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王八蛋在背后骂我。”
正在吃饭的程度骂骂咧咧。
说完把碗筷放在桌上，起身，“我该回去了。”
“今天晚上司雪出成绩，你就不能等等。”
付希希望程渡留下来见证自己妹妹的成绩。
司雪是个优秀的孩子，一定程度上她还是希望程渡能接受司雪。
而且司雪一直很敏感，总觉得哥哥不欢迎自己，所以付希也希望看到程渡付司雪改观。
“是啊，哥哥，成绩马上就出来了。”
司雪顿了顿，“虽然我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但是我觉得哥哥是非常厉害的人，有哥哥在身边，总会出现奇迹。”
这一波，她把程渡吹上天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女人夸，不喜欢被人捧着，哄着。
哎，程渡偏偏就是那个例外。
“你都没发挥好，让我留下来看你笑话？”
程澜撇撇嘴，明显就是看不上。
“我知道哥哥是天才，看不上我这样的天资愚钝的人。”
司雪伸手，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像个渴望得到糖吃的孩子似的。
她的眼里充满了渴望，“但是我还是希望哥哥能够看到我的进步。”
女孩眨了眨眼睛，眼睛里像是有星星闪烁着，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付希的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人家雪都这么跟你说话了，你要是还要走可就不知好歹了啊。”
付希给了儿子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要是敢走，准备让自己的老公打断这个逆子的腿。
程渡拿出手机，东划拉一下，西划拉一下，兴致缺缺。
突然他刷到了秦寒野发的朋友圈。
秦寒野：我是清北、新大、江大都得不到的学生，骄傲.jpg
慕白雪：哥，今天吱吱没让你吃药，就把你放出来了？
秦明：神金
秦牧：……
程渡看不下去，也随手给了一个评论：吱吱都没装，你先装上了，给你牛皮的
过了一会儿，秦寒野又发了一条朋友圈：傻子们，上当了吧，吱吱是新大、付大、江大、北理都得不到的学生。
慕白雪：吱吱被哪个大学录取了？
秦寒野：在清北教授清教授的努力下，吱吱勉强答应入学清北。
慕白雪：真的假的！高考成绩不是还没有出来吗？
秦寒野：你个学渣懂什么，像我们家吱吱这种大佬的成绩，就算没有出来，很多学校早已经拿到了分数。
慕白雪：吱吱牛！把地址给我，我要来你家！
秦寒野：喂，别来，我家里不欢迎女人来玩。就算喜欢我，也别这么明目张胆，该闹绯闻了
慕白雪：你大爷，我去看吱吱，跟你有毛关系！
要不是看秦寒野朋友圈，谁能知道一向温柔善良的慕白雪会说脏话呢。
“喂喂喂，你看什么呢？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付希看到程渡一直看着手机，时不时还发出奇怪的笑声，敲了敲桌子。
程澜收上了手机，淡淡地看了付希一眼，“嗯，说什么？”
“我跟司雪核对过答案了，客观题的答案都对，主观题的答案也大差不差，司雪很有可能会成为这一届的状元。”
付希提起司雪的成绩，满心满眼的满意。
她对司雪很喜欢，收养孩子最怕的就是收养到白眼狼，但是司雪这么聪明懂事的孩子，她愿意养一辈子。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以后程家的产业分一半给司雪，也能给司雪未来保证。
更让那些看不起的司雪的人闭嘴，让司雪能更好地融入到这个家里来。
司雪放下碗筷，期待地看着程渡。
她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类似惊喜，或者欣赏的东西。
但是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有冷漠。
“哥哥是觉得我没有能力拿到状元吗？”
司雪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就是这届的状元了。
因为所有的答案她都对过，她很多答案甚至比参考答案都答得全面。
自己是当之无愧的状元。
她要是拿第二，绝对没有人敢拿第一。
而且她还没有很多竞赛项目加分，到时候成绩出来，一定会震惊全国。
她期待成绩出来那一刻，程渡的震惊跟刮目相看。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轻易地看扁她。
“你对自己倒是很自信。”
程澜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躺在了沙发上。
周吱吱都不敢说自己是状元，她倒是先装上了。
司雪恐怕还不知道，一堆教授已经堵到了周吱吱的家，找周吱吱这个天才签合约去了。
“出来了！出来了！”
付希在家长群看到有人说成绩出来了，马上激动地打开了电脑，“雪儿，家长群里有人说成绩已经出来了，你快来查一下你的成绩。”
