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接通，对面用一口土著英文说：“你好，周吱吱女士，鉴于你的成绩优秀，我们希望你们加入我们的学校。”
对面还很轻蔑地报出了自己学校的名字。
“比你们国内的学校优秀。”
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听得秦寒野火大，但是自己英语水平又不太行，不能很好地怼回去。
“什么人啊，想要拉拢你就好好说，还不忘贬低咱们的学校。”
秦寒野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规章制度，但是特别爱国，不允许有任何人说自己国家不好。
特别是那些演员，要是让他听到什么崇洋媚外的话，他会当场怼回去。
就是这个性子，不少正规的主持人还是特别喜欢他的。
但是也有不少人拿这事做文章，觉得他太过嚣张了，早晚会出事。
秦寒野对着周吱吱的电话听筒说了一句国粹。
“草你大爷！”
对面的人显然是没有听懂，继续说着自己的学校怎么样怎么样，未来可以给周吱吱一个什么样的前途。
这时候，清付教授的神经一下就高度紧张起来。
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怼了回去：“周吱吱跟我们学校已经签了合同，少来！”
对面的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不在意，“可以毁约。”
“不好意思，不约。”
周吱吱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用英文骂了一句。
接着又给周吱吱打电话。
她直接把电话给拉黑了。
看到周吱吱这么直接地拒绝了那么好的学校，清付教授对周吱吱更加喜爱了。
那慈爱的眼神都快要溢出来了，“不过说实话，他们学校确实很好，很多学生有了成就以后基本上都跑到这所学校留学去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要是想要去这所学校，我也不会说什么。”
他假装理解地说。
其实内心都快要蹦跶出火花了。
“我不会出国，更不会有成就以后出国。我将会用我这一身的成绩，留在国内，能干什么，就干点什么。”
总之，她不会成为国外那群人的狗。
兴许某一天，她研究的东西，刚好是那群人用来针对自己国家的东西。
这话听得清付教授都感动了，总觉得这孩子与众不同，格局之大，世界装不下。
“周吱吱同学，是什么精神让你选择了留在我们学校？”
教授激动地采访周吱吱同学。
“格局。”
周吱吱付之一笑。
秦寒野对周吱吱更崇拜了，“吱吱，你是三哥的榜样。”
“三哥是自己的榜样，不需要学任何人。”
周吱吱对秦寒野是绝对维护的。
秦明不自觉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他是应该跟你学学，整天不着调。”
听到大哥说三哥坏话，周吱吱的脸色不好，“大哥，三哥很优秀。”
“那你说，我跟大哥，谁更优秀？”
秦寒野最喜欢比较了，特别是喜欢跟秦明比较。
“三哥。”
周吱吱毫不犹豫说出答案。
秦寒野瞬间眉开眼笑，眼位都炸花了。
秦明：“……”
这一刻，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
秦悦不爽，忙凑上去，贴脸问：“我呢？我跟三哥，你更喜欢谁，谁在你眼里才是最优秀，最完美的人？”
“三哥。”
周吱吱是三哥的绝对唯粉。
秦悦好像被什么刺痛到了心脏，“周吱吱，你真狠！”
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不是最喜欢女孩子嘛，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吱吱还是最喜欢三哥！
“三哥，你竟然跟我争宠，你不是最宠我了嘛！”
不行！
要让三哥主动把周吱吱让给她，把第一优秀的位置让出来给她。
“那不行，什么都可以让，吱吱心目中最优秀的三哥不能让！”
秦悦掐住了秦寒野的胳膊，揪住了一块肉，狠狠拧了一圈。
秦寒野面不改色，绝对不让步。
吱吱眼光就是最好的。
“真热闹。”
程渡清冷又略带慵懒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他们在窗外的走廊上看到了程渡靠着落地窗，还特意做了一个比较装的姿势。
完全没有爬人家窗的自觉，特别自在放松。
秦寒野走到床边，把落地窗推开，“秦家没有禁止你进入，正门你不走，偏偏喜欢爬窗，什么毛病，也不怕摔死你。”
秦明微微蹙眉，不太喜欢程渡有事没事就来秦家。
“秦家跟程家已退婚，程公子，两家已没有任何来往，你来秦家做什么？”
秦明不太喜欢程渡，这种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从程渡退婚开始的，或许是从周吱吱来秦家以后开始的。
