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刘导强忍着难掩地痛苦,捂着嘴巴。
他的牙齿咬着舌根,咔嚓一声舌头都被咬断了,鲜血从嘴里溢出,滴落在沸腾的热水中顿时凝固。
穆风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的忍耐度竟然这么强。
毕竟有言在先,他在见到时间到了之后,便将刘导从沸水中拉了出来。
此刻的刘导衣服与皮肉已经黏糊在了一起,整个人除了脸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仅仅花了十秒钟,他的全身便溃烂了,接近百分之百烧伤。
如果穆风不出手的话,大概率会因为感染而身亡。
“救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他嘴里有气无力地喊着。
可以这么说就算将他救活了,这辈子也就只能躺在病床上了。
那些跪地的剧组人员人人自危,恨不得赶紧离开现场,但是他们明白,现在如果动弹的话,很有可能落得刘导的下场。
穆风摸了摸鼻子道:“既然我答应了会将你从鬼门关中拉出来,就不会食言!”
说着,他随手摸出一只白色小瓷瓶,丢给了尤科伟:“这是治烧伤的药,你给他抹一下!”
尤科伟吓了一跳,赶忙指了指自己道:“啊?穆总您是说我?”
穆风没好气地道:“不是你还能是谁?赶紧的,难不成你要我亲自动手么?抹均匀之后用纱布包起来即可,就不会出现感染了,但是半身不遂那是必然的!”
“那疤痕呢?”刘导含着泪道。
“你在想屁吃么?我只是兑现自己的承诺保住你的性命罢了,至于你后面怎么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穆风嗤之以鼻道。
就这样,尤科伟硬着头皮给刘导开始上药,过了好一会儿他被五花大绑起来,裹着纱布的他如同木乃伊一样。
刘导已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他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他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地光,甚至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毕竟就算自己就这么苟活着,那也是生不如死。
男二号刚好醒了过来,他在见到刘导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吓得赶忙捡起断臂开溜。
不过穆风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男二号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穆风挡在了他的身前:“这么着急去哪里?”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儿,得先回去一趟!”他强忍着疼痛,还得勉为其难地挤出笑容。
“别急着走了,这口锅都支在这里这么久了,你还没进去过了!”
说话间,穆风一把将他给提了起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将他丢进锅里。
又是一连串地惨叫声传来,男二号在沸水中挣扎了几秒之后,大铁锅一个不稳直接翻倒。
他狼狈不堪地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了下来,不过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穆风并没有将膏药给他,而是选择让他自生自灭。
仅仅过去了一分钟,男二号便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后因为休克而一命呜呼了。
人群里传来哭泣声,很快所有人不停地大哭,他们明白自己这回估计也要倒霉了。
而那些房车内的剧组人员则是庆幸无比,没有跟着这些人一起起哄。
“穆先生要不算了呗,这锅都翻了,还有这些人估计有不少人是跟风的,应该罪不至死!”程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敲打了刘导二人之后,穆风也就懒得跟其他人计较什么了。
他环顾了下四周道:“你们真的得庆幸铁锅被他打翻,不然的话你们可得排队下去的哦!”
那些人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生怕穆风来一句重新支口锅。
不过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穆风在那半开玩笑,一脸严肃地道:“赶紧给我重新将锅搭起来!”
有剧组人员连滚带爬地抱住了他的小腿,求饶道:“穆总啊,我们都是被他怂恿的,您能不能看电影还得拍摄的份子上放了我们啊,我们以后绝对保证不再惹事了!”
穆风一脸嫌弃地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说道:“滚开,你们这帮人与这两人没多少区别,记住了只是锅翻了,我懒得踩死你们这些蟑螂,凡是今天参与的人全部都给我消失,立刻马上!”
一帮人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们知道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仅仅过去了一分钟,那些人便逃的没影儿了。
在完成这一切之后,穆风瞥了尤科伟一眼:“这么晚了把你喊到这里来,你应该没意见吧!”
“哪里哪里,穆总我向您道歉!”说罢,尤科伟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
“好了你并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也不用道歉了,哪里凉快呆哪里去吧!”
穆风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我呢也要去休息了!”
“那个穆先生这里是荒郊野外的,您住房车吧,我住外面搭个帐篷就可以了!”程潇嘻嘻笑道。
他摆了摆手道:“这个就不用了,你那车空间还挺大的,我随便搭个地铺就可以了!”
二人在上了车之后,穆风就开始在那自顾自地打起了地铺。
程潇俏脸一红,赶忙将自己的床榻让了出来:“穆先生这地铺我自己睡就可以啦,您是老板,怎么能让您睡地上呢?”
“好了好了,我就是借宿一宿而已,等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天亮女孩子家的不适合睡地铺,否则吸了寒气可是会引起宫寒的,赶紧睡觉去吧!”穆风说着便躺在了地铺上,盖上了被子。
程潇心头一暖,心道:“没想到穆先生这么会关心人呢!”
就这样她关了灯,躺在了床榻之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穆风突然被一阵哭声给惊醒。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人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小潇?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穆风皱了皱眉头。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程潇双眸紧闭,在那梦呓。
穆风见状,赶忙按住她的手腕,揉搓了几下之后,她便缓和了下来。
过了好几分钟她这才清醒过来,她的眸子都红肿了。
“你这是做噩梦了么?”穆风问道。
程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嗯,我梦到刘导想要……”
说到底她就是一小女孩,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