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板,透露些消息给我们,我们跟汪总都是老乡,没外人。”
“就是,来,抽一支。”
几个人立马对冯伦展开了巴结。
冯伦笑着摇摇头,道:“各位老板,我的渠道不能告诉你们,要不然,我赚什么钱?你们呢,要么答应,要么自己去卖,看看有没有人买。我能保证的是,你们至少能拿回当时投资的钱。”
众人听后沉默了。
卖?
卖给谁去。
整个京州,三分之二炒地皮的,三分之一是正儿八经做房地产的。房地产价格崩了,开发商都止步观望,不收地皮呀。
倒是有个香江的联昌置业收,但给的价格那是血亏啊。
“冯总,你要是能保证我们不亏本,并写进合同里,我就跟你们合作。”有人道。
潘十亿听后,眨眨眼,示意冯伦可以在这个条件上缓和一下。但冯伦根本不听他那一套,直接拍板道:“没问题,写入合同是合理要求。”
那人一听,狠狠掐灭手里的烟头,道:“我参加!他奶奶地,大不了不赚钱呗。”
有人带头,就有人加入,随即,前来的十七八个老板同意加入合作,有那么一两个决定再看看,冯伦也不强求。
“各位老板,把你们手上的手续都拿来给我,我和汪总共同注资三千万,用于合作。合同签订之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共荣共退!”冯伦掷地有声道。
众人纷纷叹口气,道了声行,便纷纷回去拿手续。
地皮批复手续这东西,在谁手上就是谁的。冯伦不怕这些人反悔。
等所有人都走后,他对汪兆京道:“汪总,我的资金就在京州的账户上,你的资金什么时候打进来?放心,这个公户咱们共同掌管,取一分钱,都要经过咱俩手上的公章。”
汪兆京思索片刻,心里忽然有些发虚。
“明天吧,我让财务上去清点一下资金。”
“好。但有个前提我也得写进合同里。你这边的银行贷款,不能算在咱们合作的公司里。”冯伦道。
“行,我知道。”
从汪兆京的门头出来,冯伦和潘十亿上了车。上车之后,二人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到了宾馆,二人才长出一口气。
“老冯,你该跟他们谈一下细节的,保证咱们更安全一些。”潘十亿道。
冯伦挥挥手,道:“这个时候,不能计较那么多了,计较多了,反而不好。”
“呼~,我是真没想到,梁总敢这么玩儿。上次要不是咱们故意帮了汪兆京,取得了他的信任,这次他也不会帮咱们找来那么多炒地皮的老乡,这个计划也就无法实现。”
潘十亿也是点点头,道:“这就是玩人啊。希望,后续的操作上不会有什么差池。要不然,一切将前功尽弃。”
冯伦闷声笑了下,道:“不想那个,这样玩得才刺激。”
冯伦这边进行得顺利,梁欢那边也不错。
王实打电话来,让他去深特发总部谈谈,敲定最后的合作细节。
梁欢应约而去,谈了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大部分,是深特发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提出来的。
他的做法跟冯伦一样,无关重要,不影响合作的都答应下来。
至此,上个月还价值接近四亿的写字楼,被梁欢以两点七亿买下来,首付了四千万,余款在两个月内结清。
梁欢多要了一个月的时间,好几亿在手上,为什么不多用一个月。
签完合同之后,梁欢跟深特发的高层吃了顿饭,吃完饭在回去的路上,他跟王实提了个要求。
这个要求就是过段时间,请王实代表万科,前往京州考察房地产项目。
王实明白,梁欢是要借自己的手造势,没有犹豫,他答应下来。
几天后,冯伦和潘十亿回来了。他们带回了一份合同,还有总计三点二平方公里的土地用地手续!
三点二平方公里啊!
梁欢看了眼合同,以及那一沓沓的土地手续,沉声道:“伙计们,成王败寇在此一举!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咱们这一仗打赢了,荣华富贵那都不是事儿。”
冯伦和潘十亿听得一笑。
终于要混出头了。
直到今天,梁欢一分钱的工资没有给他们开过。但梁欢给了他们一个令他们都感到满意的方案。
在此次的合作中,无论哪个方案,二人都会得到百分之五的抽成!
要知道,梁欢手里的资产已经过亿了,虽然没有花那么多钱。这些资产抛售出去,所带来的利润也是非常惊人的。
别说百分之五,就是百分之一,或者是零点几,那都是上百万了!
所有工作都准备完成,该出发了。
次日上午,梁欢给京州的韩梅小姐打去了电话,告诉对方,邓总将会于明日抵达京州。
对方接到电话之后,很是高兴,并表示会尽快安排接待工作。
二人商谈了迎接地点等一些重要事宜,便挂断了电话。
下午,梁欢给冯伦、潘十亿、邓绍深以及老金那边的何家俊等人做了最后的讲话。
谈完之后,他把冯伦给单独留下了。
“冯总,明天我不会跟着去京州,所有一切都拜托给你了。”
冯伦凝重的点头,他深知明天任务的重要性,说没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次日一早,十几辆大奔出现在特区洁神办事处的前面,邓绍深从楼梯上下来,陈玲饰演邓绍深的秘书,很快进入角色,在前方为邓绍深引路。
何家俊作为此行的二把手,等邓绍深上车之后,让冯伦来给自己开门,然后上车。
冯伦看了眼随行人员,做了个手势,全体人上车,车队开拔!
梁欢站在三楼,看着车队缓缓驶出小区的大门,一股情绪忽然涌了上来,堵在嗓子眼,令他分外难受。
在行动之前,他是信心满满的。他动用了自己现在所有的人脉,集中在了这次行动上。
他认为已经万无一失了。
但当想起这次的金额已经过了两亿,跟上辈子几乎持平了,他又失去了信心。
车队行驶在通往京州的大道上,车内一片寂静。
谁也没有说话,神色严肃。
冯伦也是板着脸,往日的嬉皮笑脸全不见了,眼睛紧紧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