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剖腹取子


    净月的尸体被拖了下去，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秦暮歌彻底怔住了。她曾视为亲人，在最艰难的日子相濡以沫的净月，竟然背叛了她，然后又死在了她面前。


    巍峨的皇城上，升起了连绵的火烧云。天色已经晚了，凤千霖耐心耗尽，觉得和这个歹毒的女人共处一室，都是污了眼。


    他做了个手势，几个侍卫一涌而上，牢牢压住了秦暮歌的身体，飞快地将她的手脚，用铁链绑在了四个床柱上。


    秦暮歌蓦地惊醒，眸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害怕，“凤千霖，你要做什么？”


    凤千霖笑得邪魅：“当然是破开你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你这么恶毒狠心，让朕的孩儿，在你肚子里多存活一日，朕都觉得脏！”


    沉寂了片刻，秦暮歌猛地疯狂挣扎了起来，铁链哗哗作响，手腕皮肤被勒得皮开肉绽，下身的血小溪一样流，染红了床单。


    “凤千霖你这个禽兽，你会被天打雷劈的。”


    “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她吼叫得太凄惨，就连一旁等待着为秦暮歌剖腹的太医都心生不忍，低下头不看这个可怜的女人。


    “李太医，把这毒妇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


    在凤千霖的催促下，年迈的太医才提着医药箱走到秦暮歌面前，哆哆嗦嗦拿出剖腹的刀，又哆哆嗦嗦地在箱子里的瓶瓶罐罐里翻找着什么。


    “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动手。”凤千霖长眉倒竖，是生气的前兆。


    “回、回皇上，老臣在找麻醉散。”李太医满头冷汗，这种生生剖开八个月孕妇的肚子的事，他还没做过。


    一紧张，医药箱翻到在了地上。


    李太医慌忙跪在地上请罪，“皇上饶命，老臣、老臣无用……”


    “畜生，畜生，凤千霖我诅咒你！”


    秦暮歌嗓子都吼哑了，瞪着浸满血丝的眼球，还在一字字地咒骂着。凤千霖看了秦暮歌一眼，忽而露出邪恶的笑容，“既然你说朕是畜生，那朕也不能白担这个名号。”


    他顿了顿，对李太医说：“不用找麻醉散了，把刀给朕，朕亲自来剖。”


    李太医蓦地松了一口气，又生出一股不忍，双手颤抖着将刀递给了凤千霖。


    “不！不！”


    看着那把雪亮的刀，秦暮歌一直维持的倔强尊严，彻底土崩瓦解。她怎么受苦都可以，可她不能让孩子受到丝毫伤害。


    “求、求你，凤千霖，我错了，我认罪，我悔过，让我给婉妃磕头道歉都可以，只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


    她伸出满手的血污，想去扯凤千霖的衣摆，被他厌恶地避开了。


    “秦暮歌，朕给了你多少机会，可你从不悔悟，如今……”凤千霖冷冷地说：“晚了！”


    话音刚落。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破败的屋子，像是鬼哭声。


    血色溅满了凤千霖明黄色龙袍，他的眼睫上还挂着一颗血珠，然后落下，划过他冷酷的脸。


    他漠然看着床上那个大张着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女人——


    滚圆的肚子上绽开的血窟窿，像一只瘪了的瓜，难看至极。


    凤千霖别开头，扔下刀，终于开口：“将孩子取出来，如果死了就找个地方埋了，活着就送到婉妃娘娘那里。”


    他顿了顿，看着满身血迹的秦暮歌，又说：“这个女人，送到水牢里，囚禁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