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汪兆京点点头道。
“呵呵。”张国昌一笑,道:“老弟啊,我觉得吧,该抛的赶紧抛,要不然,呵呵……”
汪兆京一听就明白了,但仍然不死心,道:“张总,您给个实话,他真不是香江那边的邓总吗?”
张国昌笑笑,不再说话,转身跟同行的人就要离开。
汪兆京急了,走上前拦住对方道:“张总,求求您了,我们几个投了几千万在邓总的公司里,他要是假的,那我们就完了!”
张国昌听完,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道:“老弟,这么说吧,我们也是在这里搞投资的。我们得照顾当地的关系,如果这人是市里找来,搞舆论,搞形式,拉动投资的,你说我们会是什么结果。”
汪兆京听后,那颗火急火燎的心瞬间坠入了冰窟。
“就这样。还有,不要把我说的话透露给任何人。要不然,哼哼~”张国昌冷冷一笑,说完跟同行人走了。
汪兆京目光呆滞,直到张国昌等人走远了,也没缓过神来。
“妈地,我就知道那个小王八蛋靠不住!”
“就是啊,他跟那个冒牌货是一起的,把咱们手里的地都给骗走了!”
“找他去,赶紧找他去!老汪,你他妈还愣着干嘛!”
汪兆京被人猛推了一下,这才醒过神来,在其他人的催促中,仓皇上了车,向京州宾馆驶去。
到了京州宾馆,邓绍深一行人还没有回来。
汪兆京等人一直等到了下午,邓绍深的车队从街道的另一头缓缓驶入宾馆的大门。
“来了!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等他们下车回到房间。”
汪兆京有些慌乱地点点头,心里想着怎么跟冯伦要回自己的钱。
十几分钟后,邓绍深一行人在当地人员的陪同下,由后门进入了宾馆。
汪兆京扔掉手中的香烟,快步走了过去。
“同志,您好,请问你要做什么?”看守的警察立刻拦下了他。
“您好,是这样的,我来找冯伦冯总,我来过的。”汪兆京递出香烟,笑着道。
警察摆摆手,道:“在这儿等着,我给你通报。”
“好。”
不多久,接到消息的冯伦踏着轻松的步子,笑呵呵的从宾馆里走出来。
他以为,汪兆京来找自己,必然是为了加大投资来的。毕竟,今天一天的活动已经证明了,他之前跟对方许诺过的。
“冯总。”汪兆京镇静的打招呼。
冯伦点头一笑,走过来道:“汪总,今天去现场了吧?”
“嗯。”汪兆京笑着点点头,递过一支烟。
冯伦接过,没有防备道:“过几天,邓总就要跟市里谈详细的投资进程。不久,就会公布投资区域以及方案,进行公开招标,咱们手里的地啊……”
汪兆京哪有心思听,打断对方道:“那个,冯总,我这边遇到难事了,急需用钱,能不能先把我投资的钱给我?”
正在兴头上的冯伦立马听出了不对劲,但依旧笑着道:“是嘛,汪总碰上了什么难事儿,要动用上千万?”
“嗨,海南那边的投资不是有些失利嘛,这边银行业在催我还款,你知道的,我是短期贷款。再加上跟余欢又有合作,金华火腿厂那边也催我付款,到处要钱啊。”汪兆京苦哈哈道。
“嗯、嗯,明白。”冯伦点着头,快速思索着汪兆京为何要突然撤资的原因。
昨天还好好地呀。
为什么?
他认识邓绍深?
不能啊。
梁总说邓绍深从未来过国内,几乎没人认识啊。
那是邓绍深出纰漏了?
也不可能!
邓绍深这家伙的戏很好,自己要不是知道对方的底细,都能让他给骗过去。香江那边的大佬、以及投资方向等,比自己都熟啊。
那是为什么呢?
不能再想了,再想汪兆京就该起疑了。
“汪总,咱们当时可是签了合同的,不允许单方撤资,您相当于撤了我的后台,我的投资计划没法经营下去了。”
汪兆京心说你还经营,你要是再经营下去,我裤衩子都买不起了。
“特殊情况,理解一下。”
冯伦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坚决,这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决定直接问对方。
“汪总,咱们虽然认识不长,但也算朋友了。上次我们公司抛售,我可是提前通知的你,没忘吧?”
汪兆京嘶哈着点头。
确实,上次要不是冯伦提前通知自己,那现在被套牢的就是自己了。
说到这点,他心里的疑虑减轻了一些。
毕竟,对方帮过自己。
冯伦抬头看了眼远处,发现参与投资的人都来了,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汪总,我待你还算不错吧?”
“昂。”汪兆京点点头。
“你告诉我,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让他站出来,我跟他一一对质。”冯伦收起笑脸,严肃道。
“没有谁啊。”
“你当我小孩儿嘛,汪总,咱们朋友一场,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冯伦皱眉道。
汪兆京被说得有点心虚,叹口气道:“老弟,今儿你知道谁去看邓总考察了吗?”
“我哪知道,那么多人。”
“联昌置业的人去了,你明白了吧?”
冯伦眼前一亮,当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哼哼,他们说什么了?”虽然是明知故问,但这时候也必须要问,要不然无法抵消对方心中的疑虑。
“哎呀,老弟啊,非要我说实话?那好,人家一眼就看出你这个邓总是假的!”汪兆京道。
冯伦撇嘴一笑,道:“去他妈地,老汪,这你也信?”
“我为什么不信?”汪兆京瞪着眼反问道。
“那我问你,联昌置业手里有多少地皮?它是盼着涨还是跌?你考虑过他为什么这么说的原因吗?”冯伦压住了心里的虚气,底气十足的问道。
“人家不是跟我说的,是我听到的,没必要玩着一手。”汪兆京解释道。
“行,汪总,你要这么认为,咱们就换个方式说。”冯伦清了清嗓子,快速理出了一个思绪,接着道:“假设,我们的邓总就是假的,那我问你,接下来投资方案调动起来,周围地皮跟着涨价,你们有没有损失?”
汪兆京听完刚想反驳,随即眨巴眨巴眼,暗道是啊,要是假的,那也造势起来了,对自己没有坏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