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是司寇青松好不容易求来的,岂能说作罢就作罢?
“老司寇,你果然还和当年一样不要脸。”
“就是就是,这种话,亏你说的出来。”
两位老者当场嗤之以鼻。
风老抢先开口,“叶灿,赶紧和他家退婚,我家也孙女,倾城之姿,不比他司寇家的女子差,而且还是双胞胎,只要你愿意,就凭你是叶枭的儿子,我两个孙女都嫁给你。”
霍老也不示弱,“哎哎哎,老风,你简直比司寇老哥更过分,贤侄,我也有一孙女,咱饭也别吃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只要你喜欢,今天咱就拜堂成亲。”
叶灿当场就被这三位老者的热情给吓住了。
赶忙拱手,道:“诸位的好意叶灿心领了……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先走一步,你们尽兴!”
说罢,叶灿逃一样的离开了房间。
不走不行了。
再不走,麻烦解决不了,闹不好,还会惹上两个更大的麻烦。
而此时,他对那素未蒙面的父亲则更加好奇起来。
……
房间里,众人面面相窥。
随即,司寇青松率先发难,“你看你们,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一点矜持都不懂,看把孩子吓跑了吧?”
“还说我们,我看你才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让女儿离婚,亏你说得出口。”
“就是就是,我看啊,这饭,不吃也罢!”
友谊的小船,当场就翻。
两位老者也有脾气,全都冷哼一声,倒背着手,朝着外面走去。
“爷爷……你们……”
司寇诗画甚至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了。
方才的一幕,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也颠覆了爷爷们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诗画啊,你不懂,爷爷也是为了你好。”
“那您也不能胡说啊,怎么能让姑姑和姑父离婚呢?”司寇诗画无语道。
司寇青松叹了口气,摇摇头,陷入了回忆状态,“你不懂,叶灿此人你也看到了,不仅有高超的医术,还有惊人的修为。”
“重要的是,他的父亲叶枭,乃是当世第一奇人,实力之强,天下无敌,医术之高,堪比仙人。”
“更重要的是,他长生不老。”
“爷爷,真的有长生不老的人吗?”司寇诗画好奇的问道。
“有,而且刚才那小子身上有和他父亲一样的气息!假以时日你就会知道爷爷今天说的绝对不是胡话。”
“那你也不能让姑姑和姑父离婚,姑父那么孝顺,知道以后会多伤心啊……”司寇诗画撇撇嘴。
“我那不是太着急了么……诗画,听爷爷的,一定要牢牢抓住这小子,千万不能错过。”
“一旦你俩成了亲,那我岂不是比那老不死的高了一个辈分了?哈哈哈哈,就这样决定了……”
笑着笑着,司寇青松突然收敛了笑容,当场拍桌而起,“不好……那两个老头子提前离开,肯定是追叶灿去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那俩老小子,抢走我司寇家的女婿……”
言罢,司寇青松已经朝着外面追去。
“爷爷……”
司寇诗画大急,顶着一张大红脸也赶紧去追。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叶灿给爷爷治病时的严肃表情,以及将自己挡在身后保护时的冷酷。
似乎,也不错啊?
“哎,爷爷……您慢点……等等我呀。”
……
诚如他老人家想的一样,两位老兄弟果然是追出来寻叶灿了。
“玄武,叶灿呢?”
司寇青松清清嗓子,气定神闲地走了过去。
“回指挥使大人,已经走了。”
“走了?”司寇青松略一皱眉。
玄武指了指跪在院子里的王志宇,“已经招了,所以叶千户没有带走,而是交给我们处理了。”
“是谁?”
“是……是沈瑜……沈大人,末将失察,险些助纣为虐酿成大祸,还请指挥使大人怪罪。”玄武双手抱拳,弯腰,强忍着心里的激动,义愤填膺的说道。
“助纣为虐,呵呵,好一个助纣为虐。”
何人是纣,何人又是虐?
司寇青松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两下。
眼神中的失望一闪即逝,淡淡道:“起来吧,既然叶灿把他交给了你,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
说着,他一转身,迎向了两位老兄弟,“各位,咱们不如改日再聚。”
“你这是?”
“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怕别人都不记得我司寇青松了。”
……
南镇抚司。
王志宇跪在堂下,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就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似的。
虽然司寇青松心里已经信了,可不亲眼看见,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王志宇和雷氏兄弟全都被活着带了回来。
但下场如何,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唯一可选的不过是痛快的死,或者痛苦的死罢了。
“废物……都是废物。”
一听行动失败,沈瑜气得直接踹翻了桌子。
“雷无劫,你可是金丹期高手,怎么连个筑基期都打不过?”
“你们兄弟二人号称雷门双雄,联起手来还被人打成重伤,早知如此废物,当年我就不该出手相救。”
原本万无一失,叶灿被杀,再将玄武派去灭口。
如此一来,对南,可借此威服部下。
而北边同样也有人会因此高兴,可谓是两全其美。仟仟尛哾
等到司寇青松一死,自己接替南镇抚司指挥使将会变得顺理成章,毫无阻力。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已经失败,你们怎么还有脸回来?玄武,送他们走。”
“沈瑜,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道极其威严的声音传来,沈瑜心里咯噔一下。
“指挥使……司寇大人……”
刷的一下,沈瑜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
司寇青松走上台阶,直接做到了指挥使的宝座上面,“玄武,把人带下去,我和沈大人单独说几句话。”
“指挥使……”玄武忍不住开口,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却很清楚。
二人单独相处,司寇青松身边没个保护的人怎么行,谁知道沈瑜会不会狗急跳墙?
“去吧!”
司寇青松挥了挥手。
“是!”
等人一走,司寇青松当场拍了桌子,“沈瑜,叶灿与你有什么仇,为何要算计他,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