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一口喝完鲜美的鱼汤起身开始收拾桌子,“警察通常不会突然精神崩溃,明天一早洁洁和纽瓦克警局联系一下,询问盖布利尔在实习期间的表现,重点了解他未能通过实习期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发现了他的某种性格缺陷,或者在应对压力方面有所欠缺,这才把他打发去了小镇警局。”
“ok。”朱巴尔拍拍手示意解散,“明天一早出发前往新泽西,老规矩,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和家人。”
“我们这么快就有老规矩了?”单身狗奥布瑞小声吐槽了一句,起身就想溜之大吉,却被杰克一把抓了回来。
“别想跑,留下来帮我一起收拾餐具。”
“我可是免费提供了一条足够我们所有人吃一周的金枪鱼。”奥布瑞一边帮忙收碗一边大感不忿。
杰克叹了口气,“那你见过需要亲自刷碗的厨师吗?”
不是他不想偷懒,实在是汉娜小富婆很土豪的搞来了一整套英式骨瓷餐具,这些带釉彩和金边的高档货只要进个几次洗碗机就得面目全非,就算手洗的时候也得尽量小心避免磕碰。
如果不是这些漂亮的瓷盘确实能极大提高菜品的颜值,杰克都打算重新采购一套普通餐盘了,人家那些当主角的重生之后不是豪车美女大别野就是秒天秒地阳顶天,轮到他还得苦逼的下厨洗碗。
当然这只是说笑,每个人都有纾解自己心理的方式,无论是和亲人相伴享受亲情,还是沉迷游戏释放压力,又或者驾船出海和身材曼妙的模特们开派对,乃至一个人蹲在菜园子里和泥腌松花蛋,方式不同,目的都是一样的。
通过享受生活释放日常积累的压力,才能让心底那根时常紧绷的弦放松下来。
全世界干警察这行的都差不多,尤其是那些专门处理刑事案件的,因为时常接触社会阴暗面,心理压力都极大,这一点只要看看丹尼·雷根警探那日渐稀疏的脑袋瓜子就知道了。
这也是为什么朱巴尔之前会对杰克说,如果不是上面强制安排的任务,他们最好一个月只主动接一個通缉令的原因。
之前的那对亡命鸳鸯真正展示了什么叫极度纯粹的恶,虽然事出有因,可以归结于原生家庭之类的操蛋原因,但那些受害者全都是真正的无辜之人。
但哪怕是面对罗尼的母亲,那个真正意义上的“罪魁祸首”,杰克也生不出什么杀心,最多只有鄙夷和怜悯,鄙夷她的极度自私和不负责任,怜悯她的无知和自甘堕落。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通缉要犯小组的众人会越来越多的接触到这类案件,或许不像bau小组需要应对那么多的精神变态类的连环杀手,又或者不如丹尼·雷根警探日常接触的案件那么琐碎,但每个人的心理健康都需要慎重对待。
杰克可不希望多年之后在他要亲手抓捕的要犯中出现自己的前同事或者老熟人。
第二天一早,朱巴尔开着指挥车带众人上路,因为新泽西州就在隔壁,并且和临近纽约的康涅狄格州一样,都被包含在了大纽约市这个范围之内。
所以杰克照旧开上了自己的道奇地狱猫,克莱开了一辆gmc跟在他车后,方便到地方了可以分头行动,这次他们就不需要额外找纽瓦克办公室另外借车了。
从曼哈顿岛通过荷兰隧道来到泽西城之后,继续往西就是纽瓦克,再往西就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莫里斯镇了。
洁洁和盖布利尔曾经实习过的纽瓦克警局沟通过程谈不上顺利,对方的态度颇有些不情不愿甚至推三阻四,似乎并不太想和杀警凶手扯上关系。
不过再怎么说这边也是fbi,在洁洁的再三要求下,还是和这位佩洛尼警督约定了明天上午的见面时间。
对此众人的调侃是,这位警督的派头比nypd的雷根局长还大,至少杰克去后者的办公室从来都不需要提前预约。
半路上,问题宝宝克莱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对讲系统里提出疑问,“为什么昨天你会说警察不容易精神崩溃?我一直以为警察和军人差不多,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我不知道军队里是怎么应对战场环境导致的士兵心理问题的,但在匡提科的时候,你应该接受过相关的训练和测试。”
杰克解释道,“我之前要表达的意思是,通常情况下警察不会像士兵一样突然出现精神崩溃的症状,大部分警察公会都有一系列专门的培训教会警员们如何自我评估心理。
而且因为面对的压力类型不同,大部分情况,警察们的精神压力会逐渐随着工作时间的增加而积累,有时候会转化成抑郁,愤怒转向内心,从而导致自杀。
又或者愤怒转向外部,向着公众发泄,比如过度执法或者暴力执法,但这期间一定会有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又一定会有明显的征兆,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寻找的东西。”
同样开着对讲机的朱巴尔进一步解释道,“我们要追捕的是一名警察,这是我们在追捕工作中最不愿意面对的对手之一,因为他和我们一样懂得如何抓捕罪犯,这也意味着他也同样知道如何掩盖自己的行踪。
说实话,你之前找的那个理由不错,我们这次的对手说不定真挺厉害的。”
朱巴尔话音未落,频道中就传来了姑娘们吃吃的笑声。
克莱仿若未觉,一副专心讨论案情的态度,反正是在通讯频道中聊天,谁也看不到他涨红的面皮。
“所以我的理解是,这次我们不能和之前一样追着犯罪现场的线索跑,而是要通过杰克说的征兆搞清楚他的动机,然后就能预测他的下一步。”
“是的,记住一点,他或许没有我们厉害,但因为他的职业,所以他在逃跑途中留下的任何证据都有可能是故意为之,目的是误导我们的视线。”朱巴尔提醒道。
克莱一副孺子可教的好学生态度,“ok,我明白了,不过他或许精通伪造证据,但一定不可能也同时精通心理学。
所以我们只需要通过向他身边的同事或者朋友打听情况,或许就能找到导致他崩溃的导火索,从而搞清楚他的动机。”
——
“盖布利尔从未对莫里斯镇警局中的任何人敞开过心扉,包括作为他搭档的我,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
当一个高高瘦瘦的黑人警官对着fbi们说出这番话之后,克莱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
“记住我之前的话,三天时间一到,不管这个案子能不能结束,你都得回纽约去陪斯黛拉。”朱巴尔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微笑着提醒道。
(本章完)