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胜让梁欢给整懵了，不用钱，用什么？


    梁欢笑着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以货易货。大熊那边，重工业发达比咱们强。但他们的轻工业实在是不敢恭维，尤其是关于生活物资方面的。”


    “最近，他们的联邦政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各个联邦国都在卖装备求生存。我跟你说的图154飞机，就在这些产品之列。”


    关于大熊的传闻，陈国胜也听过，道：“我明白，但是梁总，以货易货，你要拿洗衣粉换飞机？他们不见得只要洗衣粉吧？其他的东西，你也要花钱买啊。”


    “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办法，而且，不花一分钱。”梁欢笑道。


    陈国胜来了兴趣，道：“梁总，别藏着掖着了，跟我说说。”


    梁欢真不太想说。


    “梁总，咱说句敞亮话，上面不同意我们跟你们洁神合作。那个航空经营授权书，恐怕……”陈国胜道。


    “陈总，我说，可别拿这事儿吓唬我。”梁欢笑道。


    “您先说吧。至于航空授权的事儿，一会儿咱们再谈。”陈勇道。


    “好。”梁欢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但他也得说，因为这里面，华航是不可缺少的一环。


    “等我拿到航空授权之后，再加上琴岛进出口公司的授权，所有手续就齐备了。然后，我会拿着这些文件，以及咱们之间的合同，到银行申请贷款。再之后，那么我们想发什么货，用钱买就可以了。”


    陈国胜听完，恍然大悟，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这个想法够大胆。梁总，您怎么认为，我们华航会为你做背书呢？”他笑问道。


    陈国胜很聪明，像这类的贷款项目，尤其是买飞机这样的大件，以洁神私企的社会地位，是很难从银行贷款的。如果有华航的证明和帮助，那就不一样了。


    梁欢也听出了陈国胜的暗语，道：“呵呵，陈总，咱们不是说过嘛。华航现在缺飞机，而我有能力给弄来。咱们这是互相合作，取长补短。”


    陈国胜一笑，没有说话。


    “其次呢，上回咱们只谈了个大概。这事没行动，我也不敢随便答应您。”


    梁欢压低声音，身体前倾道：“至于您，等完成这次合作，我给您百分之五的提成。”


    “哎，两码事儿，两码事儿。”陈国胜赶紧摆手道。


    “您先别急，听我说。完成这一单，价格至少过五千万，百分之五虽然不多，但放在这里面不少。如果顺利的话，咱们继续合作，总价破两亿不是问题。”梁欢郑重道。


    陈国胜听得心头一跳。


    “咱们不谈别的，咱这是为了国家的航空事业，也是为了华航。我们作为第一家民营航空公司，想要发展，必然要走一条捷径，一条不同寻常的路。”


    “当然，咱们是这条路上的践行者。”梁欢道。


    “至于航空经营授权的事儿，我还得跟公司里的其他高层商议一下。梁总，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陈国胜道。


    梁欢点点头。


    这份授权不好拿，它代表着华航给梁欢做了保人。


    “有什么问题，咱们随时沟通。如果公司内部有意见，咱们可以坐到一起商议嘛。”他道。


    陈国胜听懂了梁欢的意思，点点头道：“行，那我就跟高层通个气儿，商议一下。”


    “好。”


    “对了，梁总，看见咱们飞机上的广告了吗？哈哈哈，您不知道，其他航空公司都惊呆了。”陈国胜错开话题，笑道。


    “看了，我下飞机的时候就见到了，很漂亮！”梁欢接着道：“接下来，咱们再深度的合作。飞机枕巾、纸杯、广播提示语，都可以做。这些，都算在您的份额之下。”


    陈国胜一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对。


    又聊了会儿，到中午了，陈国胜邀请梁欢吃午餐，梁欢也没有拒绝。


    从华航出来，梁欢的感觉就是，陈国胜有合作的意向，从他一切的表现上来看，他会合作的。至于授权的事儿，基本没跑。


    下午，他没有去办事处，而是给万国证券的关金生打了个电话，然后去了上江的一家本地银行。


    这家银行，跟万国证券有业务往来，行长跟关金生很熟。


    有熟人就好操作了。


    梁欢抵达这家银行的时候，关金生已经打好招呼了。他很顺利的见到了这家银行的行长，彭安康彭行长。


    彭行长五十岁左右，挺瘦，人倒是很精神。这个年代干财政数字活的，基本上没有胖子。


    经营钱这东西，要时刻保持清醒，一个失误，就可能导致银行的亏损。


    所以，干行长的没一个胖的，心思太重。


    双方见了面，梁欢说明了来意。


    用飞机做抵押，进行贷款。


    彭行长很是震惊，眼前这年轻人身上的事儿还没完呢，又开始买飞机了？


    他第一个直觉就是，这家伙是来骗人的。


    “梁总，要买什么飞机，给谁买？”


    “图154飞机，给华航。”梁欢道。


    “有华航方面的证明，或者合同、手续之类的？”彭行长问道。


    “我刚从陈国胜陈总那里出来，手续正在办，航空经营权、合同马上就会签好。”梁欢道。


    见梁欢说得煞有介事，彭行长挑眉问道：“梁总，咱们不说别的，图154我知道，你想抵押多少钱？”


    梁欢伸出手，做了个八的手势。


    彭行长笑了，道：“可以。那等梁总把真飞机弄来，咱们再谈，如何？”


    听这话，梁欢就知道对方并不相信。他也不跟对方多说，今天来，就是先混个脸熟儿。


    “彭行长，我们洁神的资金，是在你们行冻结的吧？”


    彭行长想了下，道：“有一部分是。”


    “什么时候能解封？”


    “这谁知道。关总正在京城找关系，等有结果了，我再通知您。”彭行长说完，笑道：“梁总，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资金上亿的年轻人。”


    “哈哈哈，谢谢夸奖。彭行长，晚上有没有时间？我约了华航的陈总，咱们一起讨论一下飞机的事儿。”梁欢道。


    彭行长知道，梁欢这是在向他证明这件事是真的。想了下道：“好，可以。”


    梁欢欣喜无比，道：“那我晚上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