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走了以后,于真爱走到已经睡着的小鱼鱼的婴儿床边落座,然后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脸,“宝贝,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很没用啊?”
“你放心好了,就算是为了你,妈妈也会坚强起来的,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
话音落下,于真爱走出婴儿房拿了手机就给乔一帆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被接听后,都不等乔一帆开口说话,于真爱就直截了当的说,“乔一帆,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如果方便的话,不如就过来找我一趟吧。”
电话那端的乔一帆不知道说了什么,于真爱微微一笑,“好,那我等你。”
乔一帆是在二十几分钟后来到的于真爱的家,他进门后,于真爱直接冲过去,一把扑进了乔一帆的怀里。
然后抱着他,满身酒气的说:“乔一帆,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真的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以后都过在不愉悦和自责里,我希望我能过更好的人生,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这样的于真爱,乔一帆几乎从来没有见过。
他听着她的话,闻着她身上浓郁到极致的酒气,暗戳戳的叹了口气,然后才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声的认真的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样?不要急,慢慢跟我说,只要你开口,你知道我一定会帮你的,就算是为了小鱼鱼,我也一定会帮你。”
于真爱听着乔一帆这样的话,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她点点头,拉着乔一帆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乔一帆,他来找我了,昨天他把我堵在了我们别墅门口,还跟我说他是来这边看朋友的,我知道他不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一切,反正我不能跟他回去,我也不能耽误他,我们注定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既然当初就没有结果,现在又何须来为了那个结果,耽误彼此呢?”
于真爱只是说了这么一段话,乔一帆的眼神就变得深邃暗淡起来。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所以呢,你希望我怎么做,你要我怎么做?”
于真爱也不知道自己要乔一帆怎么做,可是她知道,一定要他帮忙做点什么,不然她也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你无法想象自己会疯狂到什么程度,甚至于很多事情你可能做了,你自己都毫不自觉。
思绪到此,于真爱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接连反复了好几次后,才说:“你今晚别走了,留下来吧,明天早上他应该还会来堵我,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
于真爱说的见机行事4个字,十分认真坚定。
乔一帆听了以后,先是诧异了好几秒钟,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配合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去弄点东西吃,然后早些睡。”
于真爱摇摇头:“我不吃了,我下午喝了太多酒起来又喝了点粥,吃不下。”
乔一帆闻声,还想劝于真爱一些什么,但于真爱完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已经径自迈了步伐去了婴儿房。
看着于真爱离开的背影,乔一帆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唉,爱情这东西可真磨人啊。
真的没想到,它能让自信满满的于真爱变成了这般模样,真是唏嘘不已。
…
凤止昨天去没有收获任何,今天自然还要再去,他来的时候,于真爱依旧是带着孩子在散步。
看到他,于真爱没有什么意外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的打招呼。
只是不同的是,今天的于真爱身侧,站着的是乔一帆。
看到他们郎才女貌,还带着孩子散步的画面,真的是彻彻底底的灼痛了凤止的眼睛。
他皱了皱眉,好几次都想把那些不悦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压制住,正常的打招呼,可是终归他还是没能做到。
他愣在原地,就那么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三人,迟迟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于真爱看得出来凤止不是很乐意了,但为了最终的效果,她还是伸出手挽上乔一帆的手臂,然后推着婴儿车跟着乔一帆一起走到凤止面前,笑意盈盈,“大叔,你还好吗?走路脚还会累吗?”
于真爱说的话,关怀备至。
凤止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甚至于觉得可笑,可悲。
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跟自己打招呼呢?
带着别的男人跟自己打招呼,她觉得合适吗?
说真的,凤止从来没有想过,他心目中的那个叫真爱的小女孩居然会变成这个模样。
动了动喉结,凤止好几次都想说出自己不在意的话来,可是终归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副有口难言的姿态,就那么盯着于真爱的脸,久久的盯着。
气氛,一时之间诡异的可怕。
凤止的眼神越发的坚韧笃定,想要把于真爱看穿,于真爱就越是心慌意乱。
终归,她轻轻的扯了扯乔一帆的胳膊,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她的意思乔一帆还是多多少少的明白了过去。
演戏演全套般,乔一帆直接勾住于真爱的腰,递给了凤止一抹清浅的笑容,说:“先生,你和我太太认识吗?”
说完停顿了片刻,乔一帆又继续补充道:“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乔一帆,是真爱的丈夫。”
乔一帆如此上道的自我介绍,让于真爱十分的满意,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叔应该不会再为了她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了吧?
他走了,那么一切就归于平淡了,这样也挺好。
心里这么想着,于真爱脸上的笑容越发清晰了。
可是只有天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痛。
她望着凤止俊郎如斯,且有些阴沉的脸,附和着乔一帆的话,“大叔,不如你也做个自我介绍吧。”
凤止只觉得自己心烦意乱到了极致,这个女人,是认真的吗?
妻子丈夫的,这让他如何自处?
他很想拒绝,可是看乔一帆那副胸有成竹,且自信的样子,终归他还是做了个自我介绍。
他说,“凤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