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辉羽决定动手之前,他的思绪一直停留在风花雪月的歌舞伎町…
同样是一个为家族劳累工作的午后,虽然说妻子已经在家里面放好了洗澡水、漫画书,可是碍于应酬,神武辉羽不得不晚点回家,今天要见面的虽然说是侄子一类的后辈,但是神武辉羽依然还是决定正装出席。
“他继承了你不得不跟他见一面的权利。”,族长是这样告诉他的。
站在街头,神武辉羽检查着自己的领带、衣扣、皮鞋,确定一切正常后,他摸向了腰后。
冬水冷冷的贴在自己的皮肤上,爱刀如命的神武辉羽已经离不开冬水的陪伴。
不能说是一种依赖,而是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就像是犀牛和犀牛鸟的共生。
夜幕已经降落在东京的街头,神武辉羽神情肃穆,常年的应敌练习让他的双耳不断的挥动着,留意着四面八方的动向。
走进一条闪耀着粉色光芒的街道,粉光由纸灯笼中发出,纸灯笼在风中摇曳,风在天夜的怀抱中飘舞,夜也在人的瞳孔中加深。而人的瞳孔,却又看着夜幕中最暧昧的粉光。
典型的日式酒馆的门前,穿着和服的老板和老板娘恭敬的站在门口,对每一个走过的人点头哈腰、发出邀请。
“歌姬…”,神武辉羽在中心处的一间酒馆前面站定。
“欢迎光临……”,不等神武辉羽说话,热情的老板娘已经将脑袋低到双腿之间。
“我找辉耀先生。”,神武辉羽还礼,声音如闷雷般响动着。
“噢…”,让老板娘瞳孔瞪大的是‘辉耀先生’这个名字,她连忙打开门,因为和服的关系,她踱着小猫步一点点在前面带路,神武辉羽跟随在她背后,在复杂格局的酒馆里面弯弯曲曲的萦绕前行,眼神不断的留意着,四周非常的安静,没有其他人存在,“就是这里了。”,老板娘缓缓的拉开拉门的时候,神武辉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这个18岁开始就放逐在战争中的侄子,自己虽然有过耳闻,但是极少见到,这也是因为家族势力的关系。
神武辉羽和冬水武士刀,已经保护着这个家族十一年,十一年如一日,年年日日反反复复。
门打开了,酒还是热的…
“叔叔!”,一声亲切的叫唤一扫神武辉羽的紧张,让他有些激动的朝着里面看去。
这是一个走路非常踏实的男人,他一脸笑容走上前的迎接神武辉羽,每一步走的都是那样的坚定。
这是对辉耀的首要印象,往后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个观点。
他称不到非常的英俊,典型日本男人的微长脸,可能是因为当兵的缘故,留着短寸头,一张脸上面非常干净,可能是因为常年生活在战场中的原因,皮肤有些微微的黝黑,不过更显精神。
“叔叔。”,等走到自己面前,神武辉羽才看清楚他太阳穴哪里的三个弹孔的伤疤。
一杯热酒下肚,辉耀又给他倒了一杯,并且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按理说是叔侄关系,我们两人应该走的更加亲近才是,可是这居然是第一次见面,真是让我感觉到生疏。”
“啊!”,神武辉羽也是感叹的点点头“因为辉耀从小就在国外留学,我只有在你生下来到时候抱过你一次。”
“父亲说战场太过于容易让人起杀戮之心,怕我有勇无谋,不过也正是父亲这种培养才智的观点,我才能够侥幸在战场上面生存下来,不过虽然只是参与了一年的战争期间,却让我每天都在地狱和天堂之间徘徊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让我现在还记忆犹新。”,辉耀再次端起酒杯“我在敬您一杯。”
“任务…完成了?”,神武辉羽试探性的问道。
“完成了!”,辉耀满意的点点头“可以说…非常顺利的完成了。”
这句话让神武辉羽顷刻间站起身,面容激动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少主。”
“嘭!”,镜头的画面在酒馆一条街的周围震撼的跳动着,一千多辆奔驰车排列成一条长龙静静的等候在路上。
“嘭!”,镜头的画面第二次在长龙般的车队周围再次跳动,无数军用卡车、装甲车停在路边。
