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回去以后好好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可以直接来办公室找我或者直接找主任也行。”
李秘书看刘光天犹犹豫豫的神态,知道这事儿估计有戏。
“那行李,我一定尽快给你消息。”
刘光天对李秘书说。
“好,那我就等着光天兄弟的好消息。”
李秘书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车间,他还要得去趟乡下,找许大茂的父母,把许大茂的父母也动员起来一起整治张忠华。
在他看来张忠华害是直接动手害死了许大茂,作为许大茂父母的许富贵和许母两人自然会对张忠华恨之入骨,当然就算他们不知道是张忠华下的手害死了许大茂,自己也可以告诉他们。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们一定会积极配合针对张忠华的计划。
可是当他真正找到许富贵和许母后,向他们说起要一起对付张忠华的,他从新许富贵还有许母那里的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傻眼了。
“许叔叔还有阿姨,今天我来有两件事儿,第一件就是专门来看看二老。大茂兄弟的事儿李主任还有我都十分的惋惜和痛心,所以主任让我特地让我来看望一下二老,额,还有小平安。”
说完李秘书把手里东西递给了许富贵,不光有米面粮油还有肉蛋和奶精,他来之前专门打听过许富贵和许母的情况,自然是知道许平安的存在,所以特地带了两罐奶精。
“这第二嘛,就是为了张忠华来,他完全不顾多年的邻居的情意,竟然直接下手整死了大茂兄弟,实在是太过冷血无情了。
大茂兄弟还在的时候可是主任的左膀右臂,张忠华的所作所为让主任十分的气愤,所以主任有意给大茂兄弟报仇,主任也希望二老能够配合他把张忠华办了。”
李秘书见许富贵还有许母收下了他带来的东西,于是说出了自己这次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李秘书啊,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大茂临走之前也和我们说了,是张忠华一手查办的大茂,我们心里也想给大茂报仇,但是我们都老了,真的不想再继续折腾了。”
许富贵和许母稍微一犹豫,然后在进屋下商量了一下,出来以后就干脆的拒绝了跟李大庆一起对付张忠华的计划。
许富贵和许母对一起对付张忠华这件事的果断拒绝,完全出乎李秘书的预料,于是李秘书有些急切的对二人说:
“许叔叔,还有阿姨,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就不很张忠华吗?不想给大茂兄弟报仇吗?”
许富贵和许母不用李秘书说也知道是张忠华一手查办的许大茂,他们自然是对张忠华恨之入骨,不过再恨张忠华又能怎么样呢?
“李主任想要对付张忠华我们自然是支持的,但是我们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在许富贵和许母看来,跟李大庆对付张忠华的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他们就算和李大庆一起把张忠华直接弄死,他们的儿子许大茂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而如果张忠华事后要报复他们,那许平安怎么办?老两口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给许大茂报仇,而是把许富贵的“儿子”他们的“孙子”许平安养大成人,让许家的香火能延续下去,为了许平安能够顺利长大,他们一点风险都不敢担。
更何况许大茂在看守所的时候,更是多次跟他们强调不要和张忠华过不去,因为张忠华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李大庆也永远不可能把张忠华彻底打倒,一但让张忠华缓过来之后进行报复,李大庆或许可以顶的住,但是他们可顶不住。
许富贵和许母也向许大茂发过誓,在也乡下安安稳稳的把许平安养大成人,老老实实的颐养天年,绝不再掺和轧钢厂的事儿。
所以他们才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李大庆联手对付张忠华的邀请。
“你们……”
“李秘书,你不用再说了,请回吧!”
被许富贵送客出门的李秘书,不得不从乡下空手而回。
……
……
而在锻工车间。
刘光天自从李秘书和他说了对付张忠华的事情之后,他就变得有些魂不守舍。
工作的时候还差点出现事故,要不是旁边的工友发现他不太对劲儿,一直关注着他,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刘光天差点就把自己手指切下来。
“光天啊,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有点魂不守舍的?”
旁边的工友把刘光天救下来之后,对刘光天问道。
“额,没什么,可能是感冒了,有点头晕,注意力有点不太集中。”
刘光天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对身旁的工友说道。
“行吧,你休息一会儿吧,以后小心点,你刚才差点把手指头切下来知道吗?”
“哎,好的,真是谢谢王哥了!要不然别说手指了,半个手掌都没了。”
刘光天想了想刚才惊险的一幕,也是冷汗直流,这要是把手指切掉了,工作就彻底废了,于是连忙向王哥感谢道。
“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去医务室拿点药,别硬抗,你先休息会吧,我去工作了。”
王哥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就继续去工作了。
“好的王哥,你忙,我缓缓就好。”
刘光天一个人坐在工位旁开始发呆,脑海里两个小人在坐着激烈的斗争,就这么从半下午一直坐到下班,才一个人慢慢悠悠回了家。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简单吃了点饭就躺在床上,继续想着李秘书来找他时说的话,就这么做着思想斗争一直到接近凌晨时分。
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的刘光天勐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床边的衣服里掏出烟,点了一根。
随着刘光天的一呼一吸,烟头不断的明灭,不是照亮刘光天阴晴不定的脸。
刘光天一根接一根的点燃香烟,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就这样过了良久,刘光天把手中的烟头按灭,下床穿好衣服,就悄悄的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