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可以做到将不同的能量以0或极低损耗进行相互转换吗？”索菲亚整理了一下情报以后问道。


    “元素向物质之间的转化必有损耗并且极大，其直观体现就是魔力向混乱魔能进行衰变。而能量之间的转化消耗就小得多，但也不存在无损耗，这就是为什么祈愿术的不同用法风险完全不一样。”黄玉龙顿了顿。


    “九阶法术模拟八阶法术的效果中的那部分确失的变成了混乱魔能，这是不可控也不可逆的。若你所求更多，原本大概只有八十分之一的损耗会变成三分之一的概率再也无法使用祈愿术。”


    “混乱魔能是什么呢？”罗曼尼替索菲亚问出这个问题。“如果只有有序的魔力才能被调用，混乱魔能无序且不可被调用，永久的失散在了空间之中？在一次又一次的魔力循环过后，有序的可调用的魔能会越变越少最后魔力枯竭？”


    “没错，你理解的很到位。魔能爆这个法术就是对魔力的最粗暴运用，通过把魔力直接转化为混乱魔能在空间中造成涟漪来伤害目标。这也是为什么契术士自身的魔力储备很少却比有着大量魔力储备的其他施法者零阶法术威力更高的原因。”黄玉龙像个法师一样分析出了法术的本质又举了个生动的例子“摩擦可以生热，这个现象通常是不可逆的。所以通常来说，混乱魔能也无法转化为魔力。”


    “难道还有非通常的办法？通过巨人符文存在将混沌无序的魔力再有序化的可能吗？”罗曼尼冒出了这个想法。


    “不，不存在这种好事。只是说对符文的应用可以极大的拖延魔力全部被消耗殆尽的那一天到来，而非常规的办法虽然可以让混乱魔能重新变成魔力但是进行这种逆转只会制造后更多混乱的魔能。”黄玉龙很无奈。


    “灰雪是不是混乱魔能的某种表现呢？”索菲亚突然问道。


    “灰雪是什么？”黄玉龙反问。


    “一个预言，说的是不久的未来将有一场终结世界的暴风雪，那雪是灰色的。”索菲亚观察着对方，企图看出对方是否有刻意的隐瞒。


    当然这只是她的多虑，首先黄玉龙没有理由隐瞒，其次它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于是她打算溜了。在朝黄玉龙道谢后，离开了这座巨人的塔。


    “非常感谢多瓦哈索斯先生您的讲解，我们暂时没有需要问询您的问题了，这边就不打扰您了。”说罢，罗曼尼向这只黄玉龙鞠了个躬然后追了上去。


    作为武斗派，哈夫虽然也会施法，但是对这些理论的东西难说有多深的理解，以至于刚刚一直都听得云里雾里的，等到最后伙伴们也没有问题之后，最后一个向黄玉龙行礼，跟在同伴身后离去便提议离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继续北上寻找目标。


    告别了知识渊博的黄玉龙后抵达河道，飞过湍急的水流已经可以看见在重建的中路龙裔堡垒了。


    侦察兵发出了警报，不过好在也只是耗费了一些口舌就能搞清楚来龙去脉。


    目前青铜龙和赤铜龙都在中路主持工作，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索菲亚打算先打听下现在战场状况如何，于是哈夫找询问来由的的龙裔要了一份地图，更新了一下地图情况，目前大部分准备入冬的物资都已经采集完毕了，附近的资源点差不多都去过了。虽然今年的食物储备不丰富，但是凑合渡过没问题。


    索菲亚问了一下龙裔接下来有什么计划，但除了监视对方动向就没什么了，毕竟丰水期结束之后才有可能继续交战。


    罗曼尼去城门处打了个招呼，问了问他们现在一些情况：“我们原本受巨龙长老之托，去探索那座正在与永暗影境融合的城市，但去一方面小队中我们三不太能承担永暗影境的侵蚀，另一方面又听到此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于是来到这里。我想知道丰水期？河流暴涨后，你们就会停止交战嘛？”


    但是这些普通龙裔根本不懂，至于爆炸确实是希尔芙搞出来的，一打三逼退了三条金属龙一方的巨龙。


    “不是可以飞过去嘛？”罗曼尼开口之后就见龙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整得场面挺尴尬的。


    “这位希尔芙好生了得。既然在监视对方的话，那你们能够掌握那些色彩龙的动向嘛？”罗曼尼掩饰完尴尬以后问道。


    但要是能的话，那人家也不用当龙了。而且就算看见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巨龙的移动力比龙裔高多了。还没回去报信呢，人家已经一口龙息喷完就飞走了。


