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坏人。
自古就要绝有对吗?
可能有,在魔的眼中,那些闪闪发光的好人就是绝对的该死之人,因为他们阻碍自己的快意恩仇了。
同样的。
那些我行我素,快意恩仇不管他人死活的魔,在所有好人的眼中,他们就是绝对的该死。
那么他们的中间还有生存的空间吗?
骑墙头?
肯定有的,在伟大的历史长河里,他们往往是最悲惨的那一个,魔不爱,又道长恨,模棱俩可的人最可怕。
所以他们成了所有人的敌人。
所以他们是最悲惨的那一个。
那么现在呢?
我们?
韩先呢?
我是好人吗?
当脑子这么想,这么问的时候,心就已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坏人啊,肯定吗,不敢。
既然是问,那就是同等的怀疑,我恐怕也不是一个坏人吧。
“呵呵~~。”
笑声寥寥好枯寂。
耳中妖刀的急吼,长鸣不止,它好像在愤恨,它的愤恨之中好像还夹杂着丝丝胆怯,是害怕自己的窃取不成,还是在害怕韩先重蹈神僧覆车。
可能吗?
对妖刀来说,它的生存绝对的漫长。
韩先死了,它许会有几个瞬息的不开心,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不会哭,那么现在此刻的丝丝胆怯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是魔啊。
伟大的魔当然有伟大的高傲。
如此伟大的高傲岂能被那虚伪的佛给玷污了,对着他如何能不害怕,对着当然需要胆怯的害怕了。
“韩先你是在自取灭亡。”
切切声,妖刀历。
它不开心,它不开心。
同样的认为自己绝对圣洁的佛,对韩先同样的也是横眉冷对,自古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说,那么问世间有谁听说过,抓着屠刀,一边念佛说我心虔诚,讲我意圣洁的大佛?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
可以。
但是圣洁的菩萨一定不需要,口上念佛,手上杀生的,左右摇摆假和尚,真屠夫,这是市井之徒。
他们不喜欢。
这样的众生,想让他们喜欢,那绝对就是不可能的。
“阿弥陀佛~~。”
翠影菩提叶佛号轻传,其中丝丝哀愁的叹息就宛如是对韩先沉沦痴想的惋惜,又如同是对韩先的放弃。
“呵呵~~!”
闻佛号,听幽历。
韩先的面上缓缓的流过一丝轻和的笑容,口中柔声低语道:“这是我的是世界,你们既来之则安之,不安分的,呵呵,那你们也得给我趴着。”
“呼~~。”
声歇之后突起异响。
妖刀趁声直接遁形,而那菩提叶中高坐的大佛也同样如此。
无疑高傲同不是一世的他们不愿意自己的道统染上污垢,被披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眼睛不愿意看见,是他们知道这是他们阻挡不了的。
“嗡~~。”
就在妖刀遁形的那一刻。
就在菩提叶消失的那一刻。
血脉百川中的血就如同滔天大河一样冲进星图当中,立时间血浪又见连天海滔天,浪涌。
血翻十分红。
这样的颜色不可谓不漂亮啊。
“哈哈~~。”
韩先就如同疯了一样,口中大笑一声,道:“你虽美,但不是属于我的,那我要你的美又有什么用啊。”
真理。
自己的身上,寄生虫在美丽,那也是寄生虫啊。
趁它小,趁它还没能力杀死自己,掐死它。
掐?
如此庞大的海,想掐,也要扼的住啊。
“聚~~!!”
韩先口中的呼吼,韩先口中的声音,就在这声呼吼当中,眼前的血海,骤然一顿,瞬息天地安静。
可是在风安静更像是在潜藏可怕的风暴。
“呵~~。”
目光扫了一眼血海的平静,口中冷笑道:“你还是趴着吧。”
“嗡~~。”
趴着,怎么可能,困兽犹斗,更何况还是嚣张霸道的魔呢,就在韩先口中讥讽刚出的时候,眼前的血海骤然一震。
可仅仅是‘一。’
结束了。
是‘一’的挣扎。
困兽犹斗。
这本就锁在笼中,你们慢慢的吼,你们慢慢的斗。
眼前血海在升腾,是其中精华结成雾气升腾,但这份升腾不是逃跑,是他们在汇聚,朝一份极点汇聚。
对于魔。
他们霸道,他们狰狞。
对这应对很简单的,你只需要比他们更霸道就行了,在这个地方,这片名为星图的地方,问谁能比自己狂。
那么佛呢?
霸道有用吗?
狂妄有用吗?
这是修心啊,修霸道的心,恐怕是不可能凝练佛心的吧。
“我们有缘。”
韩先的口中轻念,这话不是自己率先说的,这话只不过是自己在重复一禅神僧的禅语而已。
有缘人。
佛前有缘人。
韩先果真于佛有缘,口中轻语时候,原本刚毅的面上就染上丝丝和色。
“怦~。”
“怦~~。”
“怦~~~。”
心跳的声音。
自己可不是傻子,以现在自己这张面,想成全佛那无疑就是痴心妄想,如果成佛如此的简单,那么天底下就随处可见,满大街的都是舌绽莲花的神棍了。
心脏。
那里曾经,就留下过圣洁的痕迹。
只不过在自己的选择之下,它又破裂了。
可是有门径。
当是有轮廓。
在曾经的废墟上建一座曾经的城,那么相对的就要简单的多了,我不求现在比曾经多花俏,我只求不比以往差就行了。
“阿弥陀佛~~。”
就在心脏的一声声安和之中,自己口中神模似样的念了一声佛号。
果然通门径,果然是轻车熟路。
口中话语刚出,心口位置,一团和光就如同心脏一样的跳动当中,缓缓的流出,飞跃里,落入道树之下。
落地结金莲。
那枯败的道树就如同老木逢春一样,居然跳跃起佛光的异动,其中之势大有要升华成菩提树之意。
“阿弥陀佛~~!”
