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大家都是,只分清了自己人和外人,又有几个分得清该死和不该死的人。
“你今日最好杀了我,否则以后我一定会杀了风晴。”
小北的身世,她真的半点不感兴趣,唯一有所动容的,是北易痕,他如今该有多难过,只是同样的,北易痕也放不开风晴,她不强迫他,但是她接受不了。
“北阔天在哪?”
对于魏潇谣关心北阔天,小北咬咬牙,眼神恶狠狠的,再看魏潇谣没有太大反应,这才闷声道“跑了,听说绝意楼的人救了他。”
这个消息她听到还是开心的,至少北易痕还有北阔天。
门外有喧嚣的闹响,小北拧着眉大步走了出去。
几口饭下肚,魏潇谣也有了些力气,轻声跟在了小北身后。
门打开时她迅速跟着挤了出去。
“潇儿,你身子还弱,需要多休息。”
回答他的是一个狠绝的背影。
议事厅门口,魏潇谣没有走进去,在门口听了个大概,逍遥门围住了玄离门,为她而来,不放人就炸了玄离门,炸药的存在对于这里的人都是一个绝对的威胁,只是他们不知道她被小北抓了来。
眼尖的人看到魏潇谣惊呼了一声。
众人看向魏潇谣眼神不善,有惊讶,有害怕,有恐惧,但都有着一种欲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她如今就像小白兔掉入了狼窝了。
小北挺直的身影站在她身边,无疑给了众人一个警醒。
“离主,此女子到底是谁?能让逍遥门为之倾巢而出。”
话那人“与你无关。”
“可是离主,逍遥门的人已经将我们围住,扬言不放了魏潇谣,就要炸了我们玄离门、”
“是啊离主,那炸药的威力十分强悍,江湖中至今无人能应对。”
小北皱眉,看了众人一眼,又柔柔看着魏潇谣,语气却带这些质疑“潇儿,你跟逍遥门也是朋友吗?”
“是啊,所以你还是放了我吧,别惹事。”
“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放了你。”完,又狠厉看向众人“你们不怕死就再提一句试试?”
“话的?”
中气十足的男声让魏潇谣侧目看去,半张脸挡在面具里,脖子露的小片皮肤是火烧后留下的伤疤,想来那半张脸也是被烧伤的。
只是那伤疤,她眼熟得很。
“谢战天。”
北阔海眼睛一咪“你怎么知道?”
“见过。”淡淡说了一句,又低下头。
“呵呵,我都在江湖隐退二十多年了,你如何知道我便是谢战天?”
北阔海语气阴寒,带着杀意。
小北忙道“爹,潇儿是我的朋友,你别伤害她。”
“小北,如今你已经是玄离门离主,在江湖中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个北易痕玩过的你就不要惦记了,恶心。”
魏潇谣嗤笑“风晴还给北阔天生了个娃,那你得多恶心?”
北阔海怒视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撕碎她一般。
小北赶紧把她挡在自己身后“爹,我就喜欢她,她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女孩子,也是第一个愿意跟我做朋友的人。”
“可她是北易痕的女人。”
“那就杀了北易痕。”
魏潇谣掩着嘴不怕死的又笑了“照你脾气,你才应该是北阔天的儿子,抢女人都是以杀人丈夫解决。”
“贱丫头你找死。”
北阔海怒急了,转了个方位攻击向魏潇谣,小北不查,给他掌力震开。
魏潇谣从容应对,几个来回,她半点没吃亏,身子还很虚,她也没讨到好处。
北阔海突然收了手,震惊看着魏潇谣“你是女神?”
当年踏风门想要抢逍遥门的逍遥岛,谢战天就是败在了女神手里,输了逍遥岛。
“怎么可能?你不过二十岁,逍遥门如今都十二年了,怎么可能是你创立的,怎么可能。”他否定的不知是自己的猜想,还是魏潇谣的能力。
小北愣愣的看着魏潇谣,这一刻觉得她遥远急了,他害怕离她太远,伸出手狠狠把她拉在怀里。
“潇儿,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匕首划过小北的衣襟,多一分就划破他的胸膛。
魏潇谣离他好几步距离,就这么冷漠看着他。
“要我是你的也简单,把风晴的脑袋给我取来,我心甘情愿跟你。”
“潇儿,你别这样,那是我娘。”
这语气,怎么感觉是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小北,我跟你无冤无仇,今日你最好不要开罪我,我这人最记仇了。”
“潇儿,是你答应跟我做朋友的啊,你就应该跟我在一起。”
“我若不愿意呢?”
小北凝视她片刻,语气生硬“你走不掉的。”
魏潇谣握着匕首紧了几分,嘴角扬起冷笑“那我试试。”
这次交手的是小北,小北的身手远比北阔海要好,甚至更好。
魏潇谣接了几招,已经很吃力了,这男人似乎半点没打算让她,招招都狠。
看看,这就是上一秒还扬言要做好朋友的人,下一秒跟她对手没留一丁点余地。
她单单只是身手诡异强劲,到底敌不过小北的深厚内力,接下来的招式已经连连后退,接得勉强。
魏潇谣面色不改,心底暗惊,这武功,跟萧寒差不多境界了。
独子居住二十几年,都用来练武功了吗?
魏潇谣踉跄接下一掌后,只觉得喉咙腥甜,咬着牙硬生生咽下了那口鲜血,脸上风轻云淡。
“潇儿,别打了,你不是我对手。”
“打架就打架,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你以为我在跟你谈恋爱?”
“潇儿,别打了,你受伤了。”
小北话音刚落,魏潇谣已经憋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胸口处被震得剧痛,小北下手真没留余地,她严重怀疑这家伙没跟人打过架,下手没轻没重的。
魏潇谣暗自思虑,她还在这里,风无泪他们也只能威胁威胁,不可能来真的,可是她现在也走不开,这小北铁了心要留下她。
就在她不知怎么办时,身后扬起一阵风,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她脊背一僵,眼里有了些委屈,却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