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就是再蠢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默默运转龙气,准备先下手为强。
而就在这时,花木琼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叶灿身前。
抱拳行礼,“金爷,此事与叶灿无关,我可以为其作证,罪魁祸首乃是之前海捕行动里的漏网之鱼田氏兄弟,现已被我击杀,尸体就在后面。”
话音落,花木琼的人也抬着两具尸体走了过来。
见到尸体,上官羽瞬间大喜,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
金爷眼睛一眯,同样放下心来,笑道:“木琼,你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
“侯玉身份特殊,不仅是我锦衣百户,更是功勋之后侯爷爱女,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带叶灿回去。”
“人死了,死无对证,谁知道你们俩不是一伙的,杀了他们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上官羽跳了出来,大声喊道。
“上官羽,你特么有病吧?你哪只眼看我们是一伙儿的?”叶灿眼睛一瞪,杀气腾腾,“倒是你,不请自来,嫌疑更大。”
“哈哈……哈哈哈哈,我堂堂上官家少主,岂能与田氏兄弟这种恶人为伍?”
上官羽嗤笑一声,玩味地看着叶灿,“侮辱帝京豪门,其心可诛啊!”
言罢,他立刻一转身,抱拳道:“侯爷,此人不过是一出身卑微的市井小人,难免会沾上一些恶习,一定是在他担任教官的时候,便对玉儿产生了歹意。”
如此小人嘴脸,便是花木琼都看不下去了,只见刀光一闪,手中绣春刀已经落在了上官羽的肩上,“上官羽,不许你侮辱叶灿。”
“花百户!”金爷大怒,“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上官?”
“金爷!”花木琼咬咬牙,“此事,与叶灿无关。”
“有没有关系,调查清楚了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而不是你空口白牙说他清白。”
“今日先卸去你锦衣百户之职!”
金爷面色铁青,“来人,先将花木琼及其手下抓起来。”
“木琼,得罪了。”
金尘轻轻一笑,举着枪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不怀好意地朝着花木琼慢慢逼近。
百户所的兄弟们全都不自觉地握紧刀柄,靠近自己百户。
“不要冲动,我跟他们走,我相信组织一定会还我清白。”花木琼道。
她想得很明白,想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并不难。
金爷之所以会如此谨慎,主要还是因为侯玉身份特殊。
而她当时救人心切,有错在先,犯不着为此让兄弟们背负罪责。
同室操戈,可是死罪!
可在叶灿看来,这分明就是当局者迷。
是,侯玉身份是特殊。
但也轮不到金爷如此大动干戈,亲临现场。
上官羽说得没错,他出身卑微,市井小民。
可他都能看出来有问题,金爷会看不出来?
结合之前重重,花木琼要是落到金尘手里,那还有好?
眼看金尘已经靠近,他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
啊!
一声惨叫,金尘还没缓过神来就被踹飞。
金爷虎口发力,立刻打出一道气将儿子拉扯回来。
阴晴不定地盯着叶灿,“叶灿,你好大的胆子!”
“爸,不要跟他废话,赶紧杀了他!”金尘手捂胸口,恶毒的咆哮道。
手下也趁机拨开保险,只听一阵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咔咔声瞬间响起。
“叶灿,你疯了吗?”花木琼惊慌抬头,冷艳的脸上早已失去血色。
如果他们乖乖配合,或许不会有事。
可叶灿当众对锦衣出手,这性质可就变了。
“说你聪明……可你有时候真蠢。”
叶灿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望着金爷,“姓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23sk.
“只要我还站在这里,你就带不走花木琼!”
“叶灿……”
花木琼难以置信,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丝感动,便是那句真蠢,在这一刻竟也显得是那样甜蜜。
毕竟,她又不是真蠢。
之前或许还对金爷抱有一丝信任,可随着灭魔枪的枪栓打开,她就知道,金爷这是来索命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金爷冷哼一声,“木琼,再给你一次机会,让开。”
“金千户,请赎属下不敬。”
“人已救出,不管这件事最后定性如何,叶灿也是锦衣教官,金爷却强硬的将灭魔枪对准自己人,这是要杀人还是要诛心?”
花木琼娇呵一声,“所有兄弟听令,掩护叶灿侯玉突围。”
这一刻,堂堂花家大小姐宛如王者归来。
众兄弟都是锦衣老人,竟从她身上看到了昔日意气风发的身影——花战。
嗡嗡翁……
一把把绣春刀脱离刀鞘,这些尽是当年随着花木琼父亲征战多年的老人。
能命令他们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花木琼。
何况司马昭当年还知道装一装,可金爷直接摊牌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真不愧是我锦衣好男儿。”
金爷冷冷一笑,猛然抬起手。
而叶灿也随之挥手,凝出一道八卦屏障挡到了众人身前。
大战一触即发。
可就是这个时候,一台台迷彩吉普呼啸而来。
冲在最前面的车,硬生生的停在了两伙人中间。
车门打开,一个威严的中年人,沉着脸,跳下了车。
然而,下一秒,威严不复存在,有的只有愤怒的咆哮,“姓金的,动我女婿,你特么几个意思?诚心不把我侯某人放眼里是吧?”
“侯爷!”
花木琼见到人心头顿时一喜,可听到这话,面上的喜悦登时垮塌。
金爷眼皮一跳,心中暗骂侯天柏来的不是时候。
侯天柏与他平级,而且今日带的人比他多了数倍,硬碰硬不仅拿不下叶灿,反而会因此遭到上面怪罪。
念头一闪而过。
金爷同样一脸怒容,“姓侯的,当着孩子们的面,把嘴给我放干净点,我好心好意带人来救你女儿,你不感谢也就算了,竟然对我恶语相向,早知如此,我才懒得管你女儿死活。”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领情。”侯天柏冷哼一声,转身看向了怀里抱着自己女儿的叶灿,“小子,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