“这次找叔叔来,是有一个重大的任务想要让你去完成。”,辉耀扶起他“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不必要这么多礼。”
神武辉羽激动的点点头“少主的命令,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完成。”
当歌姬酒馆的门打开的时候,“轰轰轰…轰轰轰…”,酒馆一条街所有的酒馆木门全部被打开,一名名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人井然有序的不断从里面走出来,这些人全部都是左腰佩枪、右腰佩刀的装扮。
“拿着…这是你走向全世界的通行证。”,辉耀将一颗子弹项链递给神武辉羽。
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他叼着烟在酒馆一条街里面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人头攒动的保镖身影。
站在东京最繁华一条街的街头,他抬起头,眺望着天空的方向。
“暴风时代,我来了。”
六大主君‘毁灭’徽章持有者、山口组新任龙头、日本幕府的掌控者、全日本最强的男人、军火之子—神武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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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辉羽决定动手的时候,是剑将的陨石从天空中沉沉坠落。
天空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随后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这是一场不言而喻,毁灭性的灾难。
自然的伤害是不需要多多说明的,让神武辉羽惊诧的是,龙宿竟然挺身而上,丝毫不顾自身安危。
他深深的皱紧自己的眉头,武士的法则中向来没有愚蠢的挑战!
亲眼看到龙宿被陨石击打的掉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刻,神武辉羽动手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出手,武士精神是他的圣谕,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冬水悄无声息的撕裂了大地的那一瞬间,他也无声无息的在原地消失……
一条细长的裂缝横跨战场。
他从土地中腾空而起的那一刻的时候,他看到了剑将正在咬牙坚持。
结合剑将之前的战斗,他不难可以猜到剑将已经是油尽灯枯的地步,自然系的能力者释放出招式自然需要本体的支撑,如果本体受到伤害的话,自然的灾害自然也会减弱自己的威力。
那一刻,神武辉羽心中升腾起一个疑问“要救龙宿吗?”
他大可以完完全全看着龙宿死掉。
下一秒,绝对的武士精神贯彻着他的理念,让他毫不留情的朝着剑将的脖子挥动致命的一刀。
这一刺是绝对致命的,只要命中,大英雄剑将将会命丧他手,他亦是可以扬名天下。
这一刀又快又狠,换成是别人绝对会被一刀插入喉咙而死,但是剑将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硬生生的开启了感知系域气,一闪而过,可惜的是,就算他闪避的再快,冬水还是刺进了他右边的肩膀。
锋利的刀刃“卟滋”一声在伤口中喷溅出鲜血的同时,穿透了剑将的肩膀。
神武辉羽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凶光闪闪…
趁着剑将身体一软的时候,神武辉羽那双满是老茧的右手用力的紧握,纯白的域气顿时充斥了拳头。
剑将按说一声不好,想要再次闪避,但是无法做到。
“痛吗?”,一拳挥出,神武辉羽一拳头穿透了剑将肚子上面的腹肌,直直的打进剑将的肚子里面。
“咳…”,剑将喷射出一大口的鲜血,想要挥舞着魔剑朝着神武辉羽斩去!
“啊!!”,下一秒,满嘴是血的剑将差点双膝发软跪在了地上。
神武辉羽抓住他的一根大肠,用力的将它从剑将的肚子里面拖拉出来!
