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萍本来是要来给江文双找存在感让何天依不自在,现在反倒让何天依把她气在不自在,教她如何能平静?她不屑地说:“我姐妹可是某个企业的大小姐,不是谁想认识就可以认识的。我怎么知道某些人是不是死缠烂打得来的约会,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上演什么你给我多少钱我就离开他的戏码,现在的人为了钱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穿着老土,面不施粉,她怎么不早一点看出来是穷疯了想找个有钱人傍着的,只有这种人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即使在丁落声面前她也毫不敷衍。
“安萍,你这样说太过分了。”丁落声沉着脸说,他和她算不上熟,本不应该这样说她的,但她的话更不应该说,何天依的玩笑也许让人不喜欢,但也没有侮辱人。
安萍嘴角一扬:“我开玩笑的,如果让你们不高兴了我认罚。”她认的罚就是喝酒,喝完她杯里的酒,“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她放下杯子扬长而去,如果不是为了文双,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这个何天依,给她好好等着就是了。
何天依也不是太难过,她在检讨自己:“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让她特别不开心了?不然她不会把我贬那么低,唉,但是我的高度就在那里,不是她贬就会低的。”她得给自己找点幽默,让自己开心一下,她虽然不难过,可任谁被人这样说也开心不到那里去的!
“不是你的错,是她言语过激了胡言乱语,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只希望安萍的那些话没有伤到她。
“那我就不放心上了,呃,她的姐妹是谁?”何天依好奇心十足,心里隐约有个人选。
“是文双。”
果然不出所料!她就说除了自己和江文双还会有谁对他的喜欢表现得如此直接,呃,错了,只有江文双,没有她,她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她是为了庄子航,对就是这样。
“能解释一下你刚才对安萍说的话吗?”峰回路转,这回提问权落到丁落声手里了。
“呃,呵呵,我是开玩笑的,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谁知道弄巧成拙气到了人,真是气死我了。不说了,我们继续,继续。”何天依妄想转移话题,拿起来骰盅摇得嗒嗒响。
“是吗,你开玩笑开得像真的一样,我差点误以为你喜欢我呢。”丁落声盯着她看,她仿佛知道他在看自己,很不自在的样子。看来这个玩笑的原因他找找了,相信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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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萍心里有火气,有火气的人说话特别有份量,所以她说一码一杯别人反对也只能改成一码半杯,再少就不能够了。所以那酒像不要钱似的一杯一杯倒下肚,好在她们喝的是啤酒,要是红酒那就真的是倒钱了,像她们这种有钱人是不贵不买的,不过她们既然是有钱人,当然也不会在乎这点钱。
“阿正你当我瞎啊,杯子里的可不是泡泡,赶紧的给我喝完了。”安萍不满地说,她心情不好,现在抓到谁就是她的发泄对象。
她对面的小胖子有点倒霉,本来已经连续几杯下肚,实在是肚子太涨了就喝了个大概,谁知道她竟然不放过,但小胖子人如其貌体胖心宽,也不和她计较,拿起酒杯把酒倒完进嘴里就去了洗手间。
“不过一点小事,干嘛那么认真?大家来玩无非就是图个开心嘛。”安萍旁边的四眼说。
“是啊安萍,你平时可不是这样,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四眼对面的卷发女孩说。
安萍冷眼瞄了一眼正走出酒吧的丁落声和何天依,不说话,只喝酒。
又喝了几杯,她撇下一众酒友就出来了,边打车边打电话:“在哪儿?”她打给江文双。
“和我外婆在超市呢。”江文双说。
“顺便买几条纸巾,吸水效果好一点的。”
“买纸巾干什么?还买那么多?莫非你收到什么风声纸巾要断市了提前囤货不成?”
“纸巾断市的风声倒是没有收到,我只看见你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在和别的女人开开心心地在酒吧喝酒而已,所以我想这纸巾你会用的上。”安萍幽幽地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江文双听得很清楚,但还是感觉传到耳朵里的话不真切,“你说他和谁在喝酒?”
