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寒说慕倾城变得真快,顿时她一张小脸就阴沉至极了。
这男人,是不是在开玩笑?
她不过是这样叫他名字而已,就是变得快了?
那这么算的话,这世界上有变得不快的女人吗?
心想着,慕倾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时御寒,气呼呼的质问:“所以呢,你是嫌弃我了还是怎么样?”
嫌弃慕倾城?
时御寒怎么敢。
他本能的摇头,就要解释,慕倾城却没给他任何机会。她没好气的又道:“时御寒,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时御寒:“……”
额,这样的人?
“倾城,你嘴里的这样的人是哪样的人?”
慕倾城被问的有些懵,她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但终归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能胡乱的嘀咕着,“喜新厌旧。”
时御寒听着慕倾城的‘喜新厌旧’四个字,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what?
喜新厌旧?
她说他?
拜托,他连新人都没有,哪里来的喜新厌旧一说?
心里这么想,时御寒实际上也是这么开了口,询问慕倾城:“时太太,喜新厌旧可以这么用?”
慕倾城就是随便一说,能不能用她哪里知道。现在被时御寒问及,她是真的心里发虚。
他问完好一阵,她都傻傻地愣在那儿,一言不发着。
时御寒等了一阵不见慕倾城有开口的意思,不禁俊眉微拧了拧,又问:“时太太,怎么不说话?”
被唤回神,慕倾城下意识的抬起手抚了抚耳畔的发丝,掩饰心里的心虚,同时语调不疾不徐的接过时御寒的话,说:“我说可以就可以。”
“你说?”时御寒低喃着慕倾城的话,然后满目玩味的追问:“既然这样,那你告诉我,喜新厌旧的新在哪?”
慕倾城:“……”
额,竟然无言以对,无法反驳呢。
是哦,时御寒都没有新人,这四个字是真的不合适得很了。
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后,慕倾城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我饿了,我们去赶紧去餐厅吧。”
说罢,慕倾城拉开和时御寒之间的距离,径自朝着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看着小女人的背影,时御寒有些哭笑不得。
好像她总是有这样的能耐,一不小心就能让他掉进她挖好的坑里面,还甘之若饴。
…
时御寒和慕倾城抵达餐厅的时候,立刻有侍者迎了上前,“时先生,时太太,这边请。”
慕倾城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然后挽住时御寒的胳膊,在侍者的带领下抵达了包厢。
侍者为他们点了菜才退出去,待到偌大的包厢内只剩下时御寒和慕倾城后,时御寒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问慕倾城,“这么坚持要来这儿,是因为你定了位置?”
慕倾城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了。
时御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几秒后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定的?你怎么这么有把握,我会带你来这儿?”
是的没错,时御寒和慕倾城抵达餐厅之前,慕倾城只字未提要来这边,是时御寒主动带她过来的。
时御寒这么问,也是真的好奇。
慕倾城似笑非笑,盯着时御寒看了好一阵,才唇瓣微动,“因为最懂我喜好的人,一定是你。”
“你就不怕我今天猜错了?”
“不怕,你要真的猜错了,大不了我损失一个定金而已。”
慕倾城这话,时御寒竟然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时太太,你这样说,要我说什么才好?”
慕倾城笑笑,温声细语的应答着时御寒,“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不要说,我们是夫妻,你说不说,我都懂。”
说着话,慕倾城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时御寒面前,一脸的神秘毫不掩饰,“老公,你拆开看看。”
时御寒不为所动。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总之时御寒就是觉得这信封里面的东西,肯定不得了。
慕倾城等了几秒看时御寒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不禁皱了皱眉,催促着他,“老公,你干嘛发呆?我说让你拆开看看,你倒是拆呀。”
时御寒依旧是没有半点要拆的意思。
他迎着慕倾城的目光,情绪不明得很。
慕倾城又等了一阵,时御寒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是真的着急了,“时御寒,你到底拆不拆?你要不拆的话,那我精心准备的惊喜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管,你现在拆,立刻拆,马上拆。”
慕倾城的样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
时御寒纵然不愿,但终究还是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时御寒拆信封的动作很慢很慢,好像是在经历什么很是为难的事。
慕倾城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么目光桌桌的盯着他看。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
一眨眼,两分钟过去了。
时御寒已经拆开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一张纸打开来看。
当看清楚纸张上的文字后,时御寒才恍然,他是真的想多了。
这就是慕倾城从医院离职的离职书而已,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些协议书。
顿时,时御寒松了一口气,再开口的语调都多了几抹惊讶,“倾城,你辞职了?”
时御寒的反应,跟慕倾城预想的差不多。她点点头,字句清晰的接过时御寒的话,说:“嗯,我想做孩子的好妈妈,做你的全职太太。”
时御寒:“……”
天呐,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他之前提及不要工作,全职太太等等这样的字眼,慕倾城肯定要跟他闹,现在却……
时御寒诧异的看着慕倾城,不知道多久后,才找到了思绪和声音,低沉暗哑的追问慕倾城:“倾城,我不是做梦吧?”
慕倾城笑了笑,伸手捏了一把时御寒的胳膊,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的那种,“现在呢?真实吗?还觉得是梦吗?”
时御寒被慕倾城捏过的地方,真的是‘酸爽’极了。
呵,慕倾城这个小女人,下手可真不是一般的狠。
“真实,不是梦。”
五个字,时御寒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慕倾城知道他吃痛,却并未提及只言片语,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低声问时御寒,“我辞职了,你开心吗?”
开心吗?
是开心的吧。
可时御寒不敢直接回答开心二字,不为别的,只因怕慕倾城这询问是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