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接听完林丹妮的电话,说声任性的大小姐。
他已在去土县的路上,现在见丁云比林丹妮更重要,他不可能再折回车头回海城。
林丹妮的事以后再说吧。
土县距离海城不远,一个多小时候后,肖锋即快到土县,肖锋没有继续开车,在一处路边店停下车。
路边店叫平安旅店,很平常的吉祥名,自建的土二楼,一楼饭馆,二楼住宿。
店门口停着几辆拉羊车,车上没有羊。qqxδnew
土县虽然靠天吃饭,但羊肉和地方农作物挺有名,海城周边的羊贩子到了一定时候就去土县收羊。
这几辆车肯定也是收羊车。
肖锋的车刚停下,刘天杨就从旅店里出来,上了车,“肖总,把车停在后院。
停在这容易被人看到。”
肖锋应声好,车启动,绕过土二楼,到了后院,后院门已打开,肖锋把车在后院停下。
两人下了车,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从楼里出来。
刘天杨立刻给介绍,男子叫刘贵,是刘天杨的二叔,也是平安旅店的老板。
双方客气几句,进了二楼,到了一间房内,刘贵端来茶,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肖锋和刘天杨两人。
刘天杨道,“肖总,我和丁云联系过了,他可以见你一面,但见面不能被沙家发现,不能给他家人再带来麻烦。
说明他对沙家还是很害怕。
我担心即使你们见了面,他也不会同意开口。”
肖锋轻嗯声,“先见面,开不开口,见面时再说。”
刘天杨应声是,“这次到是有个难得的机会,赵虎前两天被沙老五招到海城了。
现在赵虎不在土县,但他的手下还一直盯着丁云全家,如果有陌生人去了丁云家,立刻就会被发现。
丁云的摊位边也一直有人盯着,这两个地方都不适合见面。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见面地点,还请肖总拿主意。”
刘天杨眉头紧锁看着肖锋。
肖锋喝口水,也陷入思索。
屋里陷入沉静。
刘天杨点了支烟。
“给我支烟。”肖锋道。
刘天杨立刻递给肖锋支烟,又给肖锋点上,肖锋刚抽口烟,窗外传来羊叫声。
肖锋到了窗前,往外看看,后院有个羊圈,里边圈着只羊。
“这是你二叔养的羊?”
刘天杨应声是,“开饭店用的。”
肖锋收回目光,“丁云的摊位卖什么?”
“卖羊肉。丁云做生意实诚,卖得还不错。”刘天杨道,“肖总想吃羊肉啊,我已经让我叔炖上了,一会儿就能吃。”
肖锋一笑,“我又不是来吃饭,卖肉就得用刀,用刀就可能受伤,受伤就得去医院,医院是个特殊的公共场合,在那,我们可以见一面。”
刘天杨立刻笑了,“肖总,还是你有主意,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好。”
刘贵敲门进来,说羊肉炖好了。
“正好,咱们边吃边聊。”刘天杨道。
肖锋点点头。
很快,刘贵端着一盆羊肉进来,还有一瓶酒,
刘天杨正要开瓶。
肖锋拦住他,“今天咱们只吃肉,酒留着等事妥了再喝。”
刘天杨笑应,“肖总,你这话吉利,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都笑了。
吃着热腾腾的羊肉,两人开始商量具体的办法。
羊肉吃完,两人也商量一致。
说干就干,刘天杨当即给肖锋拿来一套工衣,工衣半新不旧,上面有浓烈的羊膻味。
肖锋再把头发弄乱,脸故意弄脏,瞬间就变成一个收羊的工人。
刘天杨也同样打扮。
刚打扮完,刘贵又进来,告诉两人,门口那些收羊车要走了。
肖锋两人立刻出了房间,到了楼下,七八个粗糙的汉子酒足饭饱后正要开车离开。
他们的衣着打扮完全和肖锋两人相同。
肖锋两人轻松地就混在其中。
刘天杨带着肖锋上了门口一辆脏兮兮的客货车,肖锋问,“这是你二叔的车。”
刘天杨应声是。
客货车启动,跟着在辆收羊车后边,一起驶向土县。
肖锋回头看眼平安旅店,刘贵还站在旅店门口,往这边张望。
收回目光,肖锋问,“你二叔知道你这次来土县的目的吗?”
刘天杨道,“知道。”
“那他不害怕?”肖锋追问。
刘天杨也回头看眼,“丁云到土县的第一晚就是住在我二叔的旅店,如果我不是二叔及时发现,丁云当晚就自杀了。
是我二叔救了他一命。
之后丁云就一直很感谢我二叔,我二叔也很同情他。
两人就成了朋友。
如果丁云的事能扭转,我二叔也会为他高兴。
还有一个原因,沙老五不是东西,赵虎也不是东西,沙老五在海城为非作歹,赵虎在土县也没少干坏事。
两人是一丘之貉。
如果丁云能开口,沙家兄弟受到应有的惩罚,赵虎也逃不了。
这两个原因让我二叔愿意帮我。”
肖锋点点头。
车继续前行,很快就看到土县高高的功德坊。
这座功德坊是土县的标志,据传这座牌坊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当年因为匪患严重,民不聊生,甚至都无人愿意来土县做官。
一位候补官员闻讯后主动请缨来到土县,不畏土匪威胁利诱,运筹帷幄,连施妙计消除了匪患,后又励精图治,让土县面貌一新,百姓安居乐业。
官员离任时,百姓沿街相送,又集资修建了这座功德坊。
历经百年沧桑,土县不管如何变化,这座功德坊始终立在土县正前方,每一个来土县的人,都能第一眼看到它。
肖锋和刘天杨不约而同看眼功德坊。
车队穿过功德坊,进了土县。
前边的收羊车突然停下,一胖一瘦,两人黄毛男子吆喝着到了最前边一辆收羊车前。
刘天杨道,“赵虎的人。”
刘天杨的声音有些抖。
肖锋一按他的手,“别慌,稳住。”
刘天杨立刻看向肖锋。
肖锋也看着他,神色淡定。
刘天杨点点头。
肖锋手收回。
两人目光边看向窗外,肖锋边低声耳语。
窗外,胖黄毛把前车司机叫下车,气势汹汹问,“干嘛的?”
司机立刻递上烟,“收羊的。”
胖黄毛接过烟,哼声,目光朝向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