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赑屃没胆子跟宁清颜赌。
以它千年前的经验来判断,跟宁清颜赌,最终都是一个字,‘输’!
千年之后的宁主,虽然脾气见好,但不代表她的赌运会消失。
赑屃现在同样穷得只剩下龟壳上的一片森林了,实在是拿不出赌资陪宁清颜玩。
半夏和白薇这一去,就到了夜幕时分才回来。
白薇先是说了宁青泽他们传回来的消息。
白日里,她按照以往的时间,特意去了一趟万物楼,接到消息后才回来继续去城主府的书楼看书。
如宁清颜所言那样,城主府里有藏书的地方叫做书楼,这段日子里,里面果然安静,整整一天,除了她和半夏都没有旁人。
她们也从中看到了许多有关于玄界的事情。
“宁青泽派人传信,郑家的人已经返回。留在矿上的人,大约还有五十人左右,都是橙灵境和黄灵境的人,为首坐镇的事一个紫灵境高手。”
“今日白天,他们暗中搜寻了方圆二十里以内,没有任何人烟。可以判断,那处灵矿脉位于十分偏僻之地。”
“紫灵境?”宁清颜双眼眯了眯。
她不在乎什么紫灵境,只是听到这些后,心中猜到一件事。
那就是,郑家似乎是把家族里一半的力量,都放在了那个新矿上。
由此可见,郑家对那新矿的重视。
“传信回来的人还说,根据他们在外围观察,那新矿开采的时间大概已经有大半年左右了。”白薇又道。
宁清颜挑了挑眉梢:“大半年?看来,郑家早就已经把这个新矿,看作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主子,我们要做些什么吗?”白薇问。
宁清颜抬眸看向白薇和半夏二人,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今天看了一天的书,可有看到什么有趣的说给我听听?”
两女眸光轻碰,立即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主子,原来东域也有律法,其中有一条就是,若有人发现无主的灵石矿脉,则能占为己有,甚至以此建城!”
“没错!建城也很简单,只需要达到一定的要求后,就可以向归属的上级城池上报,批准自后就能成为城主。”
“但建城的所需费用,必须一力承担。而且,每年还要向域都纳税。”
宁清颜眼中蔓延开了点点笑意。
两个丫头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把她想要知道的答案给带回来了。
“建城的条件是什么?”宁清颜问。
半夏道:“建城的势力,至少要有百人以上,其中要有不低于紫灵境的强者。且能证明,发现的矿脉是无主之物。具备建城的财力和物力,以及防御能力。”
宁清颜轻笑出声,“这些条件不难。”
同时,她心中升起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如今的玄界,难道是处在一个拓荒的时代吗?
这似乎也能理解。
灵气复苏不过几百年,仙途重开,玄界自成。
这个时候的玄界是新生的玄界,看似贫瘠而荒芜,但却处处充满了机遇。
宁清颜原本想要老老实实待在玲珑谷待产的心思,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离生产起码还有六七个月,难不成她就这样在天犬城里混日子?炼丹赚钱?
可是,要找灵矿脉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
‘不如,直接从郑家手中抢过来?’宁清颜眸底划过一道厉芒。
“你们说,郑家为何不自己建城?”宁清颜看向半夏和白薇。
半夏和白薇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
“那个新矿所在的地方,离天犬城太近了。”白薇说出了自己想到的理由。
两百里的距离,对于修玄者来说,的确不算远。
若是进了筑基,能够御物而行,两百里的距离,也不过是转瞬即至。m.23sk.
宁清颜点了点头,又看向半夏。
半夏道:“以郑家的实力,无法抵御严家和方家。一旦新矿的存在暴露,势必会迎来另外两家的介入。到时候,恐怕建立新城很难,反而是将这个新矿并入天犬城的资源会更容易。”
“就算郑家侥幸能建城,又能不能守得住呢?从东域的律法就可以看出,域都给予了城主的权利,同时也不会干涉这种权利的争夺。域都只要每个城池按时上供即可。”白薇也道。
“是啊!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宁清颜缓缓点头。
所以,郑家发现新矿也只能暗中开采,小心翼翼的避开另外两家的耳目。
就算她从郑家手中抢到这条矿脉,那里也不是最适合建城的地方。
就如同白薇所说,那里离天犬城太近了。
宁清颜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和两女讨论下去。
知晓郑家在搞什么鬼,这对宁清颜原本的计划起到了一个启发作用。
她只是吩咐白薇,第二日设法通知宁青泽几人离开,不必再继续盯着郑家。
当然,知晓了郑家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让她什么也不做显然也不可能。
……
宁清颜第三轮丹药的钱,总计一百五十六万下品灵石,被鲁主事送到她手中时,天犬城里一年一度的三大家族比斗也正式开始了。
比赛的场地,在三家建城时修建的演武场上举行,全城的百姓都可以来观看。
宁清颜没有以方家贵宾的身份出席,而是带着白薇、半夏,还有归来的宁青泽几人,坐在了正前方的观众席上。
宁青珂带队与方家的人站在一起。
当郑家的家主笑呵呵的入场时,宁清颜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看台上,天犬城的三大世家家主,纷纷入座。
方家是如今的城主,上一届的赢家,所以居坐正中的位置。
郑家和严家,各居一方,分别坐在方城主左右。
无论私底下如何,三大家族的家主见面时,都免不了脸上挂笑的寒暄客套一番。
结束之后,方才入座。
郑家主刚刚入座,就发现自己手边的边桌上,凌空出现了一行字。
字上的内容,让他脸色骤变。
与此同时,一直注视着他的宁清颜,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