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看出杨晓燕眼中意味，道，“你不用问我是干嘛的，问我也不会告诉你，1号卡的事，你也不要说出去。


    你只把我当成一个普通顾客就行，我答应你去京师，就一定说到做到。”


    杨晓燕忙点头称是。


    白燕笑笑，“好了，忙你得去吧。”


    杨晓燕给两人倒上茶，刚要转身，白燕又道，“前厅有我的订餐电话，如果那两个人因为刚才的事再为难你。


    你给我打电话，我替你解决。”


    杨晓燕立刻道谢。


    白燕摆摆手，杨晓燕躬身退出。


    白燕重新看向肖锋，“菜都凉了，要不要来点新的，今天这顿饭我请。”


    肖锋笑着摇摇头，“我已经吃好了，张队若是不来，我们就走吧。


    今天是为你践行，这顿饭必须我请。”


    白燕没答话，看着肖锋。


    肖锋问怎么了？


    白燕轻咳声，“你不想问问，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肖锋一笑，“不用问，我早就知道了，你是警察。”


    白燕没笑，“那就应该问问，我一个普通的警员为什么会有云港的1号卡？”


    “有这个必要吗？”肖锋反问。


    白燕很肯定点点头，“有，如果你问了，我肯定会如实回答你，这样你也许就会和我去京师了。”


    肖锋往椅背一靠，“白燕，我对你刚才的做法完全认同，因此我觉得我交对了朋友。


    可我还是不能和你去京师。


    祝你一路顺风。”


    肖锋端起杯。


    白燕无奈摇摇头，“你可真够犟，当过兵的人都这样吗？”


    “也许吧。”肖锋一笑。


    白燕也笑笑，“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白燕也端起杯。


    肖锋正要和她碰杯。


    白燕手往回一收，“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你必须答应我。”


    肖锋顿顿，说。


    白燕道，“等有天你去了京师，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肖锋笑应没问题。


    白燕也笑笑。


    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白燕站起身，“我们走吧。”


    “不给张队打个电话吗？”肖锋问。


    “不用打了，他肯定不会来了。”白燕道。


    两人目光一碰，肖锋看出白燕话后的意思，但看破不说破，今天这顿饭就是圆满结束。


    两人出了包间，最终还是肖锋结了账，白燕也没阻拦。


    到了饭店外，白燕看着满街的夜色，“今天这顿饭还是吃得挺开心，尽管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回京师，不过我们又更多地了解了对方。


    对吧，肖锋？”


    肖锋点点头，“对。”


    两人都笑笑，白燕往饭店里看眼，“刚才那个刘涛是不是和你有过节？”


    肖锋轻嗯声，“有点，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白燕沉默片刻，“我看那个刘涛是个纨绔子弟，以后说不定他还要找你麻烦。


    我不否认你的能力，但你毕竟是个保安，千万小心点。


    张队马上要提副局了，再有事，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他能提副局，余四海的案子起了很大作用，所以你给他打电话，也不用客气。”


    白燕的话很直接，完全是为肖锋着想。


    肖锋笑应声好。


    白燕伸出手，“再见。”


    肖锋握住她的手，“再见。”


    两人相视一笑，白燕上了自己的车，挥挥手，车启动。


    肖锋目送车远去，也上自己的车离开。


    旁边一个饭店里，刘涛和司马凯正坐在包间，边吃边聊。


    没有换到包间，刘涛依旧气难消，“司马，你刚才就不应该答应他们。


    不就是一张卡吗，有什么可怕的。


    我一声令下，叫来一些兄弟，我看他们还再嚣张。”


    司马凯轻轻扶扶眼镜，“刘涛，你以为那就是一张卡吗？”


    “那还能是什么？”刘涛依旧不服气。


    “是身份，地位和实力。”男子道。


    刘涛不屑哼声，打开自己的包，“我这里边的卡多的是，那我是什么实力？”


    司马凯瞥眼刘涛的卡，更是不屑，“你顶多是个土财主，地头蛇。”


    司马凯的轻视直接刺痛了刘涛。


    刘涛正欲反驳，司马凯道，“刘涛，你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云港集团在全国的地位你应该清楚。


    你们刘家和云港相比，就像海城和京师相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所以你的这些卡加起来也不抵云港一号卡一个边角。”


    “这么牛？”刘涛怔怔。


    司马凯点点头，“就这么牛，拼实力也得懂进退，这才是经营之道。


    可我没想到云港一号卡居然会在一个小姑娘手里，难道她是白景云的女儿？”


    “白景云，云港的老板？”刘涛立刻问。


    司马凯应声是。


    刘涛哈哈笑了，笑得司马凯不知所以，疑惑问刘涛笑什么？


    刘涛指着司马凯又连笑几声，“司马，你是从京师来的，我爸引荐咱俩认识时，还直夸你聪明，让我多向你学。


    可你原来也不过如此。”


    司马凯面露愠色，“刘涛，你把话说明白。”


    刘涛点支烟，抽口，“我现在可以肯定，你刚才一定是把那张卡看错了，那就是张假卡，所谓白景云的女儿也根本不存在。


    都是假货。”


    “为什么？”司马凯挥散飘到面前的烟雾。


    刘涛又吐口烟，“因为和她同桌吃饭的肖锋就是个保安。


    白景云的女儿会和一个保安一起吃饭，你信吗？


    我是不信。


    打死都不信。


    除非白景云的女儿眼睛瞎了，脑袋被驴踢了。”


    “肖锋，保安？”司马凯瞅瞅刘涛。


    刘涛一晃脑袋，“你不用这么看着我，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不清楚。


    但肖锋就是小保安一点没错，那小子除了有点狠劲，屁都不是。”


    司马凯看了刘涛片刻，突然诡秘一笑，“刘涛，听你的话，你和那个肖锋有梁子，你吃过他的亏。”


    “我。”刘涛立顿。


    司马凯又哼笑声，“怪不得你连个包间都换不到，原来你刘大少连个小保安都对付不了。


    早知如此，我刚才就不该难为你。”


    刚才被刘涛轻视，现在司马凯终于扳回一局，心里爽。


    刘涛不甘心这样被扳回，也哼笑声，“司马，你别笑我。


    你知道那个肖锋前不久睡了哪个女人吗？”


    司马凯怔怔。


    刘涛往前一探身，“林丹妮，你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