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急问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回应，秦月是一个人出去的，只说出去转转，并没说去哪。


    他们也不敢问。


    听到秦月一个人走了。陈浩气得想打人，责问工作人员为什么不及时告诉他?


    工作人员道秦总不让告诉。


    陈浩直接飚句脏话，指着工作人员怒骂，如果秦总出了事，你们和我都得滚蛋。


    工作人员也慌了，忙问陈浩怎么办？


    陈浩已无心再骂了，急忙给秦月打电话。


    庆幸电话打通了，秦月表示自己在附近转转，一会儿就回去，陈浩不用着急。


    陈浩刚要问秦月现在在哪？


    秦月已把电话挂了。


    陈浩无奈只能焦心等待。


    半个小时后，秦月终于安全回来了。


    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


    秦月看看众人，笑道，“我就是临走前想再看眼海城，又没去远的地方，你们瞎担心。”


    陈浩心想，秦总，你说得轻松，我们能不担心吗，你若是出了事，我们全加起来也赔不起。


    万幸你平安回来了。


    心里想，脸上还是笑着点点头。


    在办公室又聊了一会儿，陈浩送秦月去机场，进了候机大厅，秦月道，“陈浩，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陈浩点点头，“记得，我今天就约林丹妮见面。”


    秦月笑笑，“看来这一夜你想清楚了，我提前恭喜你，等你和林丹妮成了，别忘了请我吃饭。”


    陈浩连连回应一定一定。


    看着秦月进了安检通道。


    陈浩长吐气，总算把这项任务有惊无险完成了。


    回到车里，陈浩打开随身包，取出凯越的资料，被咖啡打湿的地方还残留痕迹。


    陈浩把资料看了一遍，重新放回包里，拨通电话，“肖锋，在哪呢？


    在公司。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我刚把秦总送走，马上要回海远，好，那咱们就在海远见。”


    挂掉电话。


    呼啸声从头顶掠过。


    陈浩看向窗外，飞往南省的飞机起飞了。


    收回目光，陈浩轻声自语，秦总，不好意思，这顿饭我没机会请你了。


    一笑，车启动。


    回到海远，陈浩刚到自己办公室坐下。


    外边有人敲门。


    陈浩说声进来。


    肖锋推门而入。


    陈浩立刻起身相迎，“肖锋，来得够快，我刚回到，你就到了。”


    肖锋也笑道，“你说有重要的事，我当然不能耽误。”


    两人都笑了。


    陈浩请肖锋坐下，又给肖锋倒杯水。


    肖锋一指陈浩，“有黑眼圈了，昨晚没休息好？”


    “是吗？”陈浩一愣，从抽屉拿出面镜子看看自己，确实隐隐有点黑眼圈。


    放下镜子，陈浩笑道，“老总夫人夜榻公司，我肯定不能睡踏实。


    现在好了，终于把秦总平安送上飞机，我这颗心就可以回归原位了。”


    说完，陈浩惬意地伸个懒腰。


    肖锋点点头，是。


    陈浩重新坐好，“肖锋，昨天能有惊无险的度过，还是多亏了你，这点我会向冯总如实汇报。


    我个人也得还你这个人情。”


    肖锋摇摇头，“陈浩，你又客气了，昨晚我已经说过，这是我该帮你的，你不用记挂在心。”


    陈浩也摇摇头，“不行，这人情我必须还，昨晚你走的时候，我还没想好怎么还。


    现在我想好了，请你过来，就是还你的人情。


    看到我这份还礼，你肯定高兴。”


    陈浩说完，自己先笑了。


    肖锋顿顿，“你说得这么煞有介事，什么东西，钱？”


    陈浩哼声，“俗了，比钱重要。”


    “比钱重要？”肖锋看看他。


    陈浩更煞有介事点点头，从包里取出凯越资料，往桌上一拍，“这个见过吧？”


    肖锋看眼资料，“见过，凯越申请成为海远代理商的整体资料，昨天林丹妮亲手交给秦总的。”


    陈浩又笑了，“昨天楚云姨俩去了机场，又去了云峰山，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份资料亲手交给秦总。


    对吧？”


    肖锋点点头，对。


    陈浩接着道，“她俩去机场是中了马琴的套，可是去云峰山是通过你吧？”


    肖锋没否认，又应声对。


    陈浩往椅背一靠，“肖锋，我就欣赏你这坦诚，楚云姨俩费了那么大辛苦，还被马琴当众羞辱，最终目的肯定不仅仅是想把资料交到秦总就完事。


    她们终极目标是为得到海远代理权。


    你帮她们也是为让她们实现心愿。


    现在我正式恭喜你，你没有白帮，秦总已经把资料认真看完了，并在上面做了批示。


    只要凯越按照秦总提出的意见将方案修改，海远就可以依据修改后的方案，与凯越签订代理合同。


    我看了那些修改意见，对凯越而言并不难。


    凯越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代理权里。


    另一只脚也是指日可待。


    你现在就拿着资料去见林丹妮，把秦总的意思转告她。”


    陈浩将资料递向肖锋。


    肖锋没接。


    陈浩顿楞，“怎么了，你是不以为我开玩笑？我刚才的话没一句玩笑。”


    肖锋道，“陈浩，我知道你没开玩笑。”


    “知道我没开玩笑，你还傻坐着干嘛，赶紧拿资料去见林丹妮，让她抓紧把方案修改了。


    这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那你就白忙乎了。”陈浩边说边把资料拍到肖锋手里。


    肖锋看看手里资料，沉默片刻，“陈浩，谢谢你。”


    陈浩笑应，“谢什么谢，这是我该还你的。”


    肖锋轻嗯声，“你的意思是秦总临走前，其实是让你把资料给林丹妮。


    你没按秦总的交代做，背着秦总把资料给了我。”


    陈浩顿楞，刚说声肖锋。


    肖锋打断他，“你先回答我是不是？”


    陈浩迟疑片刻，笑应，“按照公司流程，肯定是秦总要把资料给我，因为我是海远公司的董事长助理。


    你不是。”


    肖锋点点头，“对，按照公司流程也应是你把资料给林丹妮，不是我。


    我不仅不是董事长助理，我都不是海远员工。


    你这么做违反了公司流程，秦总若知道了肯定会处罚你。


    这资料还是你交给林丹妮吧。”


    肖锋刚要把资料放回，陈浩拦住他，“肖锋，我想还你的人情。


    只要你我不说，秦总不会知道，你就别为我担心了。”


    陈浩又把资料往回推。


    没推动，却听到肖锋的话，“你真想还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