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笛声来到一处客栈,声音似乎是从第三个房间传出。
从房顶翻越到楼道内,站在门口欲要敲门,手不自然又停住了,心道:我现在有何面目见陈兄啊!
正要离开,门却突然打开,“阁下可是谢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看着这个陌生的青年,谢博文点点头迈步而进,一进来就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不由的激动道:“陈兄,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有劳谢兄挂念,快快请坐吧。”三人坐定,陈少峰为他介绍道:“这位是我兄弟刘南临,别看我们主仆相称,在我心里他比我的亲兄弟还亲。南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当世俊杰谢博文。”
“南临见过谢公子。”
“刘兄弟客气了,叫我谢博文即可。”
几人见过礼算是认识了,“谢兄,这次找你来,是有事对你说。”
谢博文点点头,“正好,我也有事想要请教陈兄。”
陈少峰点点头,“说之前我先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
只见陈少峰双手在脸上揉了揉,意识却将易容丹取消掉了。
再他拿开手后,一张略有熟悉的脸呈现在谢博文面前,陈少峰道:“你似乎一点也不吃惊。”“是,义父早就猜测,现在也证实了这一点:韩心语就是陈少峰。”
“谢博文,并非我有意欺瞒,实在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明白,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见你。”
“你肯相信我?”
“我相信无论你是是不是陈兄,都是我的朋友。”男人就是这样,相信你便是义无反顾的相信,若是有一丁点的不信,那便是不信。
陈少峰感激大:“多谢你,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请。”
“请。”饮过茶后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博文,我长话短说,这次找你来是有事求你,请你跟会长说一下,撤销我的海捕令,待明日杀了龙炽之后,我便要归隐山林,不在理会江湖的事。”
谢博文面露难色道:“这个恐怕不行,义父和几位首领决定要见你,只怕我去求情也于事无补。”
“为什么?我和除灵师又没有多大仇怨,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谢博文思索了一下,开口道:“除灵师并非是要为难孟兄,而是……而是为了下一人会长的人选。”
“下一任会长的人选?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峰,你且听我说,我义父和几位首领约定,谁若是能杀了李思明便是下一任的会长,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中途被我截胡。”看着谢博文点点头,陈少峰一拍桌子,“我那就更不能见他们了,去了之后还不要被他们祸祸死。”
见陈少峰一脸的反对,谢博文道:“少峰无忧,我义父他们德高望重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到时有我你身边帮衬着,定会保你平安。”
陈少峰还是摇了摇头,道:“谢博文,并非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实在不能相信那几位首领,会长之位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敢拿出来当赌注,赢了的做会长,输了的靠边站,现在被我这个局外人给破坏了,他们还不得玩死我。”
刘南临也道:“先生,这事的确不妥,就算有你在我主人身边,会长下令,你敢违抗吗?依我看这事还是放一放吧。”
谢博文无奈的点点头,不过还是劝道:“这次除灵师分部的关首领也来到这里,我希望你能见他一面,将误会解开也好。”
话都说到这一步,陈少峰也不好拒绝,只得同意道:“事情总要有个了断,这边的事情过后我愿意见他一面,希望不会为难我。”
见他同意,谢博文高兴道:“少峰放心,关首领看似蛮横,实则是心胸宽广之人,定不会为难于你。”
“希望如此。”
“少峰,刚才听你说是要对付龙炽?”说道这个人陈少峰眼露杀机,“不错,此人与我有我有仇,我必杀他。”
“那正好,明日我的任务便是在城内制造混乱,趁乱将城门打开好让外面的兄弟进来。”陈少峰与刘南临对视一眼,也将计划和盘托出。
第二日大清早的乱哄哄一片,巡防营的人拿着一张画像挨家挨户的搜查,陈少峰等人也被惊醒,以为是出了变故,刘南临道:“主人,我出去看看。”陈少峰点点头,
不一会刘南临拿回一张告示,“主人,这是官府正在追查的逃犯。”
陈少峰拿过一看,画中之人带着一顶帽子,怎么这么眼熟啊!
“秦薇薇。”陈少峰惊呼一声暗道不好,“主人,怎么了?”
陈少峰指着画像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秦薇薇,没想到她来到天恒市,这可坏了。”
“主人,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秦姑娘为上。”
“我也知道,可是现在底下全是巡防营的人,我们也不知道秦薇薇现在在哪?看这个情形还没有被抓到,我们再等等,若是巡防营的人将她抓到我们在救不迟,现在还不能乱,谢博文那边还没有动静,现在着急也没用。”
说是不着急,陈少峰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刘南临看在眼里,“主人,我轻功好,先出去打探一下,若是……”
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嗖的一声,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可惜白天只能看到一点烟火。陈少峰和刘南临同时看向窗外,“主人,这不是谢公子的信号。”
“那肯定是巡防营的人发现什么,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发动轻功,从窗口纵身一跃,跳到对面房顶,向着发信号的地方跑去,要是在后世陈少峰绝对不敢这样做,现在他的轻功熟练度已经满了,这点问题难不倒他。
药铺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何店长看着面前的人腿不停的抖着,不过还是强撑着道:“这位人客倌要看病吗?”
宋明哲轻摇羽扇:“我来这里不看病,听说店长的家里来了亲戚,不知能否带出来瞧瞧。”
何店长攥了攥已经满是汗水的手,道:“人客倌说笑了,我家哪有什么亲戚,是一位故人带着徒弟来访,暂时住在我家,我这就让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