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萧凌天依然没动弹。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许久之后，萧凌天站了起来。
“小萱，通知下去，所有力量，全部寻找星空巨兽踪迹。”
“不要猎杀，只管跟踪，把他们的踪迹全部摸出来。”
小萱立刻执行。
很快，整个人族帝国行动起来。
人族帝国如今实力强大，灵源之神都有很多。
要寻找星空巨兽的踪迹，不难。
不过几万年，人族找到了至少上百条星空巨兽的踪迹。
但是萧凌天没动，而是只是安排人手，观测这些星空巨兽的踪迹。
小萱全力把能力用到这方面上。
突然，萧凌天正在花园里发呆的时候，老东西来了。
“萧凌天，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验证。”
老东西虽然说是想到了办法，但是显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开心和高兴。
反而十分沉重。
萧凌天看着老东西坐下来，只是轻轻点头。
老东西喝了口茶，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吐出两个字。
“灭世！”
萧凌天眉角一挑，看着老东西，他没有问，他知道，老东西一定会给他答案。
老东西咬牙说道：“彻底毁灭世界！”
“若是我们是虚拟世界，我们自然会转世重生。”
“若是我们是羊群……”
萧凌天无语：“若是真的是羊群或者是草上的虫子呢？”
老东西低声道：“那就……毁灭。”
萧凌天苦笑：“我们在求活……不是求死啊。”
老东西看看萧凌天：“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拒绝。”
“那你说怎么办？”
萧凌天此刻慢慢说道：“既然有三种可能，那么，我们就挨个排除。”
“从秘境开始排除。”
“若是秘境，必有出入口。”
“我已经发布命令，在世界范围内，寻找任何可疑之处。”
“尤其是……那几个制造天使和恶魔的工厂。”
“那个地方，最为可疑。”
“因为，我们的科技已经是整个世界最强，可我们依然没有那种技术，我们正在研究学习他们的技术。”
“其他的世界，都是修武世界，并没有科技。”
“自然，也不太可能来自其他世界。”
“而且，这工厂的大门入口，委实是太过蹊跷。”
一个在绝对黑暗的虚空中，和虚空严丝合缝，完全没有缝隙，无法察觉不说，还能直接穿过去，好像不存在一样的地方，不应该存在，只能是特殊的空间或者……不正常。
只有大门打开，才能进入，这本身就是个问题。
“若是排除秘境，那么，我们第二步，选择排除羊圈。”
“既然是羊圈，那么，放牧人总是要收获的。”
“所以，我目前派人跟踪所有发现的星空巨兽。”
“若是星空巨兽有异样，我们就可以继续追查，去证明我们是羊圈。”
萧凌天轻轻停了一下。
喝一口茶，他才接着开口。
“若是这两种，我们都能想办法。”
“如果这两种都不行，那么……我们考虑我们是虚拟世界npc。”
“若是真的那样，我们恐怕……还不如听天由命算了。”
“灭世之后，就算转世轮回，那样的所谓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老东西看看萧凌天：“你这么说，我反而感觉我们不是npc。”
“三个选择，只有npc没资格做出这样的选择。”
“若是npc，不可能有自己独立自主的思维，即便是有，也会被限制只在某个范围内。”
“若是秘境，我们都是独立的存在和个体，自然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有这样的分析很正常。”
“甚至，即便是羊群，我们也至少有可能诞生这种思维的。”
萧凌天轻轻苦笑：“希望，至少，前面两种可能，我们还有机会。”
“若是第三种，我们就绝无机会。”
“我最希望的，就是我们是秘境。”
若是秘境，至少人族一旦找到出入口，和对面之间是有可能谈的。
若是羊群……那就意味着，即便是进入真正世界，那自己这边也孱弱无比，恐怕只能任人宰割。
若是npc……连吃草的自由都没有。
老东西轻轻点头。
不过，萧凌天的做法，是对的。
人族发布无数任务，无数人族高手，但凡有能力有时间的，都投入了任务中。
这些任务，看似各不相同，实则，都指向同一个目标：羊圈或者秘境。
无数人在搜索可能的异常之地，跟踪星空巨兽的工作也一直在进行。
萧凌天此刻反而除了等待之外，闲了下来。
毕竟，他坐镇等待，反而是最好的。
他一人之力再强，也不如全族之力行动。
尤其是人族的帝国大军，展开到整个世界。
最后的世界区域，被抹平，狂兽族被并入帝国区域。
随着这最后的区域被并入，整个这个区域世界，彻底被人族掌控。
可接连数万年，都没有任何消息。
萧凌天不急……人族在这，已经多少年了？
哪怕是他自己，都已经经历过无数万年，几万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而已。
默默等待中，时间如同流水一般过去。
甚至整个世界，哪怕包括虚空，都被人族的舰队梳理过一遍。
但是和那个奇怪工厂一样的地方，是很难找到的。
小萱让人族工厂制造了无数的探测飞行器，几乎是地毯一样的搜索虚空。
可依然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收获。
萧凌天来到了那个奇异的工厂。
这里的技术，基本已经被逆向研究成功。
但是关于这里的来历，却依然不明。
萧凌天站在这个巨大的工厂中，看着眼前的恶魔和天使造物。
他越来越感觉，这个世界是被塑造出来的，要么是秘境，要么是npc，而不太可能是羊群。
因为，天使和恶魔、人族，几乎是这个世界的永恒物种。
人间世看似没有天使和恶魔，却有天使和恶魔的传说。
而且，距离人间世最近的区域，就有天使和恶魔。
漩涡之地，那曾经现身过黑翼人的地方，萧凌天甚至亲自过去，尝试了无数次撕裂虚空，可再也没有看到那黑翼人的痕迹。
而更远的世界，干脆就是天使和恶魔的世界。
萧凌天心念一动，他离开这里，来到隔壁的世界。
隔壁的世界，就是天使和恶魔的世界，很单一的世界。
这里的恶魔和天使，真的是就像是工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