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费用，急救的费用，等等各种费用，都是赵觉民出的。


    得知余欢水有重病，赵觉民还代表公司，给了余欢水两万块钱，并承诺余欢水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都正常发，一分不扣。


    但没把余欢水的病，算成工伤。


    这工伤不是什么情况都算的。


    余欢水这种情况，不算。


    “赵总，不是马上中秋了吗？咱们公司的月饼和红酒，能不能按采购价卖我两份？”电视剧中，就因为这月饼和红酒，余欢水成了笑话。


    弘强分公司。


    有个总经理，魏广军。一个中年男人，肚子挺大，很油腻。但收入高，算是成功人士。


    有个经理，赵觉民。也是个中年人，很瘦，看上去并不精干，长相有些滑稽。


    还有个主任啥的，梁安妮，是个少妇，但没结婚。她长相不是那种好看类型，不过气质不错，会化妆打扮，会穿衣服，有些小性感，会勾引人。


    他们三人合伙卖假电缆，赚取暴利。


    赵觉民和梁安妮，先有不正常关系。


    赵觉民想贴牌，卖假电缆，便让梁安妮勾引魏广军，拉魏广军下水，一起卖贴牌电缆。


    梁安妮跟赵觉民和魏广军都有那种关系。


    三人够乱的。（你们城里人太乱，俺要回农村种地，娶个黄花大闺女。）


    梁安妮负责发月饼和红酒，给客户邮过去。


    采购的月饼和红酒，价格不低，质量还不错。


    数量，当然也会多采购一些。


    有员工，跟梁安妮关系不错，会蹭公司的月饼和红酒，私下拿走几盒，占公司便宜。


    电视剧中，余欢水想买两份月饼和红酒，但梁安妮说余欢水可以直接拿，不用买。


    结果，余欢水拿了后，梁安妮说余欢水编造假客户信息，骗取公司礼品，让余欢水在公司所有人面前丢了脸，还罚余欢水打扫公司卫生。


    余欢水就是太怂了，被很多人欺负。


    “说什么买呀，我回头让吴安同给你送两份过来。”赵觉民表现的很大方。


    这次，余欢水被赵觉民骂的晕了过去，把赵觉民吓坏了，生怕被余欢水讹诈。（这年月，讹诈盛行，谁都怕被讹。被讹了，奔驰就变成了自行车。）


    吴安同进公司的时候，余欢水带了他一段时间，算是余欢水的徒弟。


    这天上午。


    没有继续住院。


    余欢水办理出院手续。


    当然也没回公司上班。


    赵觉民说了，余欢水可以养病不用上班，这个月工资正常发。


    拎着两盒月饼和两瓶红酒，打车回家。


    家里没有老婆、孩子，虽然一个人自由自在，但余欢水感觉有些无聊。


    余欢水想了想，打电话给吕夫蒙。


    电视剧中，余欢水误打误撞，看到了魏广军、赵觉民、梁安妮，在ktv因为分赃不均而争吵，从而引发了一些搞笑的事情。（分赃不均的桥段很多，人总是很贪婪。）


    余欢水不想改变这个情节。


    余欢水是因为找吕夫蒙，才撞见魏广军他们的。


    所以，余欢水问问吕夫蒙的安排。


    “喂，老吕，你画展什么时候办？我去捧捧场。”


    “你来干什么？你又不懂画。”


    “不懂可以装懂啊。老吕，你办画展，得提前请圈内人吃饭吧？”余欢水东拉西扯，问明白吕夫蒙安排。


    吕夫蒙办画展前，肯定得请圈内专家吃饭，并送礼物。这都是正常人际交往。圈内人都是这样做，要不然就是不懂规矩。


    电视剧中，晚上，吕夫蒙请吃完饭，给每个人送了精心准备的礼物，还要去一个“马老”家做客。有没有带礼物，带了什么礼物，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么晚了去做客，干啥都方便。


