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来。
没有出来的时候天天盼着早点出来。
现在出来了,却又不知道去哪里!有时候,她觉得干脆死了算了,活着大难受了。<.
可是,一想起她的三个小孩,又舍不得去跳河。
思来想去,秦淮茹还是决定回红星四合院
就算她婆婆和那个残废老公不要她她也要回去看看三个小孩。
听说棒梗的脚瘸了,耳朵也不好使这更让她心疼。
再加上进了少管所以后长大了,找工作都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秦淮茹觉得她更应该回去。小当和槐花两个女儿,她也很想。不知道过了三年,她们长大了多少
还会不会认她这个母亲!
走着走着,想着想着,秦淮茹就来到了红星四合院附近。
这时,天慢慢地黑了。
秦淮茹低着脑袋走几步又看一下生怕路上碰到了熟人。
好在是天黑了,街上没什么人出来
再加上她经过了三年的劳动改造后样子有了很大的变化。
走在大街上,只要别人不注意,是认不出她来的。
三年了,这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路还是那些路。
秦淮茹很快就来到红星四合院外面
但是,到了最后一步,她又犹豫了不敢走进红星四合院。
于是,她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张望,希望能看到她的孩子。
可是,却不见他们的身影。
“喂,你是谁啊?”
“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干嘛?”“是不是想偷东西啊?”
突然,秦淮茹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惠音新原
说话的人是三大爷阎埠贵。
秦谁茹自然还记得他。说
但是她不想让阎埠贵认出来了于是,秦淮茹低着头、想快步离开这里
阎埠贵见这个东想西想的女人,想快速跑掉
于是,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秦淮茹见阎埠贵追了上来,于是跑得更快了
阎埠贵盯着这个形迹可疑的陌生女人一直紧跟不舍。
突然阎境贵心里纳闷:咦,这个女人走路的姿势,怎么那么眼熟啊!
对了,这个女人好像是秦淮茹。
“秦淮茹,是你吗?”
秦淮茹听到阎埠贵叫她的名字吓得哆嗦了一下。
然后,停下了脚步。
阎埠贵快步追了上去,走到女人跟前仔细一看,真的是秦淮茹。
阎埠贵知道秦淮茹为什么要躲着他了
因为秦淮茹不好意思,要脸面。“秦淮茹,你不要害怕,我不会笑适你的!”
“还有你婆婆早就盼着你回去了
秦淮茹听了阎埠贵的话,立刻激动不已热泪盈眶。
“三大爷,你说的是真的吗?”阎埠贵笑了笑道:“我这个岁数的人怎么可能骗你!”
“快点回去吧,孩子们都在家等着你呢!”
秦淮茹简直不敢相信,站着不动。阎埠贵拉着她的衣袖道:“走吧走吧别犹豫了。”
接着,两个人走进四合院的大门。三大妈杨瑞华见自己的丈夫拉着一个陌生女人,大吃一惊。
“老头子,你这是干嘛?”
阎埠贵没好气道:“什么这是干嘛2这是秦淮茹!”
秦淮茹低头脑袋不敢看三大妈。三大妈顿时震惊了脱口而出道:“秦淮茹?”
秦淮茹低头脑袋不敢看三大妈。三大妈凑过去一看,终于看清楚秦淮茹的脸。
“哎呀,还真的是秦淮茹!”
“变化可真大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秦淮茹畏畏缩缩地叫了一点“三大妈您好!”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哈哈哈”
“哎呀你小声一点0”阎埠贵责备三大妈
“对不起、对不起!我大激动了!”三大妈捂住嘴巴。
但是,三大妈的笑声大大了,把院子里的街坊邻居都惊动了。
于是,大家纷纷都跑了出来,围着秦淮茹
“真的是秦淮茹回来了?”
“变化可真大她这几年瘦了好多都瘦脱相了”
“这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回来就好,以后不要犯错了,好好做人吧!”
阎埠贵大直道:“散了吧、散了吧不要围着了”
然后,拉着秦淮茹走进中院。
“老嫂子,你家淮茹回来了。”贾张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阎埠贵拉着秦淮茹走进来。
她立刻就愣住了。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同样也愣住了一动不动。
阎埠贵也呆呆的站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嘴巴嗫嚅着。声音沙哑地叫了一声:“妈!”
“埃!”贾张氏颤抖着回应了一声
阎埠贵见贾张氏应了立刻就笑了起来。
这一声埃,代表着贾张氏还认秦淮茹这个儿媳妇。
贾张氏早就盼着秦淮秦回来了。一大家子人,都靠她一个人,她累得要死要活的。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累死的。
小当、槐花、棒梗看到秦淮茹,立刻怔住了。
三个小孩一直看着也不叫一点妈
“小当!”
“槐花!”
“棒梗!”
秦淮茹哽咽着叫了三个小孩的名
“妈!”
“妈!”
小当和槐花叫了一声妈。
棒梗呆呆的站着无动于衷。
这时,三大妈道:“棒梗,快点叫你妈!”
