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巷听懂了这里的残忍,也弄清了这个地方的黑恶用途,她倒是不置可否了?
这里有一百多个看守,她想眼下就把这里给一锅端了,解救这些女人,恐怕行不通啊!
眼下知道何巷处境的还有一拨人,就是引她入地狱的那些人。
同在吉祥街,有一家茶楼,虽不是依山而立,傍水而建,但古色古香、雕栏玉切,室内茶香四溢、香烟缭绕,墙上人物山水画,飘洒安逸,十分惬意。
但“菊花厅”里的三个人,一点也没有悠闲喝茶的心情,紧张地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画面。
坐在中间的男人,有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皮衣,更显得精明干练,他就是季安市守夜人总舵舵主肖平安。
跟他一起喝茶的一男、一女,被称为强哥和凤姐,同在总舵效力,且有一技傍身。
“舵主,她小小年纪,十五六岁的样子,真值得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地对她如此考察吗?”
“是啊,舵主,她不过是在季安中学,与吸命鬼一战中出类拔萃些罢了。
这样的人才,我们守命人总舵里不少,你到底看重她什么?”
说到季安中学这一战,肖舵主眉眼里的喜色多了,他端起一杯茶,在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啜了一口茶之后,肖舵主自信地说:
“我的眼光不会错。
上次,你们带回的作战视频我看了好几次。
这个女孩,少有孤勇之余,她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实在少有。
同时,她在混战中,不但自己能克敌制胜,还能提点、指挥他人,能一招致胜。
试问一下,她的这一长处,你们可否具备?且见过这样的人才吗?”
他二人摇头不止,脸色绯红,附和道:
“能在混战中,镇定指挥,且能一击即中的人,目下来看,唯有何巷一人。
就是舵主青睐的余霏,也未必有她这本事。”
肖舵主一口喝掉杯中茶,眼里熠熠生辉:
“这个孩子是个宝啊!
她能感知敌人的致命弱点这一本领,若是我们都具备,何愁不能赶尽杀绝那些侵我国土、吸我命数的吸命鬼?
因此,这个孩子她身上有着太多的谜了。”
凤姐:“舵主,按照今天的考验方案,她已经成功赢得考验的第一步:在小家中的哥哥失联,与大家中的陌生人寿命之间,选择了舍小家取大义。
她听到求救哨音,第一时间到达了吉祥街,随后成功进入了‘等活地狱’。”
强哥:“舵主,这个‘等活地狱’我们调查已久,打入了我们的人,在关键地方放置了摄像头,让我们清楚地看到目前地下情况。
你引何巷进入这里,真的希冀她平了这个地狱吗?
她真的有这个本领吗?”
凤姐:“强哥,你知道这个地狱有几个出口吗?”
强哥:“一年前,我们的人就卧底进入了这个组织,已经打探清楚,这个人间地狱,四通八达,有八个出口。
也就是说,除了何巷进入的那个‘悦胃’肉店的地道,还有七个地道,分别掩藏在邻近的几条街的服装店、饭店、旅店,乃至药店等。
每个地道七拐八弯,均有八九道门防守,层层门锁锁住过道,有一个门锁未通过,都不能进入那里。
而且,这个人间地狱修了五年时间,也已经用了五年时间了。
何巷,她一个女孩,第一次就能顺利进入地道,抵达人间地狱的心脏枢纽,这本事,让我汗颜。
若是换做我,一道门都解不了。
听我们的人说,那些门锁是高科技指纹密码锁。
每个地道,光是执掌钥匙的就有八九个人,少一个人都到不了最下面。”
肖舵主说:“是啊,这就是她的谜之一,她又是怎么打开那些们的?”
强哥、凤姐齐问:
“舵主,接下来怎么办?”
肖舵主紧紧盯着屏幕,问:
“你们看,她无惧刺瞎眼的亮光,也是一个谜。
你们看她闭着眼,是什么原因?”
强哥:“莫不是强光刺眼?”
凤姐:“相传她有疯病,莫不是疯病犯了?”
肖舵主:“若是刺眼,她在进入那里的时候,就会捂了眼睛,不会睁着眼睛看上一会儿那里的景象。
至于她闭起眼睛的原因,我还没有想清楚。”
“接下来怎么办?舵主。”
“何巷能顺利进入那里,就是成功捣毁那里的开端。接下来,你们赶紧通知我们里面的人,接触她,配合她。
告诉他们,一切听从她的安排与调度!
我们只能看到外围视频,房间里面没有,只能等待她取得成功了。
强子,你给他们传话,捣毁不了这个地狱不重要,重要的是千方百计地保住她的性命。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给她陪葬。
还有,何巷的事情,我已经上报给上龙国最高舵主。
得到最高舵主明喻:何巷成功捣毁人间地狱之后,要作为守命人接班人重点培养。
所以,我们季安守命人总舵,在何巷安然无恙走出人间地狱后,进入守命人集训,将她和余霏在一起,强强联手。”
强哥:“舵主,我们在季安中学的守命人汇报,何巷有几个小弟,在混战中勇气可嘉,是不是也一并纳入守命人集训。”
舵主:“好,混战视频我也看过了,跟着何巷一起从六楼跳下的年佑就不错。她的几个小弟,表现突出。想来,和她有缘在一起,喊她老大的人,一定是和她,和我们守命人组织有缘的人。
这事,你们去安排,何巷一走出人家地狱,立刻安排她和她的小弟们一起进入集训。”
原来,何巷从今早开始听到求救哨音起,就落入了他们的考验局里,一路长驱直入,直扎入敌方的心脏。
何巷早上的行动,小弟们关念着她,一路跟到了吉祥街。
他们分头找了一圈,碰头后,信息交汇,才知老大何巷的踪影全无。
怎么办?小妮先就急哭了。
燕歌秀眉紧缩,她的思虑要比他们更深,更多——今日,不同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