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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当然不能跟这位老人说。
程煜说:“他家在这里或许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但放在稍大一些的城市,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更遑论欧洲了,就算真有某个庞大高端的组织,人家也不可能会让这样的人加入。
这个劳大鹏,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书看电视看坏了脑子?
或者是他为了顺理成章的离开这里,去到某个大城市,才故意这么说,希望他父母放行吧。”
跟老人又聊了会儿,程煜告辞离开。
回到酒店之后,程煜给周大铜打了个电话。
之前其实就在托周大铜打听暗网那边的消息,而周大铜一直也没有更准确的回音,除了表示程傅绝对没有得到任何推荐,也并未加入暗网之外。
而这段时间,周大铜也只是让他父亲的那位朋友,也就是暗网唯一的在活动的s级会员帮着多关注,如果程傅一旦得到推荐加入暗网,希望对方能够通知自己。
可谁能想,程傅一直按兵不动,搞得程煜还以为他经过狂狷的尝试之后,已经放弃了加入暗网的想法。
而实际上,程傅却是在暗度陈仓,居然是安排劳大鹏加入了暗网。
这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
不过程煜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劳大鹏加入了暗网,那么他完全可以在暗网上挂起一个任务,然后自然会有人接受这个任务,从而来到中国,去往吴东,用更加缜密的手段干掉程广年。
而现在从各种线索来观察,程广年所遇到的意外,应该是出自于劳大鹏的手笔。
或者更准确的说,劳大鹏是经手的那个家伙,而程傅才是出主意的那个人。
并且,为了最终把程广年逼上那条省道,程傅自己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暴露。
那他安排劳大鹏加入暗网,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不管怎样,终究是要确认一下,劳大鹏究竟是否真的加入了暗网的。
周大铜还是一如既往,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听了程煜的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略显嘈杂,听得出来,应该是在ktv之类的场合。
程煜几乎都能想到,周大铜这会儿不是在洗手间,就是站在包间门口。
“程少,有事儿?”周大铜的声音有些紧张,随即又补充道:“程少,您父亲的……”
程煜没让他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问道:“在外头玩儿呢?”
“嗯,跟几个朋友,喝点酒唱唱歌。”
“恐怕得打扰的玩兴了。”
“没事儿,本来就是几个朋友凑在一起喝喝酒,程少您有事直说。”
周大铜很聪明,他非常清楚,程煜这会儿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别说他今天只是跟几个朋友喝酒唱歌,就算真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要谈,他也会立刻放下这些人,去帮程煜办事。
“还是欧洲那个网络的事情。”
哪怕是在电话里,程煜也不想提到更多关于暗网这两个字,万一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程少,那事儿真的没消息。您不会怀疑程董的事儿跟那个……”
“不是怀疑,而是得到了一个消息,让我感到很是奇怪。
是这样,有一个叫做劳大鹏的人,户籍所在地是吴东,但他实际上是黑龙江省城附近不远的一个县级市的人。
我得到消息,说是这个人自称加入了某个欧洲很了不得的组织,而这个人跟我们家也有些渊源,并且我亲眼看到过他跟程傅吃饭,只是气氛似乎并不太好。
我想让帮我查查,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加入了那个网络。
并且,最好能查查,这个人加入那个网络之后,是否有在网络上发放什么任务。”
周大铜立刻说道:“好嘞,没问题,我这就去查。只是虽然非洲那边现在是下午三点钟,但那位是什么身份您也知道,我不敢保证他多长时间可以回复我。”
这一点,程煜当然能理解,便道:“嗯,没事,时间不着急。”
“那行,我马上就问问那边。”
程煜正准备挂断电话,周大铜又问:“程少,您现在不会人在那座小县城里吧?”
程煜一愣,顺口道:“嗯,是的,今天过来的。”
周大铜又道:“您这是打算去他家里探探情况?”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要不我陪陪您?”
