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正鹤看了一眼台上的陈少峰,私交先放到一边,就说人已经伤成这样了,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不过师父下令,做徒儿的只能遵从。就在这时丁玲双款款走上前来,“见过会长与各位首领,小女想上台与之切磋一番,还请会长允准。”
话音刚落,众人皆不明白其意,难道是想趁机捡便宜?释尊道:“圣女有心了,只是擂台之上比武凶险,圣女若有差池……”
“会长多虑了,若是小女受伤那也是武功不济,怨不得他人。”释尊沉吟一番:“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圣女了。”
很快陆道长走上擂台,“陈少侠准备开始了。”
“好。”陈少峰弱弱的回了一声,现在的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在发出警告,五脏六腑在雷炎的火劲之下燃烧。
“难道要放弃?不行,我一定要打完。”心思转念之间已经拄着剑站了起来。“第九场,开始。”
陈少峰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语气冰冷,白色面纱之下依然能看到较好的面容,“刚才见她在观礼台上坐着,怎么突然上台来了?”、
“丁玲双见过陈少侠。”
陈少峰也行礼道:“啊!常姑娘有礼了。
“陈少侠连胜8场,当真是少年英杰,不过我看少侠受伤沉重,就让我们一招定输赢如何?”太好了,正合我意,心中虽然激动,但是面上并未表露出来,“好,那么常姑娘请。”丁玲双双手掐诀,“万古玄冰,护佑我教。”
自她周身开始,寒气化做朵朵莲花布满整个擂台。“这是?”
看到陈少峰疑惑,丁玲双道:“若是能破开这玄冰伤到我,便是陈少侠赢。”
好,没问题。”陈少峰收刀回鞘,准备施展天外飞仙,脚步就要触碰到冰莲之时,嘭的一声化为粉碎,周边寒气散落周围,只是稍微沾了一点,这脚便有些麻木了。
“冻气入体,极致寒冰。”陈少峰脸色凝重的看着眼前一片冰莲,想要攻击到她,必须要先破开冰莲,并且在没有冻气入体的时候靠近她。“天外飞仙.八方灵符·击。”
数百刀气从地上迸发而出,冰莲皆化作粉碎,一片白茫茫冻气笼罩整个擂台,“就是现在。”陈少峰后退数步,然后发动游龙五步,纵身一跃扑向丁玲双,面纱之下的面容毫无波澜,似乎早已料到一般,只见纤纤玉手运转法决,“摄魂之术。”
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异芒,正好对上看过来的陈少峰,一瞬间陈少峰眼前闪过一阵白光,落地之后冻气入体,呆在擂台之上一动不动。
刘南临暗道不好,陈少峰中了对方的术法,身子不由的往前靠拢,若是丁玲双做出什么举动,好能及时出手。
而身中术法的陈少峰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一个中年男子道:“你叫赫连恒,是我赫连岱的第二个儿子。”
一个青年厌恶的瞥了他一眼道:“小杂种,以后看到我滚远一点,看到你我就恶心。”
一个中年妇人憔悴的看着他道:“恒儿,对不住,这都是命,都是命。”
说着潸然泪下,陈少峰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紧接着又换了一个画面,“恒儿,王上对寨子起了杀心,我现在让人送你回中原,等到了中原你就没事了。”
画面再转一个面带阴鸷的男人看着他,“王上有令,凌云寨起兵谋反,赫连一族问罪皆斩,赫连恒,你以为逃到中原就能脱罪吗?”
“少主快走,我来对付他。”赫连恒已经被吓傻,转身亡命奔逃,却被杀手追上,一掌打在他的后背,跌落滚坡昏迷不醒。
丁玲双看着被冻气覆盖全身的陈少峰,扭头对陆道长道:“陆道长,请宣布胜负吧。”
陆道长沉吟一下,看了一下台上的释尊,见起没有表态,就要上台宣布结果。就在这时,陈少峰身上碎冰嘭的一声四散开来,契火剑指向丁玲双,“常姑娘,你这招对我没用啊!”
丁玲双讶异之际,不明白他是怎么破开自己的术法,要知道摄魂之术可是无往不利,刚才也见他中招,没想到这么快就破解了。
见事不可为便道:“陈少侠好手段,素心认输,还望日后不吝赐教。”
陈少峰淡淡道:“承让,请。”
待她离开后,陈少峰跌坐擂台,抓紧调息,好在他是水属性体质,冻气入体,却冻不住活水,只冻住了体表一层而已,只要加大运行速度就能破开,同时体表上的伤势也被再次撕开,比之刚才流血更甚。
“少峰,你怎么样?”这个声音是秦薇薇,陈少峰回头看了她一眼,强撑着露出一个微笑,露出红白色的牙齿,明显伤势过重。“我没事,别担心。”
“可是……”一旁的刘南临打断她道:“主人,还请不要勉强。”
陈少峰点点头,不在理他们继续调息。
居首的释尊心道:还剩一场,早点结束吧,今日此子气候已成,在来阻止毫无意义。随后看向谢博文,“谢博文,最后一场你上吧。”
“是。”陆道长上台道:“第十场,陈少峰对战谢博文。”
听到对战的名字,陈少峰看着眼前之人,清风微微吹动他衣摆,阳光照在他白皙线条柔和的脸龙,让人不由联想到明媚的春光。
“陈兄,最后一场,请出手吧。”陈少峰摇晃着站起身来,抹去嘴角鲜血,苦笑着道:“你知道嘛,我才17岁,你都18了,还叫我陈兄,是不是把我叫老了。”
对于陈少峰的调侃,谢博文轻笑一声:“哈,是吾失礼了,日后都以少峰相称。”
“谢博文,说起来咱们的名字还有些相像,但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请。”话音一落,擂台之上气氛凝结,无关友情,有的只有对武者的尊敬,两人同时出手,天外飞仙出招凶猛,威力不凡。
数返真经攻守兼备,不落下风。数十招过后,陈少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体内鲜血流失过多,意识渐渐有些模糊,知道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