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丽见肖锋没动,不禁道,“行,那我再给你吃个定心丸,就算我真出事了,也不会让你承担连带责任,这可以了吧?”
肖锋一笑,“马经理,你家不开矿吧?”
马艳丽一愣,什么意思?
肖锋道,“如果你家不开矿,那你也是靠工资吃饭,三万不是个小数目,你真甘心让骗子骗了?
一个人事经理被一个服务生骗了三万,这还不是钱的问题,是智商的问题。”
马艳丽顿怒,“你嘴巴干净点,你说谁智商有问题?”
“反正我智商没问题。”肖锋淡淡道。
马艳丽更怒,“我不稀得和你争,让事实说话,下午五点半,就会证明谁智商有问题。”
“不用下午,现在就可以证明。”肖锋依旧淡淡道。
“现在?”马艳丽怔怔。
“开车,我带你去个地方。”肖锋指指方向盘。
马艳丽疑惑没动。
肖锋道,“如果证明我错了,张明远的事我免费替你办,你想怎么出气我就怎么办,完全听你的。
你要他的命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马艳丽看着肖锋。
肖锋点点头,“我说的。”
“如果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马艳丽问。
肖锋道,“那我就彻底得罪你了,你是人事经理,总能找到收拾我的办法,一个业绩考评就够我喝一壶。”
马艳丽不禁笑了,“你还挺知趣。”
肖锋也笑笑,“其实我这个人很知趣。”
两人对视片刻,马艳丽轻嗯声,“去哪?”
“开车,去了你就知道了。”肖锋道。
马艳丽没再问,车启动。
在肖锋的指路下,车向着天府川菜馆的方向原路返回。
快到天府川菜馆,肖锋拨出电话,“你好,老虎在吗?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不在,好,谢谢。”
马艳丽疑惑问,“你给谁打电话?”
“天府吧台,你那个城南虎现在不在饭馆,说明他回宿舍收拾东西了。
咱俩得赶紧过去,再晚,他就跑了。”
这?马艳丽愣愣。
“愣着干什么,继续开车,你真想让他跑了。”肖锋道。
马艳丽鼓鼓嘴,继续开车。
车经过天府川菜馆,没有停,继续向前,在附近一个胡同口停下。
肖锋两人下了车,马艳丽往胡同里看看,胡同里是一溜平房。
马艳丽疑惑问,“这是什么地方?来这干嘛?”
肖锋边往胡同里走边道,“这里有天府川菜馆的员工宿舍,要帮你的那个城南虎就住在这。
很快你就会知道,到底咱俩谁的智商有问题。”
马艳丽切声,跟着肖锋到了胡同尽头。
胡同尽头是个独门独院,院门很安静,院门从里锁着。
肖锋似乎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截铁丝,探进院门,捣鼓几下,咔吧,锁开了。
“你还会撬锁。”马艳丽话刚出口,肖锋做个安静手势,低声道,“门从里边锁着,说明屋里有人,想知道你智商在不在线,就动作轻点,照我的样做。”
马艳丽懵懵点点头。
肖锋轻轻推开院门一条缝,捡起个小石头,顺手扔进院中,立刻又把院门关上,侧身躲在门垛后。
马艳丽慌忙跟上。
小石子落在院中央,发出声清脆的响。
正屋窗户里传出声音,“谁?”
风从院中吹过,无人回应。
窗户里又露出张脸往外看看,见没有异常,脸消失。
马艳丽深深吸口气,低声问,“肖锋,你这叫投石问路吧?”
肖锋一笑,“行,你还有点智商。”
“你。”马艳丽刚要急,肖锋又做个安静手势,指指马艳丽的脚,“把你的鞋脱了。”
“脱鞋干嘛?”马艳丽问。
“你穿的是高跟鞋,院里是砖地,你进去就会被屋里人听到。”肖锋道。
“这?”马艳丽顿顿,咬咬牙,“行。”
心里想,肖锋,我现在都答应你,等一会儿证明你错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中,马艳丽问,“现在可以了吧?”
肖锋点点头,又看看院里的动静,院里也恢复如常。
“动作轻点,和我进去。”
说完,肖锋推开院门,蹑手蹑脚进了院。
马艳丽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午后刚过,砖地被太阳炙烤得发烫,光着脚的马艳丽踩在砖地上,感觉像踩在火上。
心里同时也在冒火,肖锋,我马艳丽长这么大,从没有干过今天这样的事。
我现在大小也是个经理,现在却像贼一样和你进了别人的院里,还光着脚。
万一被人发现,简直丢死人。
如果最后结果证明你错了,正如你自己说的,你就彻底得罪我了,这个月的考评,我必让你全公司垫底。
看你这个队长还有没有脸再当。
心里想,脚步没停,跟着肖锋到了正屋窗前,肖锋一个手势,自己先侧身贴窗而站。
马艳丽站到他身后。
肖锋再次做个安静手势,指指窗户,听里边人说话。
马艳丽点点头。
屋里确实有两人在说话。
“老虎,你真不干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尖细,像被捏住嗓子的公鸡。
“不干了,当服务员每天累死累活就那几个钱,有什么干头儿,老子不干了,还得干老本行,那来钱才容易。”另个男子回答。23sk.
马艳丽立刻听出,这个男子就是城南虎。
“老虎,你小子可真行,轻轻松松就弄了三万块钱,我咋碰不到这么傻的女人。”
城南虎呵呵一乐,“就凭你的智商,碰到也整不来三万块钱。”
公鸡嗓啧啧两声,“老虎,你说得对,论骗人我确实没你那本事。
我也不想干服务员了,以后我跟你混呗。”
“真想和我混?”城南虎得意问。
公鸡嗓应声是。
“行,你先给哥买盒烟去,哥一会儿带你一起走,保证让你以后吃香喝辣。”城南虎道。
“老虎,买烟没问题,你真想这么走了,不再骗骗那女人?”公鸡嗓问。
屋内静了片刻,城南虎砸吧砸吧嘴,“说心里话,好不容易碰到只肥羊,这么走我还真不甘心。
那女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长得也挺带劲儿,按我老虎一贯的套路,必须是财色两得。
要不我办了她再走?”
公鸡嗓立刻邪笑道那是必须的。
“老虎,你想办她,那她说的事?”
城南虎哼道,“傻叉才会给她干,我又不是傻叉,她才是傻叉。”
浪笑声传入马艳丽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