“陪我个什么劲儿,他家在这边开了个农家乐,我明儿一早就打算下乡了。等赶过来都什么时候了。”
周大铜笑道:“这还真是巧了,我现在不在家这边,我在长春。到您那儿估计也就是四个小时的事儿。”
“怎么又跑长春去了?”
“这不是有个合作,跑来这边出差么。”
“出差就好好办自己的事儿,只需要帮我打听着那个网络的消息就行了。”
“我这边的合作已经谈完了,那小子不老靠谱的,所以晚上这不是请我出来玩么。我反正是不打算跟他合作……”
话说到一半,程煜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明显带有东北口音的声音。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醉意,嚷嚷着说“铜哥怎么一个人跑出来打电话了”。
然后,周大铜立刻训斥了对方一句:“滚开!”
刚说完,周大铜又赶紧对着电话里说:“程少,我不是说您。”
程煜道:“嗯,我知道。”
周大铜又道:“我这就过去,您一会儿把您住的酒店发给我。不过我到那估计也挺晚了,今晚咱就不见面了,明儿早上我在餐厅等您一块儿吃早餐。挺长时间没见您了,我也想跟您聊聊天。”
程煜原本不打算这么快去大红沟子度假村,可没想到今晚遇到了那位老校长,老人抛出来的信息着实过于爆炸,程煜觉着也没必要继续打探下去了,完全可以直接去一趟大红沟子。
而他自己去,免不了会被自己的大姑辨识出身份,可如果有周大铜在,有些问题也就可以被避免掉。
在这种时候,能别让那位大姑知道自己的身份终归是最好的。
于是,程煜便答应下来:“那行吧,我一会儿把酒店定位发给。”
周大铜挂了电话,身边那位还在纠缠,周大铜干脆直接掉下了脸子。
“那破项目也就糊弄糊弄鬼,特么当我是什么人?看我似不似洒?就这样吧。今晚这单我买了,咱俩以后啊,能不见就别特么见面了。”
说罢,周大铜拉开包间的门,冲着原本陪自己的姑娘大喊了一声,让她带着自己去结账。
包间里的几位,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刚才明明气氛还不错,怎么突然间就变了脸。
但是这些人无论是身份地位都比周大铜差了不少,说穿了就是本地一些小官的子女,也得罪不起周大铜,倒是一个敢吱声的都没有。
那位姑娘带着周大铜去买了单,周大铜直接扬长而去。
打了个电话给当地的商务汽车租赁公司,让他们派了辆带司机的商务车来,周大铜直接就奔着程煜所在的那座小城而去了。
上了车之后,周大铜才拨通了非洲那边的电话。
当然不可能直接打到那位国王的手机上,而是打给了他的私人助理,一位周大铜虽然没见过,但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肯定很漂亮的白人女孩儿。
这个白人女孩儿,是那位国王特意选的。所有助理的标准之外,还格外要求她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为的就是跟周大铜以及他父亲沟通。
其实周红旗也会说些英语,甚至别看周大铜那德行,英语的日常交流也没有太大问题。
可毕竟都是半路出家的英语水平,日常交流还行,一旦要谈点正事,沟通起来总归还是会有些障碍。
毕竟那位国王也通过周红旗在中国有些投资项目,总不能委屈国王陛下跟周红旗的英语翻译交流吧?论及身份地位,当然还是国王陛下更有让助理代言的资格。
所以,周大铜跟那位助理的交流,倒是格外的顺畅。
电话里,周大铜也是尽可能隐晦的将程煜的原话说给了那位助理听,助理表示国王陛下正在处理政务,等他闲下来,她会把周大铜的请求告诉国王陛下的。
周大铜不完全放心,又把劳大鹏的姓名和户籍所在地以及籍贯都发给了那位助理。
很快,那位助理就发过来一串号码,表示这是劳大鹏的身份证号,她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查到了劳大鹏的基本资料。
