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魅狐魅,果然不是信口胡言。
尹诺渡河境的修为,又有梓蛇十七式相辅,在不动真格的情况下,竟然拿摘星境的狐浪婆没办法,萧聪知道,今天这场仗,尹诺是发挥不出全部实力了,他的肉体已经被狐浪婆折磨的差不多,所幸魂识一直躲在妖刀的意识世界里,而狐浪婆的邪术只有在全心全意陷在交he的情况下才管用,所以才没有丢了命gen子,现在的他,不过是在为了面子死撑罢了。
狐浪婆还在叫嚣,不过不是对尹诺,而是对故空,想来她也知道尹诺现在的状况,所以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故空,姑奶奶给你准备的这份大礼怎么样?”
故空不说话,满脸黑线。
狐浪婆也不管故空鸟不鸟她,兀然几声荡笑,
“猎城传统,礼尚往来,我给你准备了这么大一份礼,你可得给我回礼啊,你知道,我平生最喜欢男人,不如把你送给我好了,我一定会让你好好享受做男人的美妙,到时候你就会皈依在我的胯下,佛祖算个毛!”
这是要吃了故空尘柄的节奏啊,而且,狐浪婆话里的皈依,已经触及到了猎城里边最忌讳的话题—信仰,假如一代大师故空最终拜在了狐浪婆风情万种的石榴裙下,那乐梵讲坛就直接解散得了,还有什么脸面在猎城混下去。
故空被如此调戏,终于有点压制不住心里的火气,但还是保持着出家人超然的仪范,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贫僧奉劝施主一句,万事三思而后行,修行不易,且修且敬畏,且行且珍惜。”
不料狐浪婆听后,笑得更欢了,
“我说故空,你可真有意思,你说这些话,是真的想渡我,还是在拿乐梵讲坛吓唬我,一代禅师故空堕入淫yu道,乐梵讲坛遮羞还来不及,你还指望那些秃驴们救你?别傻了,乐梵讲坛里面是群讲理的人,这就是我的手段,无论谁来说,都无可厚非!你趁早回去好好洗洗,就等着我来好好拾伺候你吧。”
故空手掌抵在唇边,闭眼低头静静地悬在半空之上,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头来,大声骂道:
“那个谁,你他妈到底行不行!”
打不着狐浪婆的尹诺本就烦躁,回怼道:
“他妈的少废话,你行你上!”
“一起来!”说着,故空大袖一甩,围堵而去。
萧聪在下边看着一阵无语,也不知怎么的,心里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这哪里还是生死大战,这分明是……靠!”
两个男人跟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有一个还是和尚,这换谁可能都得有点特别的想法吧。
故空加入后,狐浪婆开始不再躲闪,三人战在一起,那场面是既激烈又香艳,之前狐浪婆在跟尹诺兜圈子时还没有完全放开,是不是有所顾忌不知道,但现在是真的肆无忌惮了,黑毛飘飘,白肉晃晃,光是看着,就足以让寻常人血脉喷张,爆体而亡!
随着狐浪婆在半空中甩开架子,下边的近千名裸替太监也开始对剩下的武僧展开了猛烈攻击,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上战斗,想活命,近乎是痴心妄想!
这些与狐浪婆合修的裸体太监们全部都是天境以上的修为,被俘虏时应该就是这样,男人没了尘柄,若不是“妙法”需要,修行就会陷入龟速,况且,他们是狐浪婆的奴隶,狐浪婆是不会坐视他们强大的,就算他们还能有一点修行上的精进,估计也早就因为被狐浪婆吃了那活儿而传到狐浪婆那里去了。
可狐浪婆与那么多人同修竟然还仅是摘星境的修为,这倒是让人挺费解的,不过由此看来,千狐窟的力量所在并不是狐妖群体,而是这些被狐浪婆控制的修士,也就是说,只要狐浪婆还活着,千狐窟就一直名副其实!
