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最闲的当然是韩先了,可以说一直到现在也就这个人没有经历过生死,也就只有经历别人生死的人才会有心来观察周围的异动。
韩先最先发现周围敌群的异动,是要赢了吗?
无法想象,为什么我每次都赢着这么简单啊,如果知道韩先这样的想法,那么所有人一定会将这个年轻的傻帽揍入尘埃的。
也好在这个年轻人不会是真的傻帽到告诉别人自己真实的想法。
无相所有人心中都为之一振,拼了这么久这场仗终于要结束了。
吴季堂笑了,你比去我强又如何,也对你是比我强。哈哈,你的强确没有带你走向胜利,而我是比你弱上那么点,但那是暂时的,上次你没杀了我,这次你还是做不到,那么下次也许我的枪就能刺破你胸膛了。
孟意光能察觉到吴季堂眼里的点点笑意,自己真的败了吗?
心有不甘但这是自己能挡的吗?
目光向四周扫去,自己身边的人并没有因为外围的异动而放弃自己的奋斗,而是继续拼杀着,他们就不知道自家的大阵将要被人破开了吗?
说他们不知道的借口,孟意光想不到任何理由,因为这一切都太明显了,但他们为什么还在奋斗,是不想死吗?
孟意光只能想到这些了,犹豫之间身边又有一人被吴季堂刺死,怒,心中笑了,今日的自己哪来的勇气怒啊,处处失意。
而那一骑青冥跌倒之际,心中甚是不甘,以隐约的声音破开了孟意光纷纷乱乱的大脑:“大哥。”
那转入心底的东西,孟意光如何排斥,心中不停的默念,‘大哥’二字。
这俩个字好像自己很久没有接触过了,久违了,自己好像遗忘了很久很久,而今日他为何到访,为何还是这个时间。
吴季堂又一次的失去机会了,因为兴奋当中的他并没有发现孟意光的异常,也许是长天的照顾让孟意光得以有所作为。
不知何时孟意光的眼睛也如管汉宁那般的闭上,大哥,眼泪到访眼角,也就是这俩个词让这个在迷雾中失去方向的人重新找回坚定的信念,自己记起信念是何时丢弃的了,自从背管汉宁打落两层修为以后,自己就变的一蹶不振,所有的事情都在患得患失,对时机更是犹豫不决。
而今日的血腥也唤醒了那不应该沉睡的东西,目光惊开,心中信念盘踞:“今日大哥将于你们共进退。
......
战局的变化干距城上几人都看在眼里,钟渊还是那样的冷笑连连,是对桑弘孤失望吗?
不得而知。
冯姓老者还是那样的不喜不悲,是对所有人生死的冷漠吗?
同样的不得而知。
而能知道的是,他们俩人都在为最后做准备,也许他们还是最大的赢家?
而这时冯姓老者眼光一跳,因为一个久违的声音闯入心底。
“凝。”
青冥铠甲裹挟的人心底一振,冯姓老者心底亦是如此,心中叹道:“久违了意光,沉寂了这么久,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目光无意间向钟渊脸上瞟去,但这个寒冷的人明显没有在意孟意光的豪气和勇气,冷笑没有收起,胸中的道力还在做最后的酝酿。
对于失望冯姓老者并未在意,目光继续投向远方,希望意光能发挥往日的雄风。
同样的孟意光的声音并没有排斥桑弘孤,而这个活受罪的人。很明显在意这些,又一口鲜血喷出,心中的羞愤可想而知,但现在的他确无能为力,单手的他以完全不是管汉宁的对手,就算鲜血被及时的止住,单手持刀的他还有一战之力,但也仅仅是自保而已。
当青冥迎来新的主心骨,那么这些久经沙场的人就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在说了这个主心骨是自己渴望已久的存在,他曾带领自己走过困境,相信今日亦然,就算是死,也要为对的人卖命。
而孟意光就是这人,至于桑弘孤那狂傲的声音就应该有这样的结果,骄燥的人长天如何会庇护。
管汉宁还在奋力的向前推进,但他还快就发现这前进以没有那么简单了,虽然还在一点点的推进,但代价也在慢慢的加大。
管汉宁心中波澜顿起,你果然不会沉寂太久,看着前方又开始慢慢旋转的阵型,知道想切入阵心的机会正在流逝。
但心如何不想博上一次,就趁他没有完全流逝的时候,将他撑到最大。
管汉宁长枪大开大合,而一时间周围无人敢近身,但明显他那个老对手并没有忘记还管汉宁这个存在。
而此刻桑弘孤脸上就更为苍白了,因为那个曾经指挥过的存在正在指挥这自己:“桑弘统领拦住他。”
桑弘孤如何有勇气去申辩,这一刻就要显的乖巧多了,好在孟意光也没天真到就凭这个单手的人就能挡的住管汉宁,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六骑,而这六人气息甚是浑厚,定有铸骨九境的修为。
孟意光可没想过靠这些人就能将管汉宁斩杀,奢求的是能拖延片刻,为自己斩杀那个运气好的人争取时间。
管汉宁也察觉到桑弘孤在靠近,知道想实现心中的想法恐怕要付出的代价就要更多了,但现在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因为所有的人能在以自己为锋芒。而自己怎会堕了攀顶的士气。
长枪一挥快速收割一人,就猛一拍马主动迎击上去。
此刻孟意光以能察觉到管汉宁的身影了,那个曾经蹂躏过自己的人怎会不知道他的样子,眼中战意傲然,但现在自己对上那人只会被蹂躏的更惨,而今日好在自己的对手不是他,是这个初入登风之人。
心思从管汉宁身上收了回来,因为那个势如破竹的身影止住了,虽然以一敌七依旧稳占上风,但想切进来恐怕要费些周章了,而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些时间,也许足够了。
胸中道力凝聚,目光随之变的冷厉,那些被自己忽略的破绽也在脑子来慢慢的展开。
管汉宁甚为头痛,这七个人只求无过不求有功,一心想要拖住自己。而如果没有那登风之人,自己早就将这些杂鱼杀散了,但那桑弘孤虽然丢了一只手臂,但一身的修为确还在的,如果手臂不失,也能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的。
桑弘孤心中已是愤恨,自己登风六境的行为居然加上六个铸骨境的人还拿不下管汉宁,而这一切都得怪那个发号指令的人,无疑将心中愤恨撒在管汉宁身上没有半点用处,所有孟意光只好承受这一切了。
而现在桑弘孤想这一切都没有用,唯一有用的是将管汉宁牢牢的钉在这里,但一接触就知道这也是妄想,虽然缠住了,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全胜的自己很有把握,而登风与铸骨之间的差别太明显了,单手和双手就更明显了。
吴季堂也察觉到管汉宁并没有随自己想像的那样势如破竹般的切入阵心与自己会合,而心中也没有过多的担心,自己坚持了这么久难道会垮塌了眨眼之间,没有想过,更何况现在自家士气可攀升到一个高点了。
吴季堂恨透那青冥了,其实心中也渴望与那孟意光一战,所以现在就没有任何的迟疑,长枪以晃朝孟意光脸门而去。
孟意光心中冷笑,你不如那人,以为自己真的赢了吗,高兴太早了,如果你一直龟缩不出那我恐怕永远没机会了,但现在你双手奉上我如何不收啊。
不知为何,管汉宁的心境也在孟意光的心头上演,而吴季堂会是那可悲的桑弘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