周大铜明白,这是那位助理让他放心,绝不会弄错人。
然后,他也就只能耐心等待国王陛下处理完政务,并且有闲心帮他查一查暗网消息的时候,才能得到进一步准确的消息了。
四个多小时之后,司机喊醒了在车后座已经睡着了的周大铜。
“周先生,咱们现在已经下了高速,很快就要进入a市的市区了。导航显示,距离您所预订的酒店,只有三公里左右的路程。”
周大铜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
司机好心的提醒:“周先生,您手边有矿泉水,您喝两口回回神吧。”
“嗯,好,谢谢了。”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那家酒店的门口,周大铜下车的时候,顺手从皮夹里又取出一沓子纸币,扔给了那位司机。
“大半夜的,辛苦了。是回去或者在这住一宿,都随。车费我会跟们公司结算,这是给的辛苦费。”
司机连忙道谢,他很清楚跟周大铜这种人不需要太客气,给他他就拿着。
时间是半夜接近两点,周大铜打着哈欠走进了酒店,在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
手机上并没有任何来自于国外的电话或者短信,看来虽然现在已经是非洲那个国家的晚饭时间了,但那位国王陛下显然还没有闲心去帮周大铜打听什么。
上楼之后,他给自己定了个闹钟,确保自己能在第二天一早醒来。
简单的冲了把澡,周大铜也就躺在床上睡下。
迷迷糊糊之间,周大铜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还以为已经是早晨,自己定的闹钟响了。
等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仅仅四点多钟,手机上显示,打来电话的正是那位国王陛下本人的私人号码。
周大铜睡意全无,赶忙接听了电话,用英语说道:“您好,尊敬的国王陛下。”
那位国王陛下倒是直截了当,说:“说的那个人,我已经查到了。
他的确是在今年三月的时候,通过数名会员的举荐,加入了暗网。
刚才我顺便跟暗网推荐了,现在,也已经拥有暗网会员的身份了。
并且,我跟那边交待过,授予跟我相同的数据库索引权限。
以后,要是想在暗网里查询什么可供查询的信息,自己查就行了,不要总是因为这种小事麻烦我。”
听得出来,这位国王陛下对于周大铜总让他在暗网查询消息,已经感到了不满。
好在他利用自己s级会员的身份,给了周大铜一个会员身份。虽然可能只是最低级的会员,但却授予了他s级的数据库索引权限,这意味着,以后但凡可以公开给会员查询的一切信息和资料,在周大铜这里,都是轻而易举可以查到的东西。
周大铜刚想道谢以及道歉,可却发现电话早已被挂断。
很快,他的手机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是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关乎于暗网的专线连接网址,以及属于周大铜独立的会员id和初入密码。
接下来,周大铜只需要先连上这个专线连接的网址,登录会员id,输入初入密码,就可以获取暗网的绝大部分信息了。
是的,只要拥有了会员id和密码之后,不需要经过任何身份验证,就可以直接登录暗网的网络。
而如果有人将自己的登录id和密码泄露出去,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哪怕是s级会员,也可能面临极大的危险。
这下,周大铜根本就睡不着了,他翻身下了床,却发现这个专线连接的网址,用手机根本无法登陆,必须用到电脑。
可是凌晨四点多钟,又是在这样偏僻的小城,这让周大铜上哪儿去找电脑?