“双双,怎么了?谁喝酒了?”外婆听到江文双的语气有点急,心跟着悬起来。
“哦没事,外婆你先自己看一下,我接个电话。”江文双说着走过一边去,留下外婆在食品区。
“你在哪里,我等下去找你。”她对安萍说。
“你说个地儿,我现在过去。”
“我们平时逛的超市旁边那个奶茶店,买了东西我就过去。”
约好地点后,江文双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陪外婆买完东西把外婆送上车就去了奶茶店。
江文双到奶茶店时安萍还未到,她坐下点了两杯冻柠乐,心里七上八下的,刚准备疏理一下头绪,安萍就来了。
江文双即时问:“你看见落声了?什么时候?和他一起的会不会是他的朋友?你是不是看错了?”
安萍吸了一口柠乐,感觉很是可笑的说:“朋友,你见过一个男的朋友跟一个女的朋友摇骰子的时候会让女的朋友把自己的骰子用手转一遍转到自己想要的点数再叫点的吗?好戏还在后头呢,男的朋友一杯六码,女的朋友输了就随便喝一口,喝没喝还不一定,反正只要嘴巴碰到杯子就行了,你见过这样的朋友吗?”
江文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丁落声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绅士,不会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感到生疏。她以为这就是他原本的样子,原来他还可以对别人更好。可是,就这样让她相信那是他女朋友她绝不会相信。
“哼,那也只能证明他跟那个女的关系好一点而已,说不定是那个女的自己要求的,他不好拒绝而已。”这样说,她都差点以为是真的了。
“是吗?那他人还真是好,连我让那个女的喝杯酒他都要替那个女的说话,说她不是很能喝。唉,你说不能喝酒去什么酒吧喝酒啊。”安萍嘴里喝着柠乐,眼睛却瞅着江文双的脸上看。
安萍的话就是冷水泼下来,让江文双刚刚生出的一点希望瞬间没有了,她气恼地问:“那个女的长什么样?”
“非常漂亮,大眼睛小嘴巴白皮肤长头发,比你漂亮多了,哦不,跟你差不多漂亮。”安萍一看江文双喷火的双眼马上改了口,“哈哈,我说着玩的,那个女的长得一般吧,但是看着倒是蛮干净的,清清秀秀的样子。”
“安萍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帮她说话的?还拿我跟她比,她干净谁就不干净了?你要气死我了。”她本来心情已经很糟了,安萍还要去夸那个人,虽然知道说的都是玩笑话,但她真笑不出来。
安萍一看江文双真的生气了赶紧认错道歉:“好了好了双双我错了我错了,我不逗你了,你不要生气。我当然是来帮你的,要不然我就不来了是不是,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情况认清事实,好想对策而已。我说她干净没别的意思,只是说她的气质很干净,说不定你的情敌就是因为这样被丁落声看上也说不定,所以我们要对付你的情敌首先要了解敌情,你说是不是。”
江文双的脸色总算缓和不少,随即她又愁眉苦脸:“这么看来落声是喜欢她的,他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一点位置,想对策有什么用。”
“双双,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啊,丈还没打就让地割山了。现在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丁落声又没说那是他女朋友。说不好只是那个女的手段好勾引丁落声,看她的寒酸样就知道她想钩个金龟婿摆脱贫穷,这种人最好打发了,到时候抢不过我们还可以用钱收买,所以你不用太着急。”安萍一面鼓励一面出谋一面安慰,她可不是来看江文双认输的,清高孤傲如她们,怎么能那么容易服输。
江文双当然不会这样放弃了,她可是越战越勇的。没有她得不到的,只有她不要的,任何东西都是。
想到这里她又充满了能量。
“你在哪个酒吧看到他们的,当时你怎么不叫我过去?让我看看那个女的到底有什么本事让落声对她言听计从。”她说这话的时候酸溜溜的,可是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就是莫愁湖旁边的那个清吧,要不是上次你嫌那里冷清我这次都叫上你了。当时叫你也怕来不及了,不过事实证明的确来不及,我们才去没多久他们就走了。哦,我当时特意过去跟他们打了招呼,本来是想让那个女的难堪一下的,没想到她脸皮那么厚,仗着丁落声站她那边还明里暗的挑衅我,对了,那个女的叫何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