近千名天境修士,这对于猎城的哪一方势力来说,恐怕都得算是一股倍感头疼的力量吧。
这些武僧是为帮他解救尹诺而来,萧聪决不能看着他们任人屠戮,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像老道士说的,以后打交道的时侯还长着呢,如果这一次就让人家损失这么大一股子力量,那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于是,他冷冷一笑,森寒低语道:
“玩药是吧,那今个儿小爷就让您好好领教领教,什么才是真正的真学圣术!”
说着,左手一翻,从姜采君的弥介里取出五六个红艳艳的花骨朵和一颗粉红色的丹药来。
这一次,他要玩把绝的。
右手打了个响指,一缕幽蓝色的火焰落在左手上,引燃了情人花,粉烟浓烈,向四周弥散开去。
姜采君收藏的情人花,那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
萧聪和鸿翔之前吃过姜采君亲手炼制的七阶避毒丹,虽然已经不一定能降得了狐浪婆的淫mei险阱,但对于情人花的免疫,还不在话下,尹诺和故空还在上面与狐浪婆缠打,只要他不施术控制,粉烟根本就飘不上去,只是可怜了下边这十几个武僧,恐怕要忍受一番天人交战的痛苦了。
粉烟一飘散开来,周围的赤裸修士便接着就受不了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变成了发情的畜生,壮若癫狂,丢下武僧们一齐冲上高天。
武僧们也是赶紧就地盘腿而坐,双掌合十,报佛守心,以乐梵讲坛所教授的法门抵抗情人花粉烟的侵扰,可饶是如此,依旧面色扭曲,档bu顶起高高的帐篷,毕竟这是姜采君收藏的情人花,它终究会扰乱武僧们的清醒,但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故空和尹诺察觉事有不对,赶紧丢下狐浪婆往一边闪开,狐浪婆这边早有异样,她跟这近千名修士就靠那点妙事儿连着,此时近千名修士一起发情,她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反应,就算她能承受得了这一千名修士的情欲,但受的住跟控制自如完全是两回事,她这已经算是好的,搁旁人早就欲huo焚身了!
近千名修士变成一片白花花的飞蝗将狐浪婆淹没其中,像一团蠕动的虫子,与狐浪婆的身体缠在一起并不断地搅拌着,芳泽遍染,雨露均沾。
这难得的场面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快感。
“啊~”
狐浪婆起伏不定的呻吟声穿云裂石直冲霄汉,一下子把萧聪惊醒,
“坏了!”
他赶紧取出十几粒清欲丹喂武僧们服下,要是因为这个让乐梵讲坛的人破了戒,那这梁子可就结大发了!毕竟这是关乎于信仰的问题,在猎城里面,这就是根基!
武僧们服下了萧聪的丹药,面色渐渐好转,狐浪婆的呻吟声还在持续,萧聪复又将目光投向空中,也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这些修士连尘柄都没了,怎么还能让狐浪婆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呢?
想来想去,好像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狐浪婆吃下的尘柄都没有完全消化,而是以某一种特别的形式储存在了她某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可能她就是凭这个才与这些修士们联系在一起,并且是每时每刻地联系了在一起,坐享其成,拿这些修士的命gen子做要挟,貌似没有比这更稳妥的方式了。
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连正正经经的修行都能搞的那么奇葩,也真是醉了。
可祸福相依阴阳相衡,看似有多么妥帖,实际就有多少危险,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狐浪婆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败在自己引以为傲的修炼法门上,更不会想到,竟会败的这样爽!
尹诺双手攥着妖刀,面色纠结,不忍直视,脸上满满的全是鄙弃,故空的面色还算正常,静静地悬在空中,看上去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尹诺忍不住了,妖刀高举,大喊道:
“管他娘的什么趁人之危,老子一刀了结了她算了!”
“不可!”故空疾声相阻。
“为何!这种浪huo别说放在猎城,就算是放在北街,也是万人唾弃的东西,给她一刀,我还嫌脏手呢,要不你来!”
