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跟邢菲约定好把设备放进“宠物”的笼子，然后趁他们把人送进来后打开直播。


    上个宠物以千万的价格成交。


    第三只宠物是个混血男孩。


    因为他雌雄难辨的长相，又是金发碧眼的模样，吸引了不少金主喊价。


    时栀看顾嘉让一直不喊，还以为他在装逼，那小眼神一次又一次往他身上溜，顾嘉让想无视都难。


    “栀栀。”


    “在！”


    “管好你的眼睛。”


    “……”


    时栀看了眼他手里的号码牌，耐心等待。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号码飘过去以后，男人慢条斯理地在牌子上写了一串数字，以1200万的金额把这只“宠物”收入囊中。


    很快，门外立刻有侍者敲门。


    “进来。”


    房卡声响起。


    房门缓缓打开。


    刚才戴着面具引路的人，身后跟着四五个人高马大的打手。


    “先生您好，您拍下的宠物已经在送来的路上，请您先结个账。”面具挡掉他的脸，听不出喜怒哀乐。


    他微微抬头，面具下的目光阴恻恻打量顾嘉让和时栀，似乎在猜测两人的关系，以及购买宠物的用途。


    时栀能感受到背后那人的打量，后背僵硬，下意识看向顾嘉让。


    快啊！


    你说点什么让他别怀疑我们！


    顾嘉让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签了个字，丢过去：“快点。”


    “我太太等不及了。”


    时栀：？


    她莫名其妙瞪了顾嘉让一眼，男人还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害羞。他们是不会说出去的。”


    时栀：？


    “抱歉先生，太太，我现在立马去催。”他的声音染上一点笑意，“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按铃。”


    “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满足您的需求。”


    房门关上。


    面具男突然转向身后的几个男人：“去通知会长，就说他请来的客人有问题，拍卖品延迟送到包厢。”


    “是。”


    黑衣人们撤离。


    面具男看着几个男人离开，淡定地往这一层的货梯走去。


    电梯的数字缓缓上升，很快停在9楼。


    电梯门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牢笼，里头蹲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他用红色的布包裹着身体，半闭着的眼睛瑟瑟发抖。


    “不要……不要杀我……”


    面具男缓缓拖出笼子，手在笼子的边沿摸了一圈，摸到了一台粘在底部的手机。


    他手臂微微用力，一下就把手机从底座拆了下来。


    “这是谁给你的？”


    面具男晃了一下手机。


    “我……我不知道。”


    小男孩已经吓得快要失禁了，脸上的泪珠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


    “对！做什么都行！”


    面具男站在笼子前，缓缓蹲下身。


    面具和男孩的脸贴的很近。


    纯黑的手掌，躺着一枚银针。


    男孩惊恐地看着他。


    对方突然把银针放在笼子的边缘，缓缓起身退后一步。


    “等下进门，想办法把这个扎到女人的脖子上，扎一下就行。”


    男孩摇头：“我，我没杀过人，我……”


    面具男：“她不会死。”


    面具男把手机丢到男孩怀里，他慌乱接住。


    “记住，你只有十五分钟。”


    “一会停电，如果你没把她弄晕……”


    面具男的声音骤然低沉：“我就把你丢到后山里喂狼。”


    男孩脸色一白，颤抖着手把银针藏在手里。


    “我……我知道了。”


    “我一定帮你把她弄晕。”


    交代好，面具男推着笼子开始移动。


    等到房门口，那些保镖也回来了。


    “会长说了，他们是贵客，不用怀疑，直接把拍卖品送进去。”


    面具男点了点头，退开，让几个保镖上前，把笼子推进去。


    房间门再度打开，沙发上的男女姿势暧昧，男人的一只手似乎藏在她的裙底，低头和她说笑，有只手还摸了一下她的脸。


    女人则一脸娇羞地去推他的手。


    两人就像是热恋的小情侣一样。


    打情骂俏。


    面具男的手紧紧握成拳。


    “愣着干嘛？还不把人放出来！”


    顾嘉让的目光投向他，面具男很快又意识到这是在哪，倏地一下松开。


    他上前打开笼子，目光阴恻恻地锁定时栀——


    “祝二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顾嘉让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快滚吧。”


    面具男微微点了点头，带着保镖往外走。


    突然，笼子里的男孩大叫了一声。


    “别放他走！”


    “这个人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