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那个熊样吧。
梁欢暗骂。
“哼哼,我还是有妇之夫呢。余小姐,你不是离婚了吗?”
“对哦,我都忘了,咯咯咯咯,既然梁总不怕,我还怕什么,来吧,我在某某街道某某号。”余欢道。
“行。”
梁欢挂断了电话,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不由得感叹,这辈子的长相就适合干这件事儿啊。
跟顾总说了一声,他下楼出门打了一辆车,直奔余欢所说的地址。
到了地方之后,梁欢才发现,余欢所说的地址,竟然是一片老城区,就在他给曼丽租的那三层小楼的不远处。
也是上世纪的哥特式建筑,二十一世纪,有一位跳舞的大佬在这里和她外国老公租住在顶层,她本人以犀利的言辞出名。
这里呀。
梁欢想了下,抬脚上楼去。
木质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不由得对余欢能住在这里感到好奇。
要知道,在解放之后,外滩附近的建筑都被用作办公场地,这里面下面几层楼都是如此。
顶楼到了,梁欢看了眼复古的门铃,抬手往下拉了几下。
门开了,余欢出现在门后,依然是那副打扮,并没有梁欢想象中的模样,比杨婉晴要节制多了。
“梁总,来得挺快呀。”
“不快不行啊。”梁欢感叹道。
“请进吧。”余欢似乎成竹在胸,打开门自顾自的走向里面。
梁欢推门而进,看了眼房间里的布置。
跟洁神广告部那边差不多的,都是些上世纪的那种装修风格。木质的地板上铺着不知道什么动物,多少年景的皮毛地毯,墙上挂着戴着假发的金发女人,壁炉的旁边,摆放着小圆茶几和两把椅子。
“喝茶还是咖啡?”余欢背对着梁欢,问道。
“随便。”梁欢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贼眼四处打量着想要看到的东西。
不久,余欢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
“谢谢。”梁欢随手接过,放在了桌面上。
余欢则端着咖啡坐在了对面。
“余小姐自己住在这里吗?”
“暂时是的。怎么,梁总想动粗吗?”余欢优雅一笑道。
“开什么玩笑,我是那样人嘛。”梁欢不屑一笑道。
“哼哼,这谁也说不准呐。”余欢意味深长道。
梁欢挑了下眉毛,确实,相较于杨婉晴,余欢的警惕性要大得多。
“余小姐不是上江人吗?怎么不跟家人一起住?”
“人多嘴杂,我又有工作,这里比较清静。”余欢道。
梁欢点点头,道:“香江那边不回去了?”
“暂时没那个打算,你也知道,我们在那边得罪人了。”余欢道。
“凭余小姐的实力,害怕得罪人吗?”梁欢笑道。
“我们的势力在国外,而不是香江。梁总,不要遮掩了,想谈的话,咱们就尽快,你要是跟我打游击呢,我也可以奉陪,看看到底是谁难受。”余欢道。
梁欢抿嘴一笑,拉了拉羽绒服的衣领,掩饰自己的尴尬,道:“行。余小姐开条件吧。”
“我的条件?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来。”
“让我交出航空经营权,飞机的合同?”
“对。”
“可以。”梁欢痛快道。
“嗯?”余欢愣了,怎么答应的如此痛快?
“有合同吗?咱们直接签了。”梁欢道。
“你……”
“我什么?我带着诚意来了,余小姐又不相信了吗?”
余欢眉头微皱,想了下道:“梁总,我还需要你把铁路线路交出来。”
梁欢就知道瞒不过对方,道:“可以。条件是余小姐先把货给我。”
余欢不满地瞪了眼梁欢,扯来扯去,又回到原点了。
“梁总,我们精诚合作,但我要掌控整个交易。毕竟,俄航那边是我给你牵线搭桥的。日后,跟国外联系起来,我这边也比较方便。”
“行,铁路线路也给你,满意了吧?”梁欢道。
余欢又愣了,想了好久,没想起自己还差什么没要。
梁欢一笑,道:“还有备忘录!”
余欢立刻想起来了,刚想张嘴,就看见梁欢似笑非笑的表情。
“哼哼,看来梁总是不可能给了吧?”
“当然。除此之外,我还有对外贸易许可,琴岛进出口公司的担保,以及外汇方面的许可,这些,余小姐想要吗?”梁欢收起笑脸问道。
余欢脸上挂不住了。
梁欢这是在变相得骂她贪得无厌。
见余欢脸上没了笑容,梁欢坐正了,道:“余小姐,在这件事中,你的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不是绝对的。那边我也可以去,而且我也能联系上。”
“在这次交易中,所有手续都在我手上,你想着用一点截胡的货物就能挟持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少给你一样手续,你都运不出去。”
“而且,我也给了你应得的利润,你还不需要付出什么。”
“我愿意跟你谈,那这样,我有个提议,那批货,我知道你并没有付钱,都是汪兆京赊来的。”
“我可以付钱给你,我指的是这批货。厂家那边,还是由我结账,你不用担心。”
“在这次交易之后,咱们就恢复之前的合同,继续合作。我也撤销对你的起诉,你觉得如何?”
余欢听后,皱眉思索起来。
那批货,价值接近一千三百万,她确实是靠忽悠汪兆京得来的。
如果梁欢能给钱的话,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儿。
实话说,梁欢给的条件确实优厚,答应的话,对她并没有坏处。
可是,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梁欢。
汪兆京说过,这小子在京州卖了一栋楼,他手里可是很有钱!
“条件不错。”一番思索之后,余欢盘起腿,点头道。
梁欢没有说话,一般这样的开头,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不过呢,我这方面做不了主,我还是得听我老公的。这样吧,梁总,咱们完成这次合作,之后呢,咱们随着货一起到大毛那边,跟我老公商议一下,怎么样?”余欢道。
梁欢一听,妈地,这熊娘们还是想宰我啊。
他拉下脸,道:“余小姐,我已经领教过你们的手段,我说过,我不是汪兆京,也不是吕安良,这种骗人的把戏就不要放在我身上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