“咕噜噜…”,一股股浓浓的血浆混合着血泡跟随着大肠一起喷涌而出。
因为剑将的受伤,那颗燃烧着熊熊烈焰和释放着抹杀冲击力量的陨石开始一点点的减弱,上面的宇宙火焰在一点点的消失,冲击力度也在一点点的下降,从刚开始的狂风乱舞,到现在的软弱无力。
龙宿朝着那边转过头,刚好看到这样极度血腥的一幕。
“冲上去!”,神武辉羽给予了剑将又一次致命的伤害,屠焚一声大吼。
如果不是棺老头儿的再次拦住,屠焚的子弹可能已经打进了剑将的身体里面。
看着已经一脸狂躁的屠焚,棺老头道“再等等!我们只需要!!再等一下就好,屠焚,就当是我这把老骨头求你了。”
澹台追风将举起的判官笔又放下,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
“人老了…心也跟着仁慈了……”,屠焚勉强的点点头“我给你一个面子。”
“陨石·爆炎喷射!”,放弃了天之审判招式的剑将浑身一瞬间燃烧起来了宇宙火焰。
“砰砰砰!”,战场五米范围内,宇宙火焰发出威猛的大爆炸。
神武辉羽立刻拔出了冬水,显然不想要承受爆炸力量的他步步后退,用刀的风之屏障来抵御着爆炸的伤害。
荒墟战场的地面再次被爆裂所开垦的惨不忍睹。
“唔…”,剑将的脸庞突然鼓起来,如果此时打开他的嘴巴,会发现他满嘴都包着血。
“咕隆!”,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剑将依然坚强的将那口血吞咽了进去。
神武辉羽站在充斥着硝烟味道的战场中,优雅的用食指擦拭着刀刃上面的鲜血。
举起冬水,整把刀的刀刃倒映着神武辉羽面无表情的脸庞。
他没有将那根大肠扯断,他告诉自己,自己有不让剑将太过于凄惨的理由。
因为伤口有武装系域气的效果,肚子上面那拳头印记的伤口在不断的想要愈合,但是又残忍的裂开,鲜血没有流淌很多,但是这一下无疑让剑将雪上加霜,本来就遍体鳞伤的他,又遭受到如此的重创,他还能够站得起来吗?
单膝跪地,剑将捂着肚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能动了。
这是因祸得福吗?
不过想一想也许有因为神武辉羽一刀让原本麻痹的右手受到强烈的痛楚,是因为痛,所以才能动。
“我很想说我真的很佩服你!”,龙宿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他单手伸出去,那颗已经变成普通石头的陨石被他单手握住。
“如果有人说你剑将弱的话,我龙宿第一个不服,先是干掉了两名圣域四星级别的强者,如果不是神武辉羽的急速袭击,或许第三名你也已经干掉了,没有人可以像您这样优秀。”
“咔咔咔!”,灰褐色的陨石由于龙宿的发力,开始崩裂出一道道细小的裂缝。
“轰…”,龙宿用力朝着天空中一个抛洒,一整块石块顷刻间裂成粉碎。
龙宿站在石雨中,任由那些石块击打着自己的身体,他弯曲着右手,手掌放在胸膛上,微微弯腰“我收起之前那些嘲讽你的话,你是一个真正值得我尊敬的英雄,以前也是,现在也是,未来……同样是。”
剑将缓缓松开右手的时候,值得高兴的是,伤口终于愈合了。
肩膀上面被冬水贯穿的刀伤也紧紧的合拢在一起,只是失去的神经,无法生长,无法找回。
“几个人…倒是给予了我非常厉害的伤痛呢。”,剑将“哼哼哼”闷声冷笑着“棺老头儿,谢谢你在关键的时候替我说话,否则我现在一定站不起来,这样面对着你们,我…终究是老了,已经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那份势不可挡的力量了。”
棺殒非常理智的说道“我只是……做着一个老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剑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问着“有烟吗?”
龙宿将一包硬壳玉溪用力的扔过去,剑将稳稳的接住,抽出来一根点燃。
龙宿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所有的战帝都知道,这是准备齐攻的命令。
但是,龙宿举起的右手又放下“等他抽完那根香烟吧。”
“啊!”,屠焚急不可耐的晃了晃脖子“隐忍了这么久的我终于可以大展神威了,追风,你也等不及了是吧?”
“这样大吼大叫没关系吗?”,澹台追风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字出来。
“啊?”,龙宿看着表情有些愤怒的他。
“我是问你这么叫嚣感觉良好吗?七个打一个已经极度的不公平了,还被打死了两个,这样已经很丢脸了,现在一起上,本来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做着这种让人羞耻的事情,你却还喊得这么正义凛然,你不感觉羞愧吗?”