司雪把头撇向了一边，“妈，我不敢看，麻烦你跟哥哥帮我查。”
但是她的眼神中写着老娘就是状元，老娘一定满分。
哪里是不敢看，她太敢看了。
结果早就注定了。
结果对她来说没有一丝惊喜，但是惊喜却可以留给付希跟程渡。
“好好，我来查。”
付希虽然激动，但是毕竟程渡也是高考过的人，已经经历过一次家中有高考的家长对于查成绩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雪儿别紧张，你一定是最优秀的。”
输入了准考证号以后，付希点确认的时候，还不忘再安慰司雪一句。
司雪不屑一笑，废话。
她当然知道自己一定是最优秀的，用不着付希说。
“进去了！”
付希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成绩显示是零，没有疑惑，反而是欣喜。
因为前几名的成绩会显示零，一时半会儿不会提前出来。
这时候那些高校的老师会马上打电话过来抢人。
“怎么样？”
司雪淡淡地问了一句，却还要装作紧张的样子。
装平庸可真累。
“成绩显示零，不过你别担心，前几名的成绩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付希激动地跟司雪解释。
“真的吗？”
司雪假装不知道，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当时程渡就是这样的情况，接着马上就会有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或者直接过来招生。”
已经经历过程渡，付希对于高考这件事倒是了如指掌。
“太好了。”
司雪抱住了付希，“总算是没有让妈妈失望，谢谢妈妈给我这么好的资源，让我得到好的教育，否则的话，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成绩。”
她很会讨大人欢心，几句话就把付希拿捏得死死的。
又心疼又感动的，觉得这孩子果然没有白养。
再次庆幸自己当初收养的是司雪这孩子，而不是秦家那个早早辍学的周吱吱。
她的手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败绩。
“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开心。雪儿，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是一个懂事又听话的孩子，还知道感恩，我一定没有后悔当初收养了你。”
付希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当时我看周吱吱可怜，动了恻隐之心，还好没有收养她，否则的话现在也是白费心思。”
听到周吱吱在付希的心中一无是处，司雪压住了心中的得意。
“吱吱也是没办法，要是可以的话，其实我也想带她一起逃离火坑，谁知道她这么不争气，哎。”
司雪一副心痛得要死的表情，看得程渡想把鞋甩到她的脸上。
这女的，脸真大。
“妈，有些话不能说太早，脸会疼。”
程渡淡淡地说了一句。
沉浸在喜悦中的付希哪里能听得了程渡这话，“可得了吧，就你平时跟周吱吱走得最近，她现在连高考都没有参加，怎么跟雪儿比。”
“你啊，什么时候能公平公正地看待雪儿，看到她的优秀。不要总是吱吱长，吱吱短的。雪儿才是你妹妹，才是你未来该扶持，该关注的人。”
听到付希这么说，司雪可没有半点感动。
只是觉得这些城里的阔太太真势力。
知道往自己的身上揽工，贴金。
能出这样的成绩，全靠的是她自己的努力，跟她付希有什么关系。
夸付希两句，还真喘上了。
“她？”
程渡淡笑，“还是别跟周吱吱比了。”
司雪听到这话，觉得也对，现在的周吱吱怎么配跟自己比。
“行行行，我懒得跟你说。”付希不想继续跟程渡掰扯。
“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
付希看到管家急吼吼地跑进来，蹙眉，“什么事这么着急，连你都这么不淡定了？”
“来了一堆教授，说是来找司雪小姐的！”
“找司雪的？”
付希惊喜地说：“快，快请他们进来！”
“怎么回事？我的成绩还出来啊？”
司雪故作惊讶地说。
对于这些教授的到来，她其实很清楚怎么回事。
毕竟已经高考过一次，她当然知道前几十名的学生，成绩不会先出来。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其实你的成绩，大多数好的学校已经知道了，但是大多数都是招生办打电话过来，想不到这次学校的教授亲自过来了。雪儿，一定是你的成绩非常惊艳，不止是状元这么简单！”
因为全国可以有很多的状元，但是成绩惊为天人，惊动整个高校的教授出动来抢人的，少之又少。
“快，请他们进来！”
付希拉着司雪忙起身去迎接。
司雪想起之前几个教授争抢周吱吱的画面，不屑一笑。
那些教授是不是没有想到，再次跟她见面，会是来争抢她这个曾经被他们抛弃的学生。
她还挺想看看那群教授变脸的样子。
一定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