故空缓缓摇头,沉沉道:
“施主有所不知,依贫僧看,狐浪婆和他的奴隶此时正值身体气息最为混乱的时候,平衡已达临界,你若是贸然出手,极有可能引起他们的爆体而亡啊,你想想,一千多名天境以上的修士一起爆体,别说我逃不了,就是你,也定要身死道消。”
尹诺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慢慢放下刀,勉为其难的应付道:
“好像说的是有点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故空严重杀意甚浓,信誓旦旦道:
“狐浪婆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渡河境的人,你我联手都不能将其拿下,实力恐怖,想必施主已经有所体会,依贫僧看,这一劫虽然惊险,但她定能顺利脱身,不过死里逃生实力定要大打折扣,你我在这儿守着,等他们的这通邪huo过去,但时候再杀她也不迟!”
尹诺爽快地点点头,
“那好,就听你一次!”
尹诺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人肉tuan子突然爆炸开来,数千名修士四散而飞,宛若天女撒花,从中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飞速向远处遁去。
故空见状大呼,
“不好,她要逃!”
尹诺二话不说,提刀就追,故空紧随其后,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也不知此时的狐浪婆是怎么搞得,爆发出来的速度就算是萧聪使出摘星翼加持的灵隐步,怕是也要望尘莫及。
二人追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凭他俩的经验都知道,跟这种速度较劲,到头来一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尹诺气急败坏,张口就骂,
“你个老秃驴,不知情由就瞎指挥,刚才要是我果断出手,怎么会让她跑掉,现在怎么办,来,你说,怎么办!”
故空面露窘色,重重一叹,愧疚道:
“唉,这一次的确是贫僧大意了,不过施主请放心,狐浪婆经此一劫元气大伤,能有此神迹,就算不是回光返照,付出的代价也肯定不少,只要她出不了猎城,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她,到时……”
“行行行,赶紧闭嘴吧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面没点儿比数吗?还敢在这儿胡诌白咧,赶紧回家歇着去吧。”尹诺一脸不耐,听语气,将错事全部赖到故空身上,他也真好意思,且不说人家是来救他的,他既然这么有能耐,早干嘛去了!
尹诺和故空回到地面上,与萧聪汇合在一起,故空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不无愧疚道:
“阿弥陀佛,贫僧无能,让狐浪婆这孽畜逃了,施主……”
萧聪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上面发生的一切,他在下边都看到清清楚楚,自然知道这里面到底藏了怎样的玄机,于是大大咧咧道:
“大师这话说的可就重了,您这不是折煞弟子嘛,今天这事儿发展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万幸,狐浪婆虽然厉害,但逃了也就逃了,大师做的这些都没错,倘若那个时候由着尹诺出刀,那我们这群人此时定也已经死于非命了,两害相权取其轻,至少,我们现在都还活着,不是吗?”
故空冲萧聪作揖一拜,
“阿弥陀佛,施主大智,大义也。”
萧聪赶紧出手相扶,扭过头来凶着一张脸对尹诺道:
“尹诺,你刚才冒犯了大师,还不赶紧过来谢罪!”
尹诺虽然满脸不服气,但还是走过来,抱拳俯身,声音铿锵有力,
“尹诺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大师惩罚!”
故空摆摆手,叹息回道:
“误会,误会罢了。”
萧聪微微一笑,
“狐浪婆强行掐断了与奴隶之间的联系,导致何寓内精气急速外泄,正是因为巧妙地利用了这个,她才得以爆发出这样的速度最终逃之夭夭,但千年道行终究毁于一旦,就算以后再怎么修炼,恐怕也难以再达到天境之上,可这是在猎城,活着对她来说,肯定比死了更痛苦,罢了罢了,由她去吧。”
“那既然这样,我们也都回去吧。”故空提议说。
萧聪点点头,
“就依大师所言。“
于是,一行人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