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龙虎双榜的擂台是格外热闹的,但原本更应该被关注的龙腾榜之争,却因为早上虎跃榜那一场挑战,而第一次被掩盖了光芒。
浮川挑战龙腾榜上第七十二席的人,结果自然是胜出了。
从此,浮川不再是龙腾榜第一百席,而是第七十二席。
只要在接下来的一年之内,他的席位排名能进入龙腾榜前五十名,且能在摘星楼开启之时坐稳了,就有资格参加摘星之战。
龙腾榜的挑战赛可比虎跃榜的挑战赛精彩多了。
然而,宁清颜和萧如忆一战之后,中都百姓口中说的,议论的都是这一战的经过,浮川的那一战,只被寥寥带过。
也幸好浮川已经认下宁清颜为主,且不是心胸狭窄之辈。
否则,恐怕会因这件事而嫉恨上宁清颜。
毕竟,在龙虎榜上的每一次挑战,都是一次扬名的机会。
……
“唉——!我的银子啊!”
中都的茶馆,酒肆中,到处都能听到类似的哀嚎。
谁能想到,宁清颜居然赢了萧如忆?
呸!
萧如忆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还是输了的好!
可他们的银子啊啊啊啊!
有人欢喜有人愁,输了这场赌局的人很多,赢了的虽然很少,可是却架不住数额大。
蓝绍得意的拿着厚厚一盒的银票,从人群中挤出,迫不及待的跟在外等候自己的妹妹分享:“你都不知道,那家伙脸都青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知道萧如忆的真面目给气的,还是因为赔钱赔的。”
一赔十啊!
他们当初下注五千两,转眼间就变成了五万两!!!
“也幸好当初买萧如忆赢的人多,不然我还担心那家伙会跑路呢。”蓝绍幸灾乐祸的道。
“王妃姐姐赢的也带出来了吗?还有定王的。”蓝意才不搭理他,只是追问。
蓝绍点头:“这是当然!”说着,他拍了拍手里沉甸甸的盒子:“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装了满满一盒呐!”
“那好,我们这就给他们送去吧。”蓝意拉了拉他衣角。
“好!”蓝绍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只是,没想到他们先去了宁府,却被告知宁清颜不在。
没办法,他们又去了定王府,依然没见到宁清颜,只见到了定王。
面对定王,他们兄妹二人不知道为何总有点怕怕的。
明明定王的身体不好,更不能修武是天下皆知的事,可他们就是觉得定王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把银两奉上,兄妹二人没有多留,就告辞离开了。
“你说青左兄会去哪呢?”在外面不方便对宁清颜直呼其名,蓝绍便以她的化名替代。
蓝意摇摇头,她怎会知。
突然,蓝绍恍然大悟的以拳击掌,“啊!我知道了,她应该是在为明日的挑战做准备。”
“……”蓝意在心中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蓝绍眼珠一转,突然抓着蓝翼的袖子就狂奔起来:“走走走……”
“去哪?”蓝意被他带着不得不往前跑。
蓝绍回头大笑:“当然是挣钱啊!”他猜测,今日那么多人输了,定然会有不甘心的想要扳本,肯定会开有新的赌局!
……
宁清颜去了哪?
蓝绍并未猜对。
挑战赵星尧,并不需要宁清颜刻意准备。
虽然她没有元力,但她的《仙魔变》已经突破第一变,肉身强度,力量,甚至反应速度都强于七阶以下的武修。
再加上她有着千年前那么多精妙招式的底子,要对付一个赵星尧根本不成问题。
这些她没有必要向所有人解释,也不知道她这一战,成为了中都未解之谜之一。
至于不少人惋惜的灵骨……宁清颜在脱胎换骨之时,就已经新生了灵骨,又怎么还会稀罕被萧如忆用过的?
更何况,她的问题不在于灵骨,而在与体制。
只要她的坤元体不破,她就无法在身体里存储元力,包括玄力。
之前她挺急的,现在她也不怎么急了。
反正,用物理攻击也能打败魔法攻击,她怕什么?
中都城中,到处都在说着宁清颜名字的时候,宁清颜十分低调的来到了一个破烂的小院。
这里是萧家名下的一个院子。
宁清颜从擂台上离开之后,周王父子没有带萧如忆回府,而是直截了当的写了一封休书,放在萧如忆身上,令人将她抬回了萧府。
萧府的人今日虽然没有到场,但擂台上发生的事,也早一步传入了他们耳中。
看到萧如忆这样被抬回来,萧家的人满脸嫌弃,直接让她爹来处理。
萧如忆的爹,修为平平,酷爱琴棋书画,与萧如忆的感情本就不怎么深,再加上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孩子,几乎没有多做犹豫,就把人安置在这里等死,只派了一个嬷嬷在这里守着。
叩叩!
宁清颜敲响了破败小院的门。
紧闭的木门应声而开,里面的嬷嬷长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样子,身上有着淡淡元力缠绕。
宁清颜眸光闪了闪,看出她二阶武修的修为。
如今的萧如忆,让一个二阶武修来守着已经足够让她插翅难逃。
“王妃!”嬷嬷认出了她,忙露出恭敬讨好的样子。
宁清颜点了点头,闪身进入小院。
她之所以知道这个小院,是赵允告诉她的。
而在她来之前,也才知道这个‘照顾’萧如忆的嬷嬷,竟然是他安排的。
呵!
旁人眼中的病弱王爷,手竟然都伸到世家的后院里了。
宁清颜觉得世人对赵允存在误解,以为他是无害的绵羊,殊不知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知道你想让她活着。”
来时,赵允说的这句话,让宁清颜心中再次产生那种一切都被赵允看透的感觉。
明明她没有感受到赵允的恶意,但她心底也不得不生出几分防备。
“王爷送来了一些药,能够吊着那女人的命,让她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嬷嬷领路的时候,还不忘对宁清颜说。
宁清颜嘴角不置可否的扬了扬,嬷嬷识相的闭上了嘴。
穿过破破烂烂的小院,嬷嬷将宁清颜带到了一处年久失修,矮小逼仄的房屋前。“她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