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着车抵达郊外的一处山顶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男人将车停稳后,先将小鱼鱼抱了下去,然后才过来问还在车上的于真爱,“怎么样,自己可以下来吗?”
于真爱点点头:“没问题,我可以下来。”
说着,她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换上她事先准备好的平底鞋,然后就下了车,站在山顶上迎着微风大声的喊了一声。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舒适,喊完之后,于真爱对着男人说:“乔一帆,谢谢你这一年多对我和小鱼鱼的照顾,我突然觉得有了你,我们的生活好像多了很多乐趣。”
于真爱话音落下,乔一帆愣了几秒钟,后才笑出声来,“真爱,看来你还不算是个白眼狼嘛,我对你们母子二人的好你还记得,我真是觉得太荣幸了。”
乔一帆明明说的是讽刺的话,于真爱却觉得听得欢喜得很,她点点头,“我毕竟也是学霸来着,总不能是白眼狼吧,咱们今天是烧烤还是干嘛?是先吃还是先去坐热气球?”
乔一帆笑了笑,“都行,看你,只要你觉得高兴就行。”
于真爱也不太饿,她认真的思索了一阵子就点点头,说:“那就先坐热气球吧,正好飞累了回来烧烤。”
于真爱这么说,乔一帆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然后就这样,他们算是达成了共识,直接去坐热气球了。
热气球飞上天空,缓慢的速度,不管是于真爱还是小家伙都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看着下面的陆地上的花儿开得正艳,于真爱激动地捂住自己的唇瓣,小声的说,“好美啊,我第1次坐热气球,也是第1次发现坐在这上面看下面的一切,居然会如此美丽。”
“乔一帆,这比坐飞机的感觉强太多了,震撼效果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于真爱说完,激动的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乔一帆看着于真爱这么样,不禁笑着提醒:“虽然这个很安全,但你也不要太激动了,万一激动了没坐稳掉下去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乔一帆是开玩笑的意思,可于真爱听了却觉得他这是在故意调侃自己。
然后,她没好气的瞪了乔一帆一眼,“乔先生,你知道吗?要不是咱俩关系到了一定地步,我会直接把你踹下去,不用怀疑,我这是实话,因为我脾气不好。”
乔一帆闻声,连连点点头,“是是是,咱们家真爱小姐姐脾气特别的炸,没有人敢招惹。”
“行叭,就这样吧。你拍你的,我和小鱼鱼玩,你千万别激动,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有啥事儿,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乔一帆这么说于真爱也没有任何接话的意思,她自顾自的拿着手机,就顾着拍照了。
热气球飞行的时间是乔一帆的助理严密把控过的,所以不过两个多小时他们就下来了。
因为第1次飞了热气球,所以开心的不得了。
然后,于真爱竟然难得主动的提出要亲自烤肉烤菜给乔一帆吃。
听了她的话,乔一帆面露喜色,“真爱,原来哄你开心之后,你居然还有如此贤妻良母的一面,真是难能可贵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乔一帆,说完抱着小鱼就去一旁玩了。
于真爱站在那,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离开的背影,轻笑了几声,才开始系上围裙,在烧烤架旁边操作着。
于真爱从前是不会做饭的,可是自从怀着孕来到这边之后,她也慢慢的开拓了许多技能。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一句女人虽弱为母则刚。
当一个女人成为一个妈妈之后,她会不断的想方设法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学得更多的技能,为了之后做妈妈的时候,能够让自己的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得到想要的一切。
于真爱希望以后孩子跟别人说起自己的妈妈时,是骄傲的。
尽管于真爱自己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记忆,可是她希望自己会是小鱼鱼记忆中最美好的妈妈。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极快的,于真爱烤好了之后,叫了乔一帆来吃。
然后他们又开始玩游戏,看电影,散步什么的。
一眨眼的功夫,一天就过去了。
下午5点多,他们开车回了市区的别墅。
乔一帆送他们回去后,和于真爱道别,去忙自己公司的事情。
于真爱带着孩子在家里简单的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出去散了一会儿步就8点多了。
因为玩了一天确实累了,所以他们母子二人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谁能说,这不是一种好的生活状态?
…
话分两头,再说凤止这边。
因为他给戴安娜加了钱,所以戴安娜调查的结果也是非常快的就发送到了凤止的邮箱里面。
凤止是晚上8点多收到的邮件,他那会儿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望着外面月明星亮的天空,十分惬意。
他在想,这大概是他这一年多以来距离于真爱最近的一次吧。
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感受着同样的温度,和同样的月光星星什么的。
这样的幸福倒是难能可贵的很啊。
收到邮件后,凤止迅速的点开了邮件,然后去看里面的内容。
看完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于真爱竟然这么快在国外有了属于自己的,那样一个男人。
当初她结婚的时候,他因为没有太明白地觉察自己的心,所以也没觉得难过到什么地步。
可是,此时此刻,当凤止看到于真爱和那个男人坐热气球那么亲密的相处,甚至于彼此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之后,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是一个很小气的人。
小气到,尽管只是那么一点点的事情,就已经足够浓烈的刺激到他的整个神经系统。
他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提把刀飞到那个男人面前,告诉那个男人离开于真爱。
她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让他不要介入进来。
可是凤止知道,自己不能。
不管他多么冲动,多么嫉妒那个男人,他也不能做那样有伤身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