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泫然欲泣的郑玥菲,井晗眸底是一片不耐跟冷嘲,嘴角却是上扬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有着煽情的魅惑。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欺骗你,没错,我是有未婚妻,但我跟她之间毫无感情,我们的婚事是父母决定,是政冶婚姻,我真心所喜欢的人只有你,你相信我。”
郑玥菲定定地望着井晗,他的眼神看似深情,然而,她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半晌,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
井晗伸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额际亲了亲,温柔地道。
“相信我,我最爱的人是你,就算我有未婚妻了,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她只是一个摆设罢了。等拿到gf那个项目后,我就有能力捧红你,到时你成为天后,我就有把握说服爸妈他们,让我娶你进门......”
依偎在井晗胸前,听着他在耳边诉说着美好的将来,郑玥菲眼神幽深难明,流转着莫测的暗色,半晌,她开口询问。
“那么,还要等多久,我们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
“很快就行了,不过,我想你再为我做一件事。”井晗诱惑的声音道,“在拿到gf那个项目前,一定不能让霍骏杰发现你偷走了那些机密。”
郑玥菲猛地将头从井晗怀中抬起,愕然地看着他问:“你还要我再回到他身边?”
井晗露出一个你真聪明的微笑道:“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你的天后梦想,你就再忍耐一下吧。我们的计划已经完成大半,就差最后一步了,你会帮我偷到他的竞投底价,对吧?”
郑玥菲能说不吗?她听得明白井晗话中的暗示,若她想成为天后,想跟他有将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想办法偷到霍骏杰的底价。
对上井晗那你一定会帮我吧的眼神,那种怀疑及厌倦感再次泛过心底,郑玥菲很想大声质问他,刚刚才说爱我,现在又把我推到霍骏杰的身边,究竟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然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苦笑了笑,从他怀中站起身,一脸哀怨地道:“我没办法再帮你,因为刚刚为了顺利将那些资料带出来交给你,我才跟他吵了一架,我回不去了。”
当时,她将霍骏杰电脑里的资料下载到u盘里,却被他发现她在书房,为了转移视线,掩饰她盗取机密资料的事,她故意扯出他初恋情人的事,让他以为她出现在书房是为了探究,书房的秘密罢了。
之后,为了尽快将机密资料带走,她故意摆出一副嫉妒郭美玲的姿态,跟他大吵一架后,顺势离开。
“现在,你让我还能以什么理由再回去找他?”
井晗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困难,当时你跟他斗气才离开,只要制造机会,还是可以轻松回到他身边,这样吧,让我来安排......”
他之后的话,她无心再听下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她拿起自已的手袋,转身就走。
“玥菲,你要去哪里?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井晗的声音在身后追上来,她没有停下脚步地朝门口走去,抛下一句。
“我要回去了,你自已留下来休息吧。”说罢,不理会还想说什么的井晗,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出酒店,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望着天上孤清的明月,郑玥菲突然有种天地之大,却无她容身之所的孤寂感。
不知站了多久,她才抬起手,招了辆路过的出租车。
次日清晨。
伍咏诗走进客厅,就看到郑玥菲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份三文冶在吃,先是一愣,继而拨尖嗓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于伍诗咏的问题,郑玥菲视若无睹,仿佛对方是空气般。
见她不理会自已,伍诗咏眼珠转了转,语出惊人地道。
“听说,你被一个老头子包养了,现在突然跑回来,该不会是被甩了吧?”
郑玥菲差点将含在嘴里的三文冶给喷了出来,“谁告诉你,我被一个老头子包养了?”
虽然,霍骏杰有些难相处,但怎么看也跟老头子沾不上边吧?
“妈说你被远东集团的老板包养了,难道不是吗?”伍咏诗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伸手去拿郑玥菲面前那瓶没喝过的鲜奶。
“喂,这鲜奶是我的,你想喝的话,自已去冰箱拿呀。”郑玥菲皱了下眉头,伸手想抢回自已的鲜奶。
“不,我就要这瓶。”伍诗咏闪身躲开郑玥菲的手,接着飞快拧开瓶盖,仰头就喝了口奶,挑衅地晃了晃手上牛奶,“我喝过了,你想喝我的口水,就尽管拿去。”
“真恶心。”郑玥菲撇了下嘴角,却没再去抢回牛奶,两三下把剩下的三文冶吃完,起身就要回房补眠去,身后传来伍诗咏的声音。
“别以为你帮爸解决公司贷款的事,就自以为了不起,把家里当作酒店喜欢来就来,走就走。我告诉你,既然你已经搬出去了,你的房间就属于我的了。”
郑玥菲脚步一顿,接着像想到什么似的,她加快脚步朝自已的房间冲去。
打开房门,放眼看去,只见房里塞满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审视的视线扫过堆放在床上那些衣服,及桌上,椅子上那些头饰,帽子,货单品等,一股怒火倏地在胸臆间燃烧起来。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杂物是属于谁的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郑玥菲转过头,怒视着伍诗咏,“这是我的房间,谁批准你把这些垃圾放进去!还有,我的东西呢?”
自已的宝贝被称作垃圾,伍诗咏相当不爽,语气也变得有些冲。
“这是我家,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属于我的,包括这个房间,我在自已的房间里放任何东西,用不着跟你报告,之于你那些垃圾,当然都扔掉了。”
郑玥菲眼角闪过一丝阴寒,虽然早就知道伍诗咏觎觊她的房间,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过份。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下,擅自霸占她的房间,还把她的东西全扔掉,实在太过份了。
没错,她是寄人篱下,只是借住在这里,但如果不是她的话,姨父就拿不到银行的贷款,这房子也许就要被卖掉还债了。
她没想过要伍诗咏感激自已的付出,但起码的尊重,难道她也不懂吗?越想越火大,她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刀捅向伍诗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