棒梗犹犹豫豫地过了一会儿,才叫了一声妈
“挨!”秦淮茹重重地应了一声她立刻热泪盈眶,哭了起来。
“快过来,让妈好好看看你们”三个人孩子怯生生地走向秦淮茹,抱着她哭了起来。
贾东旭看到这一幕心情十分复杂
他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转眼之间,秦淮茹回家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早上,秦淮茹做好早饭,一家六口人围着桌子吃了起来。
每人一碗稀粥,很稀很稀,说白了就是米汤,里面看不到几粒米。
另外,每人还有一个由棒子面做的窝头,个头也不大。
桌子中间还有一碗吃了很久的咸萝上干咸得要命,难以下口。
这就是贾家的早餐,天天都这些,是整个四合院里最差的。
就这样的伙食,贾家到了月底,都还没得吃呢。
贾家现在的伙食说得难听点,比青河农场还要差。
贾家一共六口人就靠贾张氏扫厕所一个月18块钱活着
燕京市贫困标准是每家每人的生活费低于五块钱,才算是贫困户。
要想过得好一点,起码得七八块钱才能达到平均03水平
而贾家六口人一个月才18块钱平均每个人只有三块钱。
而棒梗、小当、槐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要吃很多东西。
天天吃不饱,饿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没有一点人样子跟只瘦猴似的
要不是贾家还有一点赔偿款,恐怕早就饿死人了。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贾家撑不了几个月,就彻底没钱了。
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卖,就一台缝纫机还能值点钱。
可是,这台缝纫机已经很旧了,拿到黑市上去卖,最多七八十块钱。
没了缝纫机,买了布回来,没办法做衣服。
衣服都没得穿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
“奶奶,我还没有吃饱!”
棒梗第一个吃完了张嘴嚷嚷着,眼睛盯着别人碗里的食物。
“棒梗,妈今天胃只不好,窝头给你吃”秦淮茹心疼道。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棒梗很能吃,这样的棒子面做的窝头他一顿可以吃七八个。
棒梗也不客气,接过窝头,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没过几秒钟,棒梗又吃完了。
眼巴巴的看着别人。
这时,张卫国家里也在吃早饭。他们家吃的是营养丰富的小米粥,二合面白馒头还有煮鸡蛋和油条,样式很多,非常地丰盛
小米粥非常香香气四溢,整个院子里都是小米粥的香味。
棒梗鼻子很灵马上就闻到了。
“奶奶,我想喝小米粥!我想吃煮鸡蛋!想吃油条!”棒梗大点嚷嚷着
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哎,我的小祖宗你别哭了,奶奶等下就去给你买啊。”贾张氏摸了摸棒梗的脑袋,非常地心疼。
经过好一阵子安抚棒梗才停止哭泣没有再嚷嚷。
“砰!”
贾张氏吃完早饭,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扔,板着脸道:“秦淮茹,你今天做得粥实在是大难吃了!”
“你说你,天天在家待着没事干,连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贾东旭也呵斥道:“秦淮茹你不要在家待着,给我出去找事做。”
“就知道天天待在家里,你是见不得人是吗?”
“明天走路回乡下去,去你娘家带点吃的回来!”
“听到了没有!”
面对贾家母子的呵斥秦淮茹低着头,不敢说半句话。
她知道贾家母子的意思,就是嫌弃她没有事做,在家吃干饭。
早餐没做好只是一个幌子,借题发挥,故意刁难她。
秦淮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掉落在碗里面。
没办法,再难吃,她也要吃下去。
否则,真的要饿死人。
以前傻柱、易中海在、有时候还能帮衬他们一下。
易中海偶尔送一袋子玉米面,傻柱天天带厂里接待客户吃剩的饭菜。
有了他们的帮衬日子过得还行。
他们两个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哪里帮的了贾家。
“唉”
秦淮茹叹了一只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找工作。
傻柱一个八级厨师,技术非常好,都找不到工作。
更何况秦淮茹237一个没有一技之长的中年妇女,那就更加难找了。
她在家除了做家务,照顾三个小孩还有贾东旭,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见贾家可怜,偶尔会分一点手工活给她们家做。
但是在燕京市,很多人家的日子都很难过僧多粥少。
一个月下来,能赚五六块钱,这已经很不错了。
有时候,还没有这么多,就两三块钱
秦淮茹现在说的不好听,就是贾家的一个累赘。
秦淮茹在家吃了几天闲饭,贾张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动不动就给秦淮茹脸色看,说一些阴阳怪气的风凉话。
贾张氏接着又道:“秦淮茹,要不等明天轧钢厂上班了你去人事科找聂主任跟他说你来接我的班,我在家带孩子”
贾张氏明年就60岁了身子骨已经不行了。
干一点点活就腰酸背痛,喘不上来气,老眼昏花。
秦淮茹唯唯诺诺地道“妈,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你放心好了。”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吃了早饭,就往红星轧钢厂走去。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后秦淮茹来到红星轧钢二门口。
“您好,钱大爷我想进去找一下人事科的聂科长,请问可以吗?”秦淮茹低着头不敢看传达室的保卫员。
钱大爷看她很面生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瞧了瞧。
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有点像消失三年的秦淮茹。
但是,钱大爷不大确定是她,问道“你是不是秦淮茹?”
“是的”
秦淮茹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叫
她实在是逼得没办法了,天天被贾家母子谩骂不得不出来找工作。
“真的是你啊!”钱大爷震惊不已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淮茹在红星轧钢厂算是有名的人物。
当初她和李主任、赵有才、李宗明他们弄出来的丑事轰动了全厂。
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她的丑事。虽然三年过去了,但是钱大爷还是记得她
不过,秦淮茹现在的变化实在是大大了。
以前她的皮肤白白的长得挺丰满挺精神的挺漂亮的。
反观现在,她的脸黑黑的,瘦不拉几的,皮包骨头。
无精打采的,蔫巴巴的没有一点人样子、跟只瘦猴似的,简直就像逃荒的难民
钱大爷鄙夷地看着秦淮茹,冷冷地道:“你找聂科长干嘛?”
“聂科长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钱大爷知道秦淮茹的目的,就是想找聂科长给她安排工作。
要是把她放进去聂科长怪罪下来钱大爷可不想挨批评。
“求求您了,钱大爷”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秦淮茹可怜巴巴地望着钱大爷,眼睛红通通的,似乎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