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莹目光定格在楚柔的身上，冷笑着道：“怎么，你做不了？”
“不是……”楚柔连忙摆了摆手，道：“这两套方案我都能做，但你看看能不能把时间延长一点，今天真的来不及，见客户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说了，时间不足！人手不足！”楚梦莹重复了一遍，这次的语气显然更加严厉。
“可是……”楚柔还想说话，刚刚张嘴，便被一旁的楚娇打断。
她直接站了起来，道：“可是什么可是，你不是公司的员工吗？公司分配给你的任务，你就得完成！”
“不就两套方案，你这都赶不出来，以后我们怎么放心把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滚！别以为你姓楚我们就得惯着你，你不干，大把人还抢着干呢！”
楚柔贝齿紧咬嘴唇。
这人，明明不是公司的，现在却在此对自己指手画脚。
她们明明知道，自己单单谈合同，最少便要花掉半天的时间。
两套优质的方案，剩下的时间里根本做不出来。
明明就是因为自己姓楚，才会被她们针对！
楚梦莹看着楚柔，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掌心的玩物：“我再问你一遍，你做不做？”
“做不了的话，你对公司也没有什么价值了，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
楚柔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再攥紧。
没办法，为了桃儿更好的生活，自己苦一点也没有关系……
许久之后，她才道：“好，我会努力的。”
“这还差不多。”楚梦莹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你赶紧忙去吧，我可警告你，这三个合作方都非常重要，那边出了问题，我都第一个找你！”
说完，她有用安抚的语气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公司看你潜力大，这是对你的栽培。”
为我好，呵呵……
楚柔在心中冷笑一声，告辞楚梦莹，立刻出发前去见客户。
等楚柔走远之后，办公室里才传来哄堂大笑。
楚娇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笑出满脸的皱纹：“咯咯咯咯，姐，真有你的，看到刚才她有多委屈了吗？真是乐死我了，姐，谢谢你给我出了这口恶气！”
楚梦莹得意地笑了笑，道：“对这种绿茶婊，就该狠一点。”
“梦莹姐说得对！”楚娇竖起大拇指道：“幸亏你最近回国了，不然我还要看这楚柔蹦跶，真是烦死了，现在有你来收拾她，我开心多了。”
唐梦莹深深地看了楚娇一眼，道：“别着急，还没结束呢，你知道现在这个客户楚柔谈了多久么？”
“谈了多久？”楚娇问道。
“她谈了整整半个月呢。”楚梦莹笑着说道：“从她进公司的一天开始到现在，每天都在加班加点改方案、谈客户，陪客户喝酒，可辛苦了。”
“可以说，她比我还辛苦得多。她还以为这次客户谈成，她肯定能升职加薪呢。”
闻言，楚娇微微皱眉：“梦莹姐，你想说什么？”
“你想想看。”楚梦莹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道：“这么辛苦才谈回来的客户，就要成功了，如果这个时候客户突然拒绝这次合作，她会是什么反应？”
话音落下，楚娇的表情一点点地发生变化。
从疑惑，到兴奋得喜笑颜开。
“咯咯咯咯，这个好这个好，梦莹姐，你真是厉害，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咱们快点打电话给客户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她后悔莫及的样子了。”
楚梦莹笑着看了她一眼，拨打电话。
办公室中，笑声不断……
……
咖啡店中，楚柔早早地等候在靠窗的位置。
整理好一会儿需要的文件，深深吸入一口气。
“加油……只要能签上这个合同，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变好的！”
楚柔小小声地给自己打气。
连化云大厦的合同她都能签到，这么一个小合同，一定不在话下。
很快，她便看到外面的街口处，走来一个西装男子。
楚柔立马正色，整理好文件，理清自己的思路。
“楚小姐你好。”男人笑着打招呼。
楚柔回应道：“李先生好，先坐，我给你点了一杯咖啡。”
深吸一口气，她压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开口道：“李先生，之前我们已经聊了很多了，相信您对我的方案也有一定的了解。”
“昨天回去之后，我又完善了一下方案，你可以过目一下。”
楚柔递给男人一份文件，这是她昨天熬夜做出来的。
然后，她又将自己的方案各处优势，都给李先生讲了一遍。
条理清晰，重点明显。
李先生一下子便听懂了，面露喜色。
楚柔一口气把新增的方案全部给李先生介绍完。
悬在心上的石头放下了一些，楚柔问道：“李先生，您看这方案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有，我还可以再改。”
“大概是没有了。”李先生说道。
他呼出一口气，摘下眼镜道：“楚小姐，不得不说，你这个方案真的做得非常不错。”
“在行业里，你的能力应该算得上是顶级。”
听了这话，楚柔不由得心中一喜。
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这种感觉非常美妙。
但是下一秒，李先生却话锋一转：“很可惜的是，我不能和你合作。”
“谢谢李先……您……”
“您说什么？”
楚柔迟钝了半秒才反应过来，露出一脸的茫然。
李先生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抱歉，我这次不能和你合作。”
“为什么？”楚柔眼眶泛红，问道。
“因为我刚刚接到了你们公司的电话。”李先生喝下一口咖啡，说道：“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已经不是你了。”
“怎么会……”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楚柔的眼中滑落。
“李先生，你不要开玩笑了……这个方案我跟了很久的……我和你交流了半个多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我很感激你对这次合作的付出。”李先生接着说道，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但这是贵公司的决定，我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