳妇上不来下不去的，多没意思。”


    秦富贵看到陈二蛋这时间往家走，一口咬定陈二蛋去偷人了。


    陈二蛋被他缠的有点急，“尼玛，秦富贵我说过了，我要是偷先偷小翠。你不信是吧，我就偷给你看看。”


    陈二蛋说完，身子往回一拐，直接进了小卖部。


    “别。”秦富贵没想到陈二蛋说着说着，居然动起了真格的。要知道，自己的老婆小翠，这功夫应该光着身子睡在小卖部的里间的床上呢。


    因为晚上防贼，小翠一般都住在小卖部，而冬天要取暖，秦富贵为了省钱，也搬过来跟小翠一起住。小卖部点着一个取暖炉，因为这房子保暖很好，烧了一晚上的小炉子，把这个屋子烤的春天一般温暖。


    小翠刚刚跟秦富贵一场大战，身心俱疲又睡着了，因为屋里暖和所以连被子也没盖。陈二蛋一闯进来，正好看见小翠光着的身子。“我去，小翠的身子真白啊？”


    这时候秦富贵急匆匆冲进来，看到这一情况，气得直多跺脚，“陈二蛋，你这坏胚子，竟然看了我老婆？”


    陈二蛋说：“这能怪我。我突然想买包烟，谁让你不锁门？”


    秦富贵有点语塞，陈二蛋说的有道理，这里是小卖部，人家进来买东西是正常的。都怪自己刚才只顾着跟陈二蛋斗嘴，忘记把门锁上。


    “陈二蛋，你还狡辩。你看了我老婆的身子，你还有理了？”


    陈二蛋说：“我也不想看，你老婆都三十多了，孩子都生过了，有啥好看的。我不过是不小心看到了。”


    秦富贵说：“那也是看了。你……你得赔钱。”


    陈二蛋被气乐了，“秦富贵，你这是什么道理？我看了你老婆，大不了让你老婆把我也看一下，扯平不就行了。”


    “陈二蛋，你耍流氓。我跟你拼了。”秦富贵过来要抓陈二蛋的脖领子。可是他的个子矮，勉强够着陈二蛋的脖领子了，却抓不住。


    陈二蛋一生气，把秦富贵抓住提起来，“你想干啥，还想打人吗？”


    小翠被他俩吵醒了，一睁眼，陈二蛋和秦富贵正在干仗，再看自己光着身子，吓得她连忙用手来捂。可护住上面，护不住下面，情急之下赶紧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身子，“陈二蛋，你们干什么？”


    陈二蛋送开秦富贵，愤恨地说：“我来买包烟，你家秦富贵想讹我钱。”


    小翠急道：“秦富贵，就你那熊样，你还跟二蛋打架？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富贵涨红着脸说：“小翠，这个流氓成心偷看你。你刚才都被他看去了，我让他赔钱，难道不对？”


    陈二蛋说：“我都解释了，我是来买烟的。谁让你们不穿衣服。”


    小翠听明白后，虽然觉得陈二蛋大清早来买烟不太正常，可是，人家说的一点毛病没有，要是锁着门，他怎么能进来？最起码也要敲门的。“秦富贵，他怎么进来的？难道是你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