    闲着没事。


    余欢水看了会儿股票信息。


    今天中秋放假，不能炒股。


    之前余欢水抽空玩儿了玩a股，每天赚的钱不多，也就一万左右吧。余欢水本钱不多，就吕夫蒙还的十三万。


    余欢水没有太急着赚钱，钱够用就行。


    丑股的话，余欢水还没开始玩儿。


    中午。


    不想去饭店吃饭，就去附近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


    做了一大桌子饭菜，好好吃了一顿。


    “中秋节该咋过？”余欢水离婚了，一个人。


    中秋节本应该是团圆的日子。


    但这个世界，余欢水算是没什么亲人了。（一个糊涂爹，被寡妇挂在裤腰带上了。）


    朋友兄弟啥的，就只有吕夫蒙。


    但跟吕夫蒙的关系，因为欺骗，有了隔阂。


    正当余欢水打算晚上去酒吧，找小美女散散心时，李兰打来了电话。


    “欢水，晚上有安排吗？”电话那边李兰笑颜如花，虽然她已经是七八岁孩子的妈，但依旧美丽动人。


    “没什么安排，一个人过，还打算去酒吧玩玩。”余欢水笑了，晚上不用一个人了。


    “那你晚上来我家吧？”李兰邀请。


    “行啊。”


    天气不错。


    月亮很圆。


    只是月光有些清冷。


    拿着一瓶红酒，余欢水打车来到李兰家。


    “来了？怎么还带酒了？”李兰似乎特意打扮了，衣服布料少了一些，皮肤很白，脸上妆容更精致了。


    “公司给的酒，说是从法兰西酒庄采购的，口感不错。”


    “那就尝尝吧，我先醒酒。”两人进屋。


    “子铭呢？”


    “去我妈那儿了。”李兰说的很随意，但余欢水能看出李兰有些紧张。


    这孤男寡女的，一个离异中年男人，一个少妇，一股暧昧的气息出现。


    红酒，牛排，等等，饭菜比较丰盛，做的也很不错。


    “好不好吃？”李兰没好意思弄烛光晚餐，虽然她准备了。


    “很好吃，你手艺真不错。”


    两人说了几句无聊的话。


    余欢水犹豫一下，“那什么，有个事，我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


    “我之前晕倒过，去医院检查.”余欢水本来没打算说他重病的事。或者，要说也是跟李兰滚完床单再说。


    只不过，现在吃着牛排，喝着红酒，跟李兰聊了聊，突然不想骗眼前这个女人了。


    “什么？”李兰听完花容失色，“怎么会这样？那.那你怎么不赶紧住院？”


    “住院没用。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期待奇迹出现。


    不是说，一次真正的开怀大笑，能杀死百分之八九十的癌细胞吗？


    我现在就想，过的痛快一些，高兴一些，也许奇迹就发生了。”


    “怎样才能让你高兴？”


    “这个.”余欢水伸手了。此刻，说话是多余的。


    一番云雨。


    “欢水，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重病呀。”李兰为了让余欢水高兴，主动承担了很多体力活。


    但余欢水的表现，一点都不像一个重病患者，把李兰累坏了。


    “嘿嘿，我虽然是重病，但还没影响这个事。”


    “欢水，要不你搬过来吧，我.我照顾你。”李兰算是同情余欢水。


    余欢水这个样子，结婚基本不可能了。


    李兰想在余欢水死前，让余欢水过的舒服一些。


    “不用，这样不方便，子铭看到不好。”余欢水晚上没走。


    次日。


    一早。


    余欢水又伸手了。


    “欢水，你不累吗？”


    “不累，我喜欢。”


    “可我累了。”


    “那我做体力活儿。”


    余欢水拖着重病的身体走了。


    李兰累坏了，还在熟睡。


    接下来一段时间。


    余欢水小日子过的不错。


    白天，玩儿玩儿股票。


    想去公司了，就去公司转转。


    公司的人，都知道余欢水得了重病，没人敢招惹余欢水，怕被讹。


    “余欢水，你出院了？”赵觉民关心一下。


    “住院也没用，浪费钱。”


    “你这个月不用来上班。”赵觉民怕余欢水死在公司，希望余欢水辞职。


    “没事，这个月过去，我就不来了。”余欢水随意应付。他也知道，他这种情况，公司不会留他。


    李兰家。


    余欢水经常偷偷摸摸的来。


    张子铭上学后，余欢水就来了。


    “欢水，你这样不累吗？”余欢水连续来了好几天，他还没累，李兰有些累了。


    “我不累，跟你在一起，我感觉浑身都是劲儿。”


    “那等会儿多吃几个大腰子。”


    “行，再来块牛排。”