不等暴躁的龙宿说完话,澹台追风径直一步步朝着前面“所以我们只需要默默的去做就好了,至少…心存愧疚。”
粗枝大叶的屠焚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把头转向棺老头想要听他说几句。
“闭上嘴吧。”,棺殒说完也紧随澹台追风的脚步。
“这群混账…反正我到时候要打爆剑将的脑袋…”,屠焚举着大枪气势汹汹的迈动着脚步。
抱着刀的神武辉羽风一吹…他化成轻烟飘散到龙宿的身边。
看着不断喘着粗气的剑将,神武辉羽的眼睛垂到地面,他在观察着大地,看着那些细碎的泥土。
“可以再抽一根吗?”,在龙宿用力的点头下,剑将续了一根香烟。
走…留,剑将已经有了答案,面对着五大战帝的齐攻,他不可能离开,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怯战的话,将会遗臭万年,将会在时代中留下“胆小如鼠”这样永远难以消除的烙印,那时候,丢脸的不光光是他,‘世界第一战队’也同样会遭到质疑和批判,不为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儿女。
从总统帅那个位置下来的时候,剑将已经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将会把儿女们送上至高无上的位置。
成为父亲的那一刻,他已经将自己的一起都交付给了他们。
“我…只是有点想你们…”,剑将看着绑在腰间的那一根腰带,那是他收到来自孩子们的第一份礼物。
尽管那条腰带只是地摊货,尽管那条腰带缝缝补补一年一年,但是剑将从未丢弃。
我……只是有点想你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宿命,剑将眼睛有些血红的低声说道。
风吹过,风的名字叫做思念。
神武辉羽抬起眼皮,看向剑将,屠焚检查着大枪里面的子弹,满意点头,澹台追风抬起判官笔,藏匿杀气,棺老头儿默默的取出一把透明的回旋镖,龙宿…在剑将扔掉第二根烟头的那一刻举起手。
一直在观战的姜贤敏用力的握紧拳头,全身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滑,转动、滚动。
“流吧,没有人会嘲笑你哭泣的样子,我父亲死的时候,我的泪绝对不会比你少,你给我好好正视的看着,我要让你好好品尝这份撕心裂肺的痛苦,好好看着自己的父亲死亡!”,那个男人的声音不再沉稳,夹带着丝丝的暴躁。
他的咖啡已经喝完,第二个计划已经开始启动。
那个被称之为‘血战’的魁梧男人背对着我们的镜头,一步一个血色脚印的离开天台…
龙宿举起在天空下的手掌用力握紧成拳……
“嘭!”,神武辉羽的身体上面喷射出一道超强的白色的气浪。
“随我上!”,龙宿眼中的邪刺再次一根根的钻出水面,他一马当先的冲锋了上去!
神武辉羽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背后,旁边是杀气腾腾的棺殒。
棺老头儿是一个理性的人,剑将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敌人,需要决定是非的时候,他非常有分寸。
澹台追风小跑的跟随在三人后面,龙宿趴在地上,两把大枪放在地上,他透过狙击镜正在随时等待机会…
“冲!”,龙宿一声大吼跳了起来,犹如一匹战无不胜的野马。
剑将的嘴角扬起来,一根根的血丝极速的在他的瞳孔中蔓延着。
“呜吼…”,宛若一头沧澜的猛兽,剑将发出了一声震动苍穹的狂吼,握着魔剑无所畏惧的朝着五大战帝冲刺而来!
“父亲!!!”,姜贤敏控制不知的一声大喊,滚烫的热泪从他的瞳孔中流淌下来…
镜头“嗖嗖嗖…”在明迦和夏天的战场、战帝与剑将的战场、姜贤敏这一块来来回回的移动。
“咚!”,镜头的画面重重的定格在地平线火红的夕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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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我希望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时代末应该有的宿命与结局,希望每一个读者都做好心理准备,我有我…这样写的理由,也会后面的章节…必须要这样写的理由,我的剧情之所以连贯通畅就是这样。
当然我说过,一切都不确定,因为剧情太重要,我需要反反复复的斟酌,在脑海里面不断修改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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