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眨眼，自己就和对方处境互换了？
“不止是处境互换哦。”
对面的“天使”微微一笑，缓缓指了指沈林道：
“现在，我是沈林！而你...”
“则是成为了我，圣羽族，昊煕！”
随着对方这句话落下，沈林感觉到天地间有一股冥冥中的东西产生了互换。
自己前半生所经历的一切，往后所要面对的命运，都产生了一种变化。
昊煕端详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可惜的道：“只可惜，我只能让你杀一次，所以能够交换的东西不多。”
“但这也足够了，六芒大圣的阵法，针对的是昊煕这个概念，现在的我脱离了这个概念，可以离开了。”
“我终于，自由了...”
他喃喃一句，发现沈林脸上依旧带着疑惑。
于是轻笑一声，直接在原地盘膝坐下。
“我能得到自由，终究是因为你的帮助。”
“你有什么疑惑，那就尽管问吧。”
“半个时辰之内，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刻，沈林心乱如麻，还没完全接受现状。
只不过，听到昊煕的这一番话后，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尽力平静了一下心神。
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要怎么离开？”
“很聪明的问题！”昊煕笑了笑，指着沈林身上的那些铁链道：
“你看看那些铁链！”
沈林低头看去，发现那些铁链上，竟然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是...”
只是看了一眼，沈林就愣住了。
那些文字，明明是自己素不相识的一种语言。
但在这一刻，全都以一种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式，涌入了脑海中。
【恭喜你习得功法《九转天妖诀》，是否耗费寿命进行推演？】
同一时间，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让沈林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
对方虽然跟自己互换了身份，但是系统看样子还是在自己身上的。
“这一门功法，是妖族内部最为核心的功法，九转天妖诀，七转便可成圣。”
妖族的核心功法...
沈林眉头微皱，细细感悟之后果然发现。
这门功法，比起自己之前所习得所有功法都要深奥。
昊煕应该没有骗自己。
只是，如此重要的功法，妖族为什么会给一个被自己囚禁起来的人呢？
似乎是明白沈林的疑惑，昊煕继续道：
“这门功法，论品级和九天十地的圣地秘传差不了多少。”
“但相比起他们的功法，九转天妖诀却十分常见，你几乎可以在任何一个坊市城池内，都能买到。”
“你知道为什么么？”
不等沈林回答，他便自问自答道：“因为这个功法，有一个很大的修炼限制。”
“入门的部分，没有任何要求，万族都可修炼。”
“但是在一转之后...”
“修炼之人，就会直接转换成妖族。”
“不止是身躯，就连神魂，命格，气运，都会变成妖族的一员。”
“当年六芒大圣将我囚禁在此处的时候，就立下了一个规则。”
“只要我将九转天妖诀修炼到一转，转化为了妖族，困阵自解！”
“现在，我和你概念互换，只要你将这九转天妖诀修炼至一转，就能成功脱困。”
“嗯...按你们划分的境界来讲的话，那就是...”
“你只需要修炼到混元境，就能从这里出去。”
混元境？
沈林眼神一变。
似乎，并不算太难。
“是啊，并不是太难。”
昊煕笑得十分诡异，看着沈林缓缓道：“只不过，那是在外面，是在九天十地。”
“九转天妖诀，是对自身的改造，算是一种独特的炼体功法。对于灵力的需求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完全不需要。”
“九天十地，有无数灵丹宝药可以协助修炼，若你天分足够，不到百年就能将这门功法炼至大成。”
“可在这里，你只能用无数岁月用来锤炼自身。”
“以你的天资，修炼到一转的话...”
他思索了一番，给出了一个猜测。
“大概需要一万年吧。”
“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活不了那么久...”
说完这些，他看着沈林轻笑了起来。
沈林也跟着笑了起来，脸上的凝重散去，笑得十分开怀。
就一万年啊？
在他这里，只要用系统推演，那就是一眨眼的事。
一万年算个什么事啊。
洒洒水啦。
他此刻心中所想，因为涉及了系统，让昊煕无法读取。
因此，对方还以为是沈林因为绝望，直接崩溃了。
可让昊煕意外的是，沈林笑完之后便恢复了平静。
甚至连之前眉宇间的担忧都消失了。
他好奇地问道：“听上去，这对你好像没什么难度。你之前为什么没有选择用这个方式离开呢？”
“你在这里，应该被关了很长时间吧？”
“变成妖族这件事，难道比这么长时间失去自由都让你难以接受么？”
昊煕摇头，叹了口气道：“小子，你对外面的世界，并不了解。”
“变成了妖族，并不只是意味着，你自己换了一个种族而已。”
“气运，命格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太遥远。我就说一件事。”
“你成为了妖族，就要承担妖族的义务，接受妖族的仇恨。”
“九天十地中，很多种族和妖族都有彻骨之恨。因此可以说，妖族在外寸步难行。”
“更别说我圣羽族也是大族之一，若我叛变族群成为妖族，立刻就有圣地族老直接出手，将我灭杀。”
沈林点了点头，好像明白昊煕为什么不采取这种办法了。
对方实力惊人，寿命肯定长得无法想象。
可能这么多年的囚禁，对他来说就跟一个普通人被关了几个小时差不多。
就因为被敌对帮派关了几个小时，你就叛出帮派，加入对方。
特别是这个敌对帮派还是那种人见人打的情况。
这肯定不划算。
知道了脱困之法后，沈林倒是轻松了一些。
自己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到时候实在不行，那就转换成妖族就是了。
反正也没谁规定，妖族不能杀妖族。
等脱困出去之后，自己打入妖族内部，中心开花，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再以海量的妖魔寿命，推演出来一个可以把自己转换回去的功法就是了。
想到这，沈林抬起头，看着昊煕问出了自己第二个问题。
“你说的外面，九天十地，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