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清了清嗓子,接过软包子的话,说:“不是做梦,快点出牌,你不出的话就当你过了。”
不出牌?
怎么可能。
牌还是要出的,不然都没有参与感。
想着软包子抽了一张a丢出去,“大你。”
季果果:“……”
天呐,软包子真不愧是传说中的斗地主杀队友专家。
“晚晚,那个老k是我的。”
季果果的声音又无奈,又好笑。
软包子听了,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干笑了两声,嘀咕着,“是……是你的呀。”
季果果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算了,没关系,就一张牌而已,你等下好好打,我们一定要赢时谦。”
季果果的“一定要赢时谦”,激起了软包子的战斗欲。
是啊,管他是真的假的,管他态度一反常态不,反正赢他就对了。
大概是因为斗志激昂的原因,软包子难得的发挥超常,每一张牌都打的恰到好处,连小包子都对她刮目相看了。
打了六局,软包子和季果果赢了三局,这是前所未有的。
一时之间,季果果和软包子都很开心,笑声传遍了整个客厅。
时御寒和龙景渊他们正聊着天走进来,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异口同声的追问,“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
季果果眨了眨眼睛,率先开口,说:“我们和时谦打牌,六局赢了三局。”
季果果说完,软包子又接着道:“爸爸,这可是第一次哦,我们以前都没赢过这么多。”
两个男人听着宝贝女儿的话,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包子。
小包子傲娇的挑了挑眉,那姿态,很是傲娇。
然后,时御寒和龙景渊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开了口。
时御寒说:“说明你们的配合很默契,所以他才输了,再接再厉。”
龙景渊说:“果果,不要骄傲,多打几局。”
两个小女孩听了爸爸的话,点点头,“好。”
然后,就这样,小包子被软包子和季果果拉着打了一整天的地主。
好不容易结束了,吃晚饭了,小包子躲在洗手间,背靠着门暗自腹诽:以后再也不要轻易放水,这容易成为砸自己的脚的‘石头’。
…
慕倾城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晚饭的时候已经直接来餐厅吃的。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体特殊,也没人觉得不合适。
一段饭,其乐融融。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三个孩子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大人们听着。
饭后,时御寒怕慕倾城坐久了不舒服,强行抱着她回了卧室。
一路上,慕倾城都在抗议,“时御寒,你放我下来,我还想在和他们待会儿。”
“时御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
“我不想回去睡觉。”
“哎呀,时御寒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
“时御寒……”
“……”
然而,时御寒都罔置若闻了。
慕倾城有些无语,只能不停的用手捶打时御寒的胸膛,“时御寒你太过分了,我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自由可言。”
慕倾城话音落下,时御寒轻飘飘,淡淡然的接了过去,道:“你要什么自由,生完孩子坐月子本身就没有自由。”
慕倾城:“……”
what?
坐月子本身就没有自由?
这种话时御寒居然也说得出来,好,好得很。
慕倾城气鼓鼓的瞪了一眼时御寒,然后没好气道:“时御寒,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给你生孩子了。”
其实,就算是慕倾城不说这样的话,时御寒也不会再让她生孩子了。
她的三次怀孕经历,时御寒每次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有个好歹。
为此,他已经悄悄的去国外打了一针长效避·孕针。
现在慕倾城提及,时御寒想了想,觉得是时候跟她说这个事情了,便喉结微动,认真的说:“时太太,我们以后恐怕真的不会有孩子了。”
慕倾城听着时御寒的话,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以后恐怕真的不会有孩子了?
这什么意思啊?
时御寒这话,为什么慕倾城听起来觉得瘆得慌?
下意识的拽紧了时御寒的衣服,慕倾城一字一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们以后恐怕真的不会有孩子了?你要干嘛?你想干嘛?”
慕倾城反应这么大,是时御寒没想到的。
他抱着她的腰的手一紧,生怕她会因为反应大了掉下去。
同时,男人皱了皱眉,小声开口:“我不干嘛啊,是你刚刚说以后都不给我生孩子,我就想顺便告诉你一下,我们真的不会有孩子了。”
慕倾城其实就是说说而已,如果他们真的自然怀孕了,她是绝对不会做手术的。
又不是养不起,为什么不生?
想着,慕倾城没好气的质问时御寒:“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不会有孩子了?”
“倾城,我们有三个孩子了,我觉得够了。”边说,时御寒边吻了吻慕倾城的眉心,然后又继续道:“所以我去国外打了长效避·孕针,我不希望你再受·孕期之苦,更不希望看到你为了我,在鬼门关徘徊。”
时御寒的话不轻不重,但却字字句句都落在了慕倾城的心尖上。她愣住了,看着时御寒俊朗如斯的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之前就看过一篇文章,文章里说,一个男人为你做饭,洗衣服,做尽了温柔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爱你,可能是习惯使然。
可是,一个男人愿意为了让你不受苦,甘愿结扎,甘愿打避·孕针,那一定是真的爱你。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雄性都是喜好攀比的生物。
要他们用自己的某种‘能力’来作为代价,为了或许不会长久相伴的你,那真的需要无限的勇气和足够的深爱。
现在,此刻,慕倾城听到时御寒说打了长效避·孕针,就好像是从书本上得到了答案,时御寒挚爱她,且只爱她的答案。
她突然觉得,他说月子没有自由,都不算什么。
下意识的,慕倾城仰起头来,唇瓣就那么碰上了时御寒的唇瓣。
一个不轻不重,突如其来的吻,吻得时御寒震惊,却又觉得理所应当。他知道,她一定会被感动到的。
时御寒做这些事情的初衷,也不是为了感动慕倾城。
他只想用自己想要的方式,好好地爱她,仅此而已。
他温柔的瞧着她的脸,试探性的追问,“不闹了?嗯?”
慕倾城闻声,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她大大方方的承认,“嗯,不闹了,我不闹了。”
分别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还知道了时御寒背地里居然做了这样巨大的决定,慕倾城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任何闹的必要了。
哪怕是无理取闹,都找不到点。
更何况,时御寒所说所做,真的只是因为爱她,担心她,心疼她罢了。
慕倾城安静了下来,不吵不闹的样子,真的很美。
时御寒抱着她回了卧室,放在被褥里后,一个侧目发现本来在睡觉的小芒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正睁着眼睛望着他们。
他微怔了下,才笑开来,“小芒果,你什么时候醒的?”
小家伙不会说话,只能动动小嘴,眨眨眼。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家伙,居然让时御寒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他放下慕倾城后将小芒果抱起来,周身散发着温暖的父爱,眼底的光让慕倾城看了都嫉妒。
他说:“我和妈妈回来的正是时候啊,今天终于看到醒着的小芒果了。”
慕倾城嘟了嘟嘴巴,眼睛落在时御寒和小芒果身上,嘴巴里细细嘀咕着,“唉,真的是有了女儿忘了老婆啊,我真的是太难了,连个孩子都比不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呢。”
时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