想了想,周大铜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好半天才有人带着浓浓的睡意接听了电话。
当周大铜讲述完自己的需求之后,前台表示至少也要等到白天上班的时候才能给周大铜提供一台电脑,周大铜也知道,这种小城市的酒店大概也只能做到如此了,便挂断了电话。
坐在房间里,周大铜想了半天,也翻了半天自己的手机,他发现他居然还真是连哈尔滨的朋友都没有,哪怕想让人从比较近的地方送台电脑来都做不到。
时间快到五点的时候,周大铜突然想到送自己来这里的那个司机有可能还在这座城市,虽然他车里放着一台电脑的可能性很低,但总好过早晨见到程煜,俩人还得等到商场开门去买电脑。
于是乎,周大铜给那名司机打去电话。
同样是响了半天,才有人接听了电话,显然那名司机正处于睡梦中。
不过这样,周大铜倒是放心了,因为如果司机连夜赶回长春,这会儿应该在路上开车。
他现在既然在睡觉,就表示他留在这座小城没有直接回去。
“好,我是刚才坐车来的那个人。”
司机似乎有点懵,用了点时间才想起周大铜是谁。
“啊,原来是周总啊,抱歉,我正在睡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事,这个时间打扰,我才应该说抱歉。”
“周总,您有什么事情么?”
周大铜赶忙说道:“是这样,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必须要一台电脑。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还是想问问,车里有电脑么?”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说:“倒是有一台电脑,不过型号比较老,也不知道您合用不合用。”
周大铜闻言大喜,立刻道:“只要是电脑就行……”随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不是平板电脑吧?”
“哦,那倒不是,是一台比较小的国产杂牌电脑。”
周大铜笑道:“装的是瘟都死系统么?”
“是的,好几年前买的了,装的还是瘟都死差皮。”
“那就没问题了。我就在刚才的酒店,能麻烦现在就把电脑给我送过来么?当然,我会支付一些费用。”
司机稍微考虑了一下,说:“好的,没问题。不过费用就不必了,刚才您已经给了不少小费……”
“先过来再说吧,我就在大堂等。”
司机答应之后,表示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到,周大铜立刻穿上衣服,下了楼。
在楼下大堂等了片刻,周大铜听到外边有车响,立刻就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果然是那名司机开的车,停下之后,司机到后备箱找出了一个背包,从里边取出那台跟平板电脑大小相仿的口袋本。
周大铜一把接过,按下开机键之后,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瘟都死差皮的开机界面,这下,他心里彻底踏实了。
“这样吧,如果这台电脑里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资料,就把这台电脑卖给我吧。”
司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周大铜居然回想要买他这台电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这电脑当年买也就两千多块,他这都用了好几年了,真要说卖,那肯定是三块不值两块的。可毕竟还能用,哪怕卖个几百一千的,他回去也不够买台笔记本的钱呐。
周大铜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立刻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亏本的。这样,给我一个微信的付款码,我扫完之后把钱转给。”
司机木怔怔的掏出手机,调出了微信的付款码。
周大铜立刻扫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过去一万块钱。
司机看到转账信息里那四个零的数字,吓了一跳:“周总,这不值这么多钱的,您给个三五百就行,好几年前的电脑了……”
周大铜没等他话说完,笑着说:“一万块我还觉得少了呢,这深更半夜的,要不是送来这台电脑,我得耽误很大的事儿。行了,赶紧收款,咱们不废话了。”
司机依旧木怔怔的不敢收款,周大铜干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帮他收了款。
“好了,咱俩这算两清了。”
说罢,转身就往酒店里走去。
司机赶忙从背包里取出充电器,追了进去,交给了周大铜。
可能是动静有点大,酒店里值班的前台服务员走了出来,看到周大铜拿着电脑,下意识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随后看到司机,她走过去问:“是您把电脑卖给了那位先生?”
司机点点头,前台又说:“刚才他先给我们打了电话,但我这也没有电脑可以提供给他使用。这电脑卖了多少钱?”
司机茫然的将手机屏幕放在前台眼前,前台一看吓了一跳:“那电脑,就是个国产杂牌的吧?哦,抱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奇怪那么一台口袋本,卖了一万?”
“是周总非得给我的,我本来说给几百块就行了,那电脑也不值钱了。”
说罢,司机上了车,开着车走了。
前台服务员看着车尾灯,犹自风中凌乱。
那么台破电脑卖了一万?早知道,我就把我那台苹果给他了,那他还不得给我个两万三万的?
前台服务员后悔不迭,周大铜却早已兴奋的钻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