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景城和凤止再回去,气氛已经热闹起来。
因为季芙和季果果跟他们都熟悉,所以慕倾城还特意的做了一次介绍。再然后,才开始了这一晚的露天party。
人不算多,却因为都是时御寒和慕倾城重要的人,而变得不一样。
音乐声,欢喜声,声声不绝。
这一晚,注定不一般。
吃过喝好后,慕倾城提出跳舞,就是季果果说的那种。
没有人反对,全票通过。
就这样,大人小孩陆陆续续的牵在一起,围绕着那一堆火翩翩起舞。
三只包子玩的很开心,脸上的幸福四溢,感染了大人们。
时御寒牵着慕倾城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的叮嘱:“慢些,别磕着碰着了。”
时御寒的言下之意,慕倾城懂得。
他在担心她,也担心孩子。
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慕倾城一字一顿,认真腼腆的应:“我会小心的啦,再说有我老公在,我很安心。”
她的意思是,把自己和孩子的安危交给时御寒了。
时御寒很受用,握着她手的力度都变了些:“知道老公的重要了,不错不错。”
“一直就知道好不好?”
“是吗?”时御寒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从前没见你有这种觉悟。”
慕倾城傲娇的眨了眨眼睛,调皮的很:“我那是怕你骄傲,故意憋着没说。”
“哦?怕我骄傲?”
“那是,你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总有点自视过高。”
“原来我在时太太眼里是这样的一个人……”
时御寒的言辞意味深长的很。
慕倾城听得格外的尴尬,不禁皱了皱眉:“时御寒,你不要阴阳怪气的哦,我是实话实说,没有半分……”
“无妨。”慕倾城话都没说完,时御寒直接打断了她,温柔细语:“时太太说什么,我都是爱听的。”
慕倾城愣了一下,笑意深邃的不像话:“时御寒,你可真能贫。”
“只对你一个人如此,旁人我高冷的不屑于多说一个字。”
这话,时御寒没有开玩笑。
慕倾城因为懂得,所以附和的轻轻点头:“是啦是啦,谢谢时先生对我如此厚爱。”
“对老婆特别那是我应尽的本分。”
本分二字从时御寒的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慕倾城眨了眨眼睛:“那你可要继续好好表现。”
“遵命,老婆大人……”
慕倾城和时御寒夫妻恩爱的时候,另外一边画面就有点不对劲儿了。尽管凤止一直组织,终归还是没能阻止下来。
嗯,龙景城在这个‘篝火舞’跳了一会后强行挤走厉承泽,牵住了季芙的手,然后继续跳舞。
龙景城牵住季芙手的时候,尴尬和不安蔓延至季芙的全身,她侧过脸,看了一眼龙景城俊朗如斯的面庞,心里滑过丝丝诧异。
季芙可以肯定自己这是第一次见到龙景城,并且之前也是毫无交集。
如此这般的关系,她为什么会因为他生出这种情绪?
季芙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却没敢。
不为别的,只因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手一旦抽回来了,那在场的所有人也就玩不下去了。
她硬着头皮反握住龙景城的手,嘴角挂着有些牵强的笑弧,和龙景城打招呼:“龙先生,你怎么突然换过来了?”
龙景城看都没看季芙一眼,话却是对着她说的:“季小姐,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季芙有些受宠若惊:“龙先生有事情想要跟我聊?”
他们认都不认识,有什么好聊的?
况且……龙景城这样的人物,季芙根本招惹不起啊。
嗯,龙景城的未婚妻可是大名鼎鼎的影后凤卿。季芙这样的小角色,是万万惹不起凤家的。
眨了眨眼睛,季芙再开口的言辞充满了试探性:“龙先生,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啊?”
龙景城目光落到季芙脸上,嘴角笑弧清浅,好似是散发出了光:“季小姐觉得呢?”
季芙:“额……”
她觉得?
龙景城要她觉得什么啊?
他们从未有过交集,能觉得什么呢!
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季芙生硬的低语:“我怎么觉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龙先生你怎么想。”
“我已经说过了,我想跟你聊聊。”
龙景城这一次目光分外认真,季芙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他不是开玩笑。
可……
“龙先生想聊什么?”
“聊聊你的女儿吧。”边说,龙景城目光边落到季果果满是笑意的小脸上,声音陡然凉薄了几分:“季小姐的女儿长得真像我一个故人。”
龙景城的声音很轻,几乎不可闻。
当然,他身边距离很近的季芙例外。
她听到的瞬间愣了一下,随即抬眸满目惊讶的盯着龙景城的脸:“故人?不知龙先生指的故人是?”
龙景城没有回答季芙,而是不轻不重的转移了话锋:“不知道季小姐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季芙尴尬一笑,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思绪和声音:“我是单亲妈妈。”
“哦?”龙景城挑眉,故作惊讶的样子:“那看来季小姐一定很爱孩子的父亲。”
季果果的父亲?
季芙的目光因为龙景城的话,有些悠远了。
当初一夜放纵,醒过来身边空无一人,再后来就有了孩子。
所以……季芙真的不知道季果果的爸爸是谁。
如此一来,还谈什么深爱?
但有些事情着实没有必要解释,所以季芙眨了眨眼睛,眉眼带笑的应答龙景城:“是,我很爱他。”
说完微顿了顿,季芙又补充道:“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们一家三口一定幸福的在一起,可惜……没有如果。”
龙景城牵着季芙的手没来由的握紧,力度之大,惹得季芙疼的眉心都紧蹙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龙景城的话落入季芙耳畔,他那质问的语气浓郁到让人无法忽视:“季小姐是说,你孩子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季芙没有着急回答龙景城,而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提醒他:“龙先生,你弄疼我了。”
疼?
这女人竟然还有脸说疼?
景渊当初是出了意外,但现在明明好端端的活着,她居然敢说他不在了?
这种恶毒的女人,真是让人厌恶万分。
“疼吗?”龙景城明明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并没有用力呢,季小姐可真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