    潇洒了好些天。


    余欢水还抽空跟余父打了个电话。


    “喂，房子卖掉没有？我没钱了，我要治病，我不想死！”余欢水的语气，气急败坏。


    “正找人卖呢，你再等等。”余父就没把要卖房子的消息传出去。


    余父在应付余欢水。


    这是余欢水预料之中的事，让余父不敢主动找余欢水要钱。


    余父那边。


    那个寡妇知道余欢水的事后，也不再催余父跟余欢水要钱了。只是不让余父卖房。想让余父死后，把房子留给自己儿子。


    转眼到了吕夫蒙请圈内人吃饭的时候。


    余欢水也来到这个ktv附近。


    没有去找吕夫蒙。


    随意找了家茶馆。


    随意吃了点东西。


    随意欣赏，窗外路过的风景。


    还别说，现在的女人，为了漂亮，衣服越来越节省。


    没多长时间。


    就看到魏广军、赵觉民、梁安妮三人来了。


    ktv包厢内。


    果盘，红酒，一些小吃。


    梁安妮打开笔记本电脑，“账目都在这个u盘里，看看吧。”


    他们今天是来分赃的。


    “今天看账目，要是没问题的话，u盘就直接销毁。”魏广军算是比较谨慎。他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人，遇到问题，第一个怂的人，就是他。


    赵觉民点点头，没说话。他知道梁安妮和魏广军瞒着他出货了。u盘里的帐，只是一部分，不全。但魏广军职务比他高，不能轻易翻脸，需要从长计议。


    “咱们总共赚了2240万，魏总拿五成，我拿三成，老赵拿两成。”梁安妮说了分成方案。


    赵觉民不乐意了。


    他分的最少，只有两成，觉得太吃亏了。


    “凭什么我最少？”赵觉民怒了。


    “你说凭什么？”梁安妮跟赵觉民吵了起来。


    “根据风险评估，我的职务更高”魏广军说起了谁的风险更大。事情一旦败露，谁的刑期最长，也算是有理。


    魏广军已经和梁安妮合起伙，骗赵觉民了。


    梁安妮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之前跟赵觉民好，是有利可图。


    现在，甩掉赵觉民，跟魏广军好上，是因为魏广军职务更高，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赵觉民也不傻，已经知道了。


    魏广军背后有手脚，已经打算另起炉灶，撇开梁安妮和赵觉民，自己单干。


    梁安妮，是墙头草，谁对她有好处，她就跟谁。当然，付出的是她的身体。


    赵觉民，时刻想着怎么阴魏广军和梁安妮一把。


    三人都互相有算计。


    “就这破事，还风险评估？”赵觉民更怒了。


    “当初你”梁安妮翻旧账，说是赵觉民让她勾引魏广军。


    “我是让你勾引，但没让你上床啊？”赵觉民觉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他们三人争吵的时候，余欢水已经走到包厢门口，听了听，才探头在门上的玻璃圆孔处，往里看。


    “谁？”三人被吓了一跳。


    “咦，真巧真巧。”余欢水直接推门进来，“三位都在啊？


    你们来唱歌啊？


    我也是来唱歌的。


    既然碰见了，要不要一起唱歌？”


    余欢水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头哈腰。


    “你是来唱歌的？”赵觉民有些不信。


    “你们喝的红酒啊？”余欢水没有搭理赵觉民，拿起酒瓶，“原来是咱们公司的酒啊，口感还不错，我敬你们一杯吧。”


    余欢水帮几人倒酒。


    然后，一个不小心，把酒撒在了梁安妮身上。


    “哎呦，不好意思。”余欢水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笑嘻嘻的，似乎是故意的。


    “你故意的吧？”梁安妮怒了。


    “不是，不是。”余欢水还是笑嘻嘻的。


    “你给我走！”梁安妮暴怒。她刚买的新裙子，很贵。


    “我走，我走。”余欢水走到门口，“哦，对了，你们有事好好商量，别吵，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余欢水笑嘻嘻走了。


    包厢里。


    魏广军，赵觉民，梁安妮，三人脸色很难看。


    “他听到了？”魏广军问。


    “应该没有吧？”赵觉民道。


    “你刚才那么大声，怎么可能没听见？”梁安妮道。


    “那他听到多少？”魏广军一脸担心。


    “咱们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床上那点破事。”赵觉民道。他刚才正说梁安妮陪魏广军睡。


    “还是找机会问问吧，马上离开这儿。”魏广军脸色凝重，说完就走了。


    次日。


    魏广军和梁安妮发现，保存账目的u盘找不到了。


    昨晚，余欢水不小心把酒撒在梁安妮身上时，赵觉民趁乱拿走了u盘。


    赵觉民之所以拿走u盘，是想威胁魏广军和梁安妮，让他们出血。


    赵觉民开始了飙戏，让余欢水背黑锅。


    余欢水表示，“这黑锅，俺愿意背，听说你们先用美人计？快来吧，我想试试我的软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