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两人都在杭城的大街上闲逛着,漫无目的,王金戈这个一门心思都愿意扑倒商业上的女强人,今天也难得的静下心来,就陪着陈六合!
虽然两人之间的交谈不是很多,大部分都在沉默,一前一后的走着,但两人谁都不感觉无聊,甚至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竟会让王金戈感觉到一种不舍,似乎在心底抱怨这难得的时光流逝的如此之快!
......
京南是一座无可争议的古城,这里的浩瀚与厚重会禁不住让人肃然起敬!
做为著名的六朝古都,这里不可否认的在历史的巨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浓重一笔!这块土地见证过强盛,也经历了衰败!有过喧嚣,也有万千尸骨长眠地下!甚至有过传说,一到夜晚,会偶尔听见万千哀嚎与怨念。
这无一,不在证明着这座古城的满布沧桑!
京南的地理位置很特殊,能被当做六朝古都,其重量自然毋庸置疑,但有一点很奇怪,也是让风水学千百年来都无法解开的谜团!
那就是这里气运强盛,有真龙盘旋,但却总是不得长久!
这是虎踞龙盘之地,是绝佳的风水宝地!但更多的人则说,京南四面环山,束缚住了龙腾之身,实则是一处困龙地!
当然,无论是世人对历史的评判与指点,亦或是对这块土地的剖析与揣摩,都不能否认,如今的京南,是一座及其繁华、极负盛名的大都市!
再次踏足这块土地,陈六合的心中倒是没多少感慨,坐在飞机上向下看着那些林立的高楼大厦,以及感受到这座古城的厚重,陈六合心中还是免不了一丝肃然。
这里是真龙地还是困龙地,陈六合一点也不关心,做为一个军人气节深入骨髓的人,在他的眼中,这是一座红色的古城,到处都染着猩红的血液!
陈六合!刚走出机场,一声稚嫩未散的娇喝就在机场大厅响起!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穿着公主装小皮靴的半大女孩儿直接甩开脚丫子飞奔而去,而那只被她牵着的雪白大狗,则是被她无情的抛弃在一边。
轻轻一纵,女孩儿扑向陈六合怀里,陈六合脸上也露出了浓浓笑意,弯腰伸手,把女孩儿准确无误的接住了。
呵呵,长大了,个头也高了,没流鼻涕了!看着怀中这个以彪悍著称的小女孩,陈六合笑着说道,她叫夏咚虎!
陈六合,你老了,但比以前更好看了,我想你了!夏咚虎用那小小的手掌抱住陈六合的脸颊,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六合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脑门,道:没大没小,叫哥哥!
不叫!夏咚虎很有骨气的说道,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她在人后,叫过陈六合无数次哥哥,但是自从她知道她那个光头爷爷把她输给陈六合当老婆以后,再没有当面叫过陈六合一次哥哥,一直都是直呼其名!
哭笑不得的翻了个白眼,陈六合伸手拨弄了一下夏咚虎顶在脑门上的两根朝天辫,说道:辫子还竖的这么高,避雷针啊,不怕遭雷劈?
我有装逼的资本跟实力,雷凭什么劈我?夏咚虎霸气的说道。
小丫头,几年没见,骨子里的牛劲见长!陈六合说道。
夏咚虎笑了起来,眼睛都成了月牙湾,小巧的嘴唇都可劲的咧着,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一颗小虎牙也甚是可爱!
她那双如莲藕般洁白的手臂,抱住陈六合的脖颈:陈六合,我真的想你了!
陈六合,欢迎来到京南,对你的到来,我可是期盼已久了啊!这次来接陈六合的人不多,就两个人外加一条大白狗,除了夏咚虎以外,还有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陈六合有过合作,京南军区72师师长徐庆宝!
跟徐庆宝握了握手,陈六合笑着说道:虽然不想来,但是也不敢不来啊,那老头连最后通牒都给我下了,再不出现在京南,估计就要让我绑我了!
哈哈,我们是军人嘛,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徐庆宝哈哈笑道。
陈六合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唇,夏咚虎抬起粉雕玉琢的俏脸看着陈六合,怒气冲冲:陈六合,你不想来?你不想我!
陈六合拍了拍她的后脑勺道:谁说不想来就是不想你?只不过我不乐意见到你那个光头爷爷罢了!
你放心,爷爷不敢欺负你!不然我把他珍藏的好酒全都偷出来!夏咚虎一副大姐头做派,还保护欲十足。
陈六合乐了起来,没去搭理她,只是仰头张望了一下,对徐庆宝道:就你们两个来了?夏老头没来啊?这规格不到位啊!
徐庆宝失笑了一声,道:长的身份太敏感,如果专程来接人,那可就要引起不小的轰动了,你也不想不刚出现在京南,就被人各种研究吧?
这倒是实话!陈六合耸耸肩,抱着夏咚虎,跟在徐庆宝身后,走出了机场大厅!
在上车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意外,以往一直很乖巧的大白熊犬,竟然死都不敢上车!
它只是一个劲的看着陈六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有着灵性的惧怕神色!其实自从它看到陈六合的第一眼开始,身上那股子雄赳赳的气势就没有了,瞬间变得焉巴,都没靠近过陈六合三米之内。
大白,你这只大废狗,吃错药了是吧?再不听话,我会把你炖成汤的。夏咚虎气呼呼的威胁道,可无论她是拽,还是推,甚至连抱都用上了,大白就是不敢挪动步伐。
这一幕,让陈六合笑了起来,他看着大白眼中的恐慌神色,道:你这条狗倒是很有灵性!三四年不见,长大了不少啊!现在赶紧滚上来,别耽误大爷的时间,不然真把你宰了炖汤喝!
让人奇怪的是,夏咚虎怎么威逼利诱都无果之下,陈六合只是这么一恐吓,竟然让大白狗打了个机灵,老老实实的自己爬上了骑车后座,只不过一眼的害怕神情更加浓郁,垂着个脑袋,不时出轻轻的呜咽声,无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