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慕倾城他们这边。
于真爱和凤止的事儿,慕倾城一直觉得能成,现在看他们成了,她别提多高兴了。
她拍着于真爱的手背,认真的说:“既然在一起了,以后就要好好珍惜,不要本末倒置。”
于真爱点点头,“舅妈,我知道的。”
慕倾城笑了笑,继续道:“知道就好,婚礼的事情,要帮忙就跟我说,我闲着也是闲着,忙起来反而充实。”
慕倾城说完,季芙也附和道:“我也可以帮忙。”
看着他们这么热心的要帮忙,于真爱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也许,这才是应该好的婚姻应该有的状态吧。
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支持,所有人都愿意帮助你们,好像是……你们的结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喜讯。
于真爱笑容清浅至极,好半晌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后,才唇瓣微动,声若蚊帐一般的低喃,“我……我虽然也想要办婚礼,但是我又觉得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于真爱的意思,不论是慕倾城还是季芙,都有些听不太明白。
他们的眼底,满是惊讶,就那么看着于真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真爱眨了眨眼睛,稍微思索了片刻,才耐心的解释道:“反正最终的结论呢,就是我不想办婚礼,我就想和大叔低调的领个证,以后好好过日子。”
于真爱的样子,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然而,她越是这样,慕倾城和季芙越是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致。
嫁给自己最爱的人,成为人人羡慕的凤太太,这该是何等的喜悦啊?
就这样,居然不办婚礼?
这……说得过去吗?
慕倾城皱了皱眉,低声劝诫于真爱,“真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你要知道,女孩子对婚礼本身就是极具幻想性的,你如果现在选择放弃了婚礼,以后再想起来的时候,免不得遗憾。”
慕倾城的意思,于真爱懂。
可是,懂是一回事,要怎么选择,怎么决定,又是一回事。
她结过婚这个事儿,是她心里面的一根刺儿。
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淡定的再办一次婚礼,嫁给凤止。
也许别人会说,你也太没有承受能力吧,这么点事,何至于此?
可是,于真爱就是至于。
她的心里,眼里,脑海里,就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儿。
“大叔那么好,我能陪在他身边,就一生都不会后悔。”
于真爱的话,坚决而热烈。
慕倾城和季芙还想说什么,终归也是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这事儿算是于真爱单方面的敲定了。
吃过分,一行人又聚了一会儿,才各回各家。
凤止带着于真爱和孩子回到位于a市的别墅后,正打算询问婚礼和领证的事儿呢,于真爱就将孩子交给凤止事先请回来的保姆,然后唤了他,一本正经道:“大叔,我有事情想跟你好好谈谈。”
于真爱话一出口,凤止面露喜色,随之附和,“好巧,我也有事情想要跟你谈谈。”
好巧吗?
好像……是挺巧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要说的事情,是不是一个事儿。
思索之余,于真爱浅浅一笑,“那就一起谈谈吧。”
凤止附和,“好。”
五分钟后,主卧内。
于真爱认认真真的和凤止说:“大叔,我不想办婚礼。”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于真爱的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的姿态,已经摆放的十分清楚,明白了。
凤止闻声,先是愣了好一阵,然后才后知后觉过来,于真爱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啊?
不办婚礼?
开什么玩笑?
她怎么不干脆说……
越想,凤止越是愤怒。
到了后来,他干脆也不想了,而是直接质问于真爱,“于真爱,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跟我结婚?”
凤止的语气很不好,态度也是。
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任何人在听到自己的女人说这样的话的时候,都无法冷静吧。
于真爱被凤止的态度吓了一跳,然后她认真的思考了一阵,才觉得自己的表达方式确实不太对,便是眨了眨眼睛,软软道:“大叔,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
“不是那个意思?”
于真爱要说什么,凤止大概知道,可是心里有的愤怒,是真的无法那么快的平息下去。
他径自打断了她的话,语调十分凌厉。
“好,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婚礼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别人求之不得,你还主动提出来?嗯?”
“于真爱,你够可以的啊,你嘴上说着不会跟我分开,可实际上做的想的,都是要分开。”
“你说,你到底是爱我呢,还是……”
“……”
凤止越说越是激动,到了后面,他直接是一拳打在墙壁上了。
他的力度实在是有些大,‘砰’的一声巨响后,他的手背就受了伤,有浓郁的血腥味传遍偌大的卧室。
闻到血腥味儿,于真爱小脸刷的一下惨白了。
然后,她顾不得其他,快速去拿了医药箱,一把拽过凤止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满目心疼的嘀咕着,“大叔,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你看,手都破了一大块皮,得多痛啊。”
“别动,我给你消毒,然后……”
“……”
于真爱喋喋不休,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
看着这样的她,凤止越发觉得心里头难受的很。
他盯着她满是担忧的小脸,一字一顿,“你既然这么担心我,心疼我,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于真爱,你知不知道,你说那种话,我的心痛得快要死掉。”
“你明明知道,我爱你,我想要娶你,可你却……”
凤止说话的功夫,于真爱已经为他处理好伤口,贴好了创可贴。做完这一切,她抬眸迎着他的目光,接过他没说完的话,格外认真的说:“我说的是不办婚礼,不是不结婚,大叔你能不能好好听人家说话,不要抓住一半就开始闹?”
于真爱的声音不轻不重,表情不卑不亢。
这样的她没有开玩笑, 是格外认真,凤止知道。
顿时,凤止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在犯病吗?
话只听一半,完全不管前后衔接有没有问题,就开始闹,开始发脾气?
想到这儿,凤止脑海里面突然浮现出那些泼妇撒泼的画面。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咋地,反正凤止就是觉得,刚刚的自己跟那些泼妇,好像……奇迹般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