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公云北霄最近去了北境,扬州富商云北霄活动频繁,和苏家关系越发密切。
这不,连爹娘都叫上了。
之前也就当着柳烟柔的面这般贫两句,自从说了要入赘并且在筹备婚礼后,就堂而皇之的开始喊爹娘了。
现在苏父苏母也都已经习惯,一口一个小云的喊他。
“正说起你呢。”苏母笑呵呵道:“都是一家人,搬个家而已,你怎么就送来这么多东西,下回可不能这么实在了。”
云北霄笑道:“对外人自是不会,可这不是给柔儿和爹娘的嘛,再说了,不久后我就会进门,家业迟早要交给柔儿保管的,这会儿给她和以后给她都一样。”
这话哄得苏母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拉着他问今儿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云北霄早就想好了措辞,和苏父苏母细细解释。
那和谐的样儿,就跟一家三口似的。
柳烟柔看的都不由怀疑,这真的还是督公吗?
苏父苏母留了云北霄简单的用了晚餐后,就留云北霄在府上住下了。
在苏父苏母看来,云北霄的宅子还在梧桐小巷,不似之前门对门,天都这么晚了,自是要住下的。
等回了客院,就直接来了柳烟柔的屋里。
柳烟柔就知道他会过来,根本没睡。
“丫头还没睡,是在等本督?”云北霄笑问道。
柳烟柔嗔了他一眼。
这么明显,就非要问的这么暧昧?
云北霄也不在意,问道:“勤王妃没为难你吧。”
柳烟柔道:“有长公主殿下在,她就是想为难也为难不到。”
“那倒是,姑姑那人最是护短。”云北霄低笑。
“是啊,殿下最护短。”柳烟柔感慨,却是替云北霄感叹。
长公主护她,也是看在督公的面子上。
长公主真正要护的,始终是督公。
能有这样的亲人,柳烟柔真心替他开心。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就歇下了。
云北霄以为她会问柳家的事情,可柳烟柔始终没有开口,云北霄便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也就没提。
柳家的事情闹的纷纷扬扬。
柳相府的主子们焦头烂额。
而柳烟柔这边,随着乔迁宴结束,云北霄入赘的日子也便提上了日程。
柳烟柔担心云北霄的身份问题,以二嫁低调的理由说服了苏父苏母低调办婚礼。
可随着婚礼日期接近,常乐县主要招个赘婿的消息也终于在京城传开了。
听说的人无不震惊。
常乐县主是谁?那可是前永昌侯府的小侯夫人,这才和离多久,竟然又要成亲了,还是招婿?
可听说对方只是个商贾之后,就又一阵唏嘘。
怪不得这么快就成亲了,对方还愿意入赘,原来男方只是个商贾。
商人重利,柳烟柔虽然二嫁,可毕竟是个县主,又有长公主撑腰,哪怕是入赘,对于商人来说也是好事。
毕竟入赘之后,不但和长公主盘上关系,以后子嗣的身份都得到了质的变化。
甚至坊间不少商人都暗自后悔。
早知道常乐县主要招赘,家中那么多子嗣,直接送到跟前去让她挑。
何至于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扬州富商得了便宜。
可再后悔都晚了。
婚期都定了。
和商人不同的是,正计划着英雄救美,却一直没等来机会的大皇子却是急了。
“柳烟柔要招赘?这怎么可能!”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柳烟柔可是云北霄的女人。
她敢招赘?
“去查,本殿下要知道确切的消息,还有那扬州富商的所有消息。”
当那扬州富商也叫云北霄的消息传到大皇子府时,大皇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云北霄?怎么可能?确定是叫云北霄?”
“千真万确,出自扬州云家,无父无母,前不久来的京城,和苏家父母结识,对常乐县主一见钟情,向苏家父母提亲得知要入赘后也直接同意了。”
“是云北霄吗?”
大皇子这话问出口,就觉得自己糊涂了。
东厂督公云北霄这会儿人还在北境呢!
就算他在京城,堂堂东厂督公也不会入赘。
只是这柳烟柔也未免太大胆了些吧,跟了云北霄,还敢公然招赘?!
招赘也就罢了,还找了个和云北霄一模一样名字的?
大皇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直接道:“约出来,本殿下倒是要见见这位扬州富商云北霄。”
“是。”
大皇子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想着这事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柳烟柔真那么大胆?
还是说,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了督公和柳烟柔的关系?
和大皇子一样想不明白的还有四皇子二皇子。
尤其是四皇子。
他接到贤妃的消息,静等着大皇子行动,就给云北霄去信呢,结果就出了这事。
这下子,大皇子还会行动吗?
还有那扬州富商云北霄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烟柔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会将扬州富商云北霄和东厂督公云北霄联系在一起。
实在是两者身份悬殊太大,更重要的是,东厂督公云北霄是个阉人,不可能入赘。
不过四皇子倒是不着急。
不管柳烟柔这边是怎么回事,都不关他的事,他只关心大皇子会不会继续对柳烟柔出手,自己还能不能从东厂督公那里讨到个人情。
三皇子自然也听说了这事,知道内情的他在书房里笑的前仰后合。
要说会玩,还是云北霄会玩!
这一出弄出来,怕是整个京城都想见见这位扬州富商云北霄。
就是不知道他要怎么解决。
和三皇子一样知道内情的皇帝也静等着看云北霄要怎么唱这场戏。
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柳烟柔成亲这天,怕是这些人都会上门去见见这位和东厂督公同名的扬州富商。
“你说,他要怎么解决这事?”皇帝笑的不怀好意,“总不能戴个面具成亲吧。”
大太监也笑着道:“应该不能吧,就算戴了面具,到时候前去的宾客也会想法子让督公将面具摘下来的。”
“是啊。”
皇帝笑着,对这事儿也实在好奇的紧,“你说他会不会直接表明身份?或者来求朕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