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油锅里扔了个炸弹差不多,一听说洁神金牛的账户被冻结了,经销商们直接炸了,冲开保安的阻拦,呜泱呜泱的冲进了办公楼内。
管理层大多是女性,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声尖叫,四处逃窜。
“这回热闹了!”刘世德和王长生相视一笑,跟着人群冲进办公室内。
安廷信还在寻思退完了钱,自己最少还能落点,不能一分钱不剩啊。然后就听见了跟滚雷一样的跑步声,一抬头,门被撞开了,经销商跟疯子一样冲了进来。
“怎、怎么这是?”安廷信吓得差点钻桌子底下去。
“安廷信,你们公司的账户冻结了,钱提不出来!”先前那个经销商举着支票吼道。
“不、不可能啊。”安廷信也大吃一惊。
“怎么不可能!你们公司不止没了原料,钱还被冻结了,这下怎么办?!”
安廷信真慌了,想找人来帮帮自己,却发现在这重要的时刻,一个人都没有来,连他儿子安凯都不敢露头。
“那个、那个刘秘书…”
安廷信喊了一声,才发现刘秘书让他给下放到车间去了。
拿起内线电话,打到车间里,他告诉车间主任,赶紧让刘秘书前来救驾。
“大家稍等,我、我秘书就快来了。”安廷信抹了把脸上的汗道。
不多久,身穿工服的刘秘书走了进来。
“刘秘书,洁神金牛的账户封了,这怎么回事?”安廷信算是找到了出气筒,厉声的询问道。
刘秘书看了眼经销商,淡淡道:“洁神金牛的账户由洁神和金牛共同保管。洁神方面有权冻结账户,这没什么问题。”
“那就是梁欢下令冻结的?!”安廷信终于找到了转移目标的办法,吼道。
刘秘书没有作声。
经销商们怒了,吼道:“梁欢呢,把梁欢找出来,给我们退钱!”
“我不知道梁总在哪儿。但现在公司由安总担任总经理,你们应该问他。”刘秘书又把责任推回到了安廷信身上。
众人一想也对,再次围攻安廷信。
安廷信都快哭了,急道:“同志们,逼我没用啊,账户冻结还得找梁欢啊。”
“梁欢跑了,我们只找你!”
几个脾气大的,直接上去提溜起安廷信,拉着他就要去银行讨个说法。
“哎哟,哎哟哟,我不行了…”
安廷信胆子小,怕挨揍,情急之下,怪叫一声,直接挺直了,顺着老板椅就出溜到了地上。
经销商傻了,唯一管事的倒下了,这回找谁?
王长生和刘世德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推开众人上前道:“我说各位,都别急。很明显,梁欢是下了一个圈套给咱们,咱们都上当了。”
“对,上了那小子的当。我就觉得这人太年轻,靠不住。”
“说那都晚了,现在可怎么办?!”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各位、听我说一句。现在啊,最要紧的是维护咱们的利益。梁欢跑了,但金牛还在啊。洁神金牛是两家合伙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这就去法院告他们,要求法院查封金牛的所有资产,然后拍卖,还我们钱!”刘世德道。
“刘总说的对!”
“都听刘总的,去法院请求查封金牛。”
人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全部响应道。
刘世德满意的笑笑,计划无比的顺利,所有的人正在按照金盛安设下的轨道前进。
“各位,律师我都已经找好了,只要大家联名递交法院,查封金牛就行了,剩下的,就等着金牛拍卖,拿回自己的钱了。”刘世德道。
刘秘书站在人群当中,看着刘世德拙劣的演技,露出一丝冷笑。
“走,大家跟着我去找律师,然后再去法院递交诉状。”刘世德把手一挥,所有经销商都跟着去了。23sk.
办公室瞬间走得一干二净,刘秘书走到安廷信的办公桌后,道:“安总,别装了,人都走了。”
安廷信睁开眼,从桌子缝里往外瞅,见人都走了后,才长出一口气。
快速的爬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土,道:“刘秘书,我委任你为洁神金牛公司的代总经理,处理一切事物,就这样。”说完,他就要走。
“您去哪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您不能一走了之吧?”刘秘书急道。
“梁欢能走,我为什么不能走?!”安廷信推开刘秘书,走了两步又回来了,道:“记住,凡是找我的人,就说我病了,知道吗?”
刘秘书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安廷信不管,一路小跑的出了办公楼,坐上皇冠轿车就回家了。
刘秘书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玻璃上浮现出梁欢的身影。忽然,她想起来了,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琴岛洁神公司的座机。
“喂,琴岛洁神,您是哪位?”杨秘书接听了电话。
“我是梁总的秘书,请问您是…”
一听对方自报家门说是梁总的秘书,杨秘书的醋坛子打翻了,道:“你是梁总的秘书?那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刘秘书奇道。
“我是梁总唯一的秘书,你有事吗?”
一听这个,刘秘书也有些火,什么时候了,还争风吃醋。
“我是洁神金牛公司的刘岚,请问你知道梁总现在在哪儿吗?”刘秘书压下火气,耐心问道。
“不知道。”杨秘书回答的很是干脆。
“你也不知道?”
“嗯。”
刘秘书听出了对方这是故意的,压下怒火道:“请你转告梁总,刘世德已经怂恿工人去法院了,法院很快就来查封金牛公司了,让他赶紧想想办法!”
“知道了。”杨秘书拉着长音道。
“十万火急,请你认真一点行不行?”
“急什么,梁总说了,到时候他会出现的,现在发生的他都预料到了,就这样。”
啪,杨秘书挂断了电话,只剩刘秘书一个人发蒙。
后续的事都安排好了,经销商们出了金牛的大院,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了。所有人都察觉到有些不对,但没人说什么,大家跟着刘世德,在律师提供的纸上签了字,然后就去了法院,一路上跟提线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