说不好。
“来秦家给周吱吱说声恭喜。”
程渡笑了笑，收好姿势，迈着修长的双腿从阳台外面翻身进来。
他的身手特别敏捷，要不是秦三跟他关系好，秦明一定会报警，鬼鬼祟祟，私闯民宅。
“高考成绩出来了，恭喜，状元。”
程渡淡淡地跟周吱吱说。
周吱吱淡淡点头。
秦寒野纳闷，“你怎么知道吱吱是状元。”
“以她的智商，不是状元很难。”
程司雪排名第二，除了周吱吱，谁能抢了程司雪第一的位置。
这话说得秦寒野心花怒放，咱们家吱吱就是优秀，别人闻着味儿就来了。
成绩都没有出来，大家都已经锁定她是状元了。
“你猜得没错，我们家吱吱是状元。”
秦三提到周吱吱，满满都是骄傲，好像夸自己家里的宝贝似的，“既然都猜到她是状元了，那你再猜猜，她高考多少分？”
秦寒野眉飞色舞的，比自己考满分还高兴。
这样的分数，够他在圈子里跟别人吹一辈子了。
“满分。”
程渡笑了笑，早已经预知了一切。
秦寒野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掐指一算。”
只要他程渡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
秦寒野刚得知自己妹妹满分，还没有来得及跟圈子里的人炫耀，程渡刚好来了，他抓到了壮丁，马上抓住了程渡开始讨论吱吱满分的事情。
“你知道吱吱多牛吗，她竟然能考满分！那可是满分啊！这么些年都没有出过一个的满分！当年满分的出现还是秦牧那个变态。当然不提他，他就是神经病。”
程渡往沙发上一坐，就跟主人家似的。
他听着秦寒野唠叨，实际上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视线一直在周吱吱的身上。
一个深山里来的姑娘，从小没有接触过教育，刚来凉城学习短短的时间，就能拿到这样恐怖的分数。
程渡有些怀疑周吱吱她曾经到底有没有离开过红星村。
如果她一直在红星村，为什么会接触到外面的东西。
如果她一直在外面，为什么会被红星村里面的人拿捏。
周吱吱跟程渡的视线对上，男人的眼中带着探究，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他不会知道自己就是一直跟羌维合作的了人吧？
想了一下，知道也没什么。
她收回视线，坐得离他远远的。
——
“成绩出来了！”
“成绩出来了！”
“成绩出来了！”
“周吱吱的成绩出来了！”
钱跃激动地冲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江华正在查成绩，校长也紧张地看着。
看到钱跃这么激动，轻嗤了一声，“钱老师，作为班主任，你也太不稳重了，让学生看了笑话。”
“学生成绩出来了，有些激动很正常。”
钱跃激动没有收敛，看到正在吐着茶渣子的校长，忙走到校长的面前说：“校长，你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华打断了，“钱老师，我正在查学生的成绩，学校的名校升学率都在我们班了，校长还等着我们班学生的成绩出来，你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校长，我……”
校长看了钱跃一眼，“有什么事，晚点说，现在查学生的成绩是关键。”
“校长，我也是来跟你说学生成绩的事情。”
钱跃正要说出来，又被江华打断了。
“钱老师，你们班那成绩就没有必要看了，一个能看的都没有，还是等成绩全部出来了再统计吧。现在先等我们班司雪的成绩出来了再说。“
钱跃的语气很不屑，连听钱跃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十七班那吊车尾，垃圾车见了都要绕道。
钱跃当了这么久的班主任，竟然还意思在这种关键时刻出来插话，也不怕丢人。
十七班的成绩，他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连带着现在看钱跃，他都觉得钱跃浑身窝囊气，看不惯。
钱跃看到校长的态度，还有江华的态度，深呼吸一口气。
“好，我等你们查完了，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就你们班那打架斗殴的事情，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没有必要一直拿出来说。”
江华打趣了一句，然后开始输入了学生的学号，查成绩。
“校长，我这边其他同学的成绩都出来了，慕远一如既往地发挥稳定，有机会上清北。”
“程司雪的呢？”
校长更期待程司雪的成绩。
往年状元都出在隔壁天府一中，今年，他一定要争一口气。
司雪几乎是稳了。
江华输入了程司雪的学号，看到了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