这不在是自己口中的声音了。
道树做菩提。
那树下,佛光的朦胧之中,圣洁之色时隐时现,模糊之中,他好括静啊,迷幻里面,他好安详啊。
这里是这样。
安详。
圣洁。
这是道树下的地面,而在眼前的空中,可就要热闹的多了。
曾经偌大的血海,此刻是清淡里的好苍白,这是属于它的血意精华被捞取的结果,就在空中一枚浓到极致,一枚腥到极致的圆润血珠颤颤而立。
“嗡~~。”
血色照眼,血光花乱眼。
就在这份眯眼之中,自己从其中确是看见一分人影慢慢的脱胎成型,红色狂发如浪涌,血洗,一双目如朗朗大星,其中摄人心魄好迷离,这份迷离让太多人胆怯,这如神英武,又如魔狂傲。
可是他的神色更如同是天上地下,亘古到今,唯一帝王。
唯一。
曾经,现在,未来。
我是唯一帝王。
这张脸,自己一点都不陌生,他就是自己魔的镜子,他的每一分神色都在十分倾情有十分用力的对自己说你的未来就是这么美好。
这就如同是镜子,照见未来的荣耀,照见未来的影子。
未来?
留着慢慢想吧。
自己还是顾现在吧。
就在那狂妄的家伙成型的那一刻,他脚下的淡色海水就直接被蒸发虚无,成了什么都没剩下,就连空气还没来及化作就被千古帝王抹杀成无形了。
“哈哈~~。”
睥睨十方,不可一世。
“阿弥陀佛~~~。”
慈悲,祥和,安静。
刺耳的扎心啊,这样的杂音乱在这耀武扬威的帝王耳中,如何能让他痛苦,目一瞪,滔天怒就立时弹压在宿命里的宿敌身上。
怕你啊?
是一点都不怕。
就在魔的眼盯紧道树的那一刻,其中的迷幻迷离已是消散干净,其中的圣洁大佛一分分的显行。
他站着。
柔和面。
轻笑眼。
好安静。
就在这份安静的衬托之下,站这的大佛比太多的坐着的高大要真实的多,要伟大的多,同样的,他的面也是自己的痕迹。
魔。
我韩先。
佛。
我韩先。
这好像就是自己的未来。
如果真的能拥有他们,那么自己的人生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啊。
这是如果?
这如果是夹在他们中间的自己深信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在眼前不管是魔也好,是佛一罢,他们都是绝对的。
是俩尊,天下第一。
这绝对是太梦幻了。
这梦幻过分就是如同一种虚假。
成就他们,路太长,路太艰辛了。
我懒。
我韩先懒的走。
“呵呵~~。”
在他们之中的,韩先的面上又一丝笑容浮起,道:“你们也玩够了,你们也该看够了吧,现在该干正事了。”
“哼~~。”
“哼~~。”
是俩声的异口同声。
是魔的喘息,是佛的叹息。
他们明显很不乐意,他面让狰狞霸道,他面和色中透肃杀,他们决定联手了,形同水火的他们居然隐隐联手反抗了。
他们可是天下第一啊。
是俩尊天下第一啊。
在这个地方,我天下第一,我韩先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是强龙,你盘着,是地头蛇,你也得趴着。
“你不可能成功的。”
你可以说话,但我的神色已经写明的不爱听,自然我也不会搭理。
就在佛的叹息,魔的嚎叫之中,自己的面上冷厉尽显,意随心发,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那么一切都得被自己支配。
“嗡~~。”
魔起狂,佛起乱。
他们在靠拢,血混杂在圣洁的佛光之下,面的诡异之中又透露着丝丝安详,这是俩人的俩个极端颜色。
可现在在自己的疯狂下他们确都被塞进了一张面上。
这是强行糅合。
承载的下吗?
能做到吗?
“轰~~。”
事实已经证明一切的痴心妄想了,就在韩先的强行挣扎里,就在自己认为还有希望里,瞬间苍白的面惹十分枯灰的惨白。
眼前啊,曾经的好热闹,骤然安静。
它们冷静了。
是它们分开了。
魔还是魔,佛还是佛。
折磨之下,魔憔悴,佛枯槁,同在一具身,荣辱与共,韩先不好受,他们有如何能够幸免。
“呵呵,我说过不行的。”
嘲笑,魔嘲笑。
“不强求,还是放下吧。”
劝慰,佛劝慰。
声虽不同,但他们的意思是相同的,这是在言,这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你还是放弃、放下吧。
“哈哈哈~~~。”
突兀的韩先口中大笑一声,面上狂意大显,道:“你们还是趴下吧。”
“嗡~~。”
魔同佛,骤然一惊。
就在他们的惊骇里,自己的身上太极图一跃而出,拖拽着他们,牵扯着他们,旋转不休。
脚下太极图。
这是自己。
一阴一阳,这是魔同佛,你们现在交融不了,有朝一日,待得有朝一时,你们会融合的。
现在,你们全都趴在脚下吧。
结太极,起圆润,道显祥和,意结炙热,在突破,阴错阳差,折磨的疯狂之下,居然是得道凝仙五境,这是应该骄傲啊,还是应该得意?
我韩先天下无双,仅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