    “丰水期大概什么时候结束？”听了两句的索菲亚走上前问道。


    “整个丰水期两个多月，目前才过了刚刚几天。”


    “那上次，希尔芙是怎么找到机会能同时面对三天金属龙的？”罗曼尼思考了一小会以后再次问道。然后他得知希尔芙过来攻城，用流星爆把堡垒炸了。


    “当时用了几发流星爆？”罗曼尼继续问，然后得知是十六发，也就是四次九阶法术……


    哈夫问了一问这群龙裔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上面的巨龙，看看能不能搞个联合作战计划。但汇报的话三天要等，而现在索菲亚更想看完剩下两座金属塔。


    罗曼尼以为青铜龙和赤铜龙就在这座堡垒。“但恐怕这两条龙也不太乐意和我们一起去……”


    “感觉现在我们几个在战场上也没什么作用的，不如找些信息好了。”索菲亚说道。


    又是数日，当来到第三座金属塔之前时一个人影化为庞大的蓝宝石龙率先飞了过来，看起来并不怎么友好。“离开我的领地，小人！”声音轰隆隆的。


    “翡翠龙、黄玉龙，这次是蓝宝石龙啊……”罗曼尼低声说完后又高声喊道：“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过来拜访一下这座巨人遗产，探寻符文的秘密。”


    与此同时索菲亚和罗曼尼利用徽记进行了交流。【我们直接跟它讨论对于现在战场双方的军事情况？】索菲亚先。


    随后是罗曼尼。【可以啊，不过对于这场永恒的战争有什么意义嘛？】


    【额，纯粹看能不能缓和下关系，以便后续还能不能聊点符文之类的。】索菲亚很乐观。


    【除非说，你能承诺能一年之内彻底结束这场战争。】罗曼尼是这么想的。


    哈夫也参与了进来。【也没说非得有意义人家才参与啊。】


    “尊敬的蓝宝石龙，我们此次前来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拜访一下这座巨人之塔，但看到镇守这里的是您，我对和您讨论一下军事策略更加感兴趣。关于这座岛进行的战争，如何才能在军事上取得胜利呢，不知您有什么独特见解呢。”罗曼尼确实从索菲亚哪里得知了各种宝石龙的样貌和一些讯息，但索菲亚还是觉得得自己来交涉，可惜当初在塞鲁斯公国赌场看见的远古沙国的规则书不完全。


    “愚蠢，只不过是过家家的游戏罢了。这么长时间来也只有最近冒出来那个叫希尔芙的红龙有点意思，不过仅凭她没办法对抗这套规则。”蓝宝石龙降落了。


    “这套规则？这座岛上，什么样的规则？您的意思是她的力量虽然出类拔萃，但仅仅如此并不足以让这座的天平倾斜，结束这永恒的战火？”罗曼尼问在了点子上，这个是全新的思路。


    “愚蠢，双方乃至于三方的默许这场小打小闹才能维持这么久。色彩龙和金属龙的阵营对立是小，转移龙人和龙裔社会内部矛盾顺道消耗人口才是真。”蓝宝石龙对此感到不屑。


    【连巨龙都没法解决隶属她们的下等种族的社会情况，看来内部物资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索菲亚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


    【资源倾斜给了巨龙，下位种族或多或少都要被压迫。内部矛盾积累起来总要宣泄，正好可以用对立的名头转移到别处去。】哈夫也有独到的见解，于是开口说道：“额……原来龙这边也这么现实啊。既然如此，这也称不上一场战争了。倒不如说是两边都需要的垃圾桶，任何肮脏的东西转移到这边来就好了。”


    “转移矛盾，消耗人口，解决过剩的生产力。这样才能在保持社会生产结构不变的情况下，解决生产过剩，消费相对不足最终导致经济危机和暴乱的情况，毕竟有战争这个无底洞呢。与其说是容许了这样的小打小闹，不如说是巨龙们巩固统治的方式。”老实说罗曼尼的这种世界观超出公国人很多了，但他就是有这种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以您所见，希尔芙并没有打算按照多方默认的想法去行动，而是真的想打破这一平衡，压倒另一方？”两人前面都不是在提问题，而是剖析，于是索菲亚开口询问。


    “也只是个无谋的小辈罢了，肯定已经遭到内部的色彩龙的敌视了。